奚惜小昂头,扫视了一眼破壁的屋子,欲哭无泪。
好在喂饭的还是那个姑娘,奚惜小担心自己剩余的时间不多,喂饭的时候,往后躲开,用嘴型和根号说了一句话,“你会不会读唇语?”
根号愕然了一下,随即平静地点头。
奚惜小宛然一笑,那就好办多了,红唇翕动,无声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负责点头和摇头就行。”
“你是不是被拐卖到这来的?”
根号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你想不想离开,我有办法帮你离开,真的。”
根号不假思索地狂点头,她当然离开这个破地方。
“你认识我吗?”
她摇头。
“楚斯墨呢?”
根号点头,这号人物她还是知道的。
“我是她太太,你说他要是知道我被你们绑架到这个鬼地方来了,会怎么样?”她故意使坏吓了一下根号,根号的胆子和她想象中一样小,赶紧慌张地摆头,抓起奚惜小的手掌就在她的手心里写起来。
“我也是受害者,你真的能帮我吗?”
“真的,但是你先得帮我,可以吗?”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根号看。
根号还是有几分犹豫,一是怕没逃掉最后两个人都遭殃,二是怕奚惜小如果只是利用她自己逃跑那她以后肯定更没有好果子吃了。
她不敢赌这一把。
奚惜小咬牙,褐眸微瞪,情绪有些激动,即使没有发出声音根号已经自动脑补出了她说话时的语气和声调:“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你才二十多岁,你真想在这个破地方窝一辈子?”
答案必然是不想的,她也不是没有试图逃过,逃过很多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她还是迟疑,奚惜小眉宇深深皱起,又和她道,“你和我一起出去后,我保证给你一份体面保障的工作,我不会食言的,你相信我,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逃出去的可能,你不信我,你说不定这辈子都逃不出去了你知道吗?”
这样的说辞,任何一个被禁锢太久的人听了怕是都会动摇,根号也不例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她给奚惜小喂餐的时间都是控制在十五分钟内,已经超时了。
不多犹豫,在她手心快速地写了几个字。
“你要我怎么帮你?”
奚惜小浅浅地一笑,“帮我把车上的包拿过来,里面有能把我们逃出去的东西。”
外面,咽喉嗓的男人粗着嗓子在门口催促根号赶紧出去,两人互相使了一个眼神,根号端着碗筷仓促地离开了屋子。
又是一夜,下了点雨,奚惜小第二天有点低烧,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大概是那两个男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早上来的时候,根号端着一盆洗脸水来要给她洗脸。
奚惜小欣慰地笑了一下,终于可以洗一下了,凑过脸让女孩给自己洗时,根号靠过来。
一个被女孩体温已经暖热的东西塞到了奚惜小手中。
是楚斯墨之前给她的那把小枪,她一直都带在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