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站下来,奚惜小到公共厕所里去洗了把脸,一张白净的脸蛋已经灰尘扑扑,头发也乱糟糟的,活像个小乞丐,她奚惜小人生真是够悲剧的。
洗了把脸,露出被灰尘掩盖的白净脸庞,发烧的脸颊还是红扑扑的,奚惜小想,在联系楚斯墨之前,她或许更应该先去趟医院。
出门,牵住根号的手带着她出车站。
不知道根号在那些人手里待了多久,她对四周的一切都怯生生的,奚惜小转过头安抚了她几句,让她跟紧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
楚斯墨也赶回了申城,已经几天没怎么合过眼的眼睛里遍布着血丝,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过,自己比想象中,要更加在乎奚惜小。
苏园的司机早已经提前来到车站,准备着接楚斯墨。
与此同时一起来的,还有慕怀。
车子停下后,慕怀就下了车站在车门边等待,楚斯墨担心奚惜小,她同样担心楚斯墨。
疲惫的欣长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慕怀抬眸看过去,看到楚斯墨眼底一片淡淡的乌青,脸似乎也变得清瘦了几分,抿住唇心疼不已,走过来抬手挽过他的胳膊搀扶住他。
男人清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确实感到疲乏了,没有伸手推开她。
奚惜小牵着根号从车站里出来,好死不死地看到慕怀搂着楚斯墨的胳膊正要一起上车的一幕。
她脚步一滞,一怔。
根号也跟着停住脚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那个只在新闻报纸里才能见到的男人,嘴巴无声地张大。
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奚惜小松开了她的手,快步地径直往前走了过去。
慕怀还没把楚斯墨送进车里,手腕骤然被人大力一握,身子被拽得一偏,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到了她脸上。
“啊——”她尖叫,看清面前的人,“你……”
“怎么样,我没死掉很没遂你的意吧?看到我现在完好无损地站到你面前,是不是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奚惜小声音很嘶哑,气势上却没削减半分。
闻声的男人也看了过来,深黑的眸子波光一敛,奚惜小抬起手又要落下一巴掌,被人半路截住,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她一回来就被撞到和小情人在一起的丈夫。
奚惜小用力地抽回了手,眼眶瞬间就红了,不由自主地蓄满了泪,抬手看着楚斯墨,一边笑一边点脑袋,“楚斯墨,你真的……一点都没让我失望呢。”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爱就是不爱,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任何转圜。
像有一根针,密密匝匝地扎在楚斯墨的心口上,她笑得,让他心口无比刺痛。
奚惜小转过身,瞧瞧她,一看到渣男贱女就上头,忘了根号还在身后呢。
没走成,被楚斯墨扣住了腕子,他嗓音也哑哑的,嘶哑低沉地两个字节:“回家。”
“要回跟你的慕小姐回吧!”奚惜小抽开手,凌冽冰寒地剜了楚斯墨一眼。
却没等她拨脚迈出去,男人就直接将她扛进了车内,奚惜小握起拳头往楚斯墨英挺的背上砸去,“神经病啊!让我下去!”
人慕大小姐在这呢,装什么模做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