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题是上辈子的话,奚惜小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最后悔的事是爱上了楚斯墨。
但这辈子已经不爱了,这个答案也就不成立了。
目前为止,最后悔的事,应该就是嫁给了楚斯墨吧,这才是一切的源头。
她当然不会这么说,所以撒了个谎,红唇一张一合道:“最后悔的事,就是小时候家里还穷的时候,偷了我老爸五十块钱,长大了才敢告诉他。”
十多年前对于那个时候奚家的家庭条件而言,五十块可不是什么小数目,这件事,是她人生第二后悔的事情。
“你还偷过钱啊……”慕怀突然用特别惊讶的语气问道,捂着嘴巴眼中流露出诧异。
“这有什么,我以前为了上网偷了我老爸好几次烟钱呢。”陈逸航开口道。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做过这档子事!”
“得嘞,回头我就把这件事告诉陈叔。”
“姓霍的你找死!”陈逸航站起来就要去打人。
慕怀没有如意地讽刺到奚惜小,神色不免黯淡了一下,被奚惜小捕捉到,清冷地扬了扬眉梢。
游戏结束几个人用带来的纯净水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回了各自的帐篷,都是双人帐篷,奚惜小和安菱睡在一间。
睡下后,这丫头精神格外好,还想和奚惜小唠嗑一会儿。
“小小,我听楚少那语气还挺关心你的啊,我觉得你要是再努力努力,说不定他就可以喜欢上你了。”
“喂喂喂,之前你可是第一个支持我离婚的人啊,男人嘴上说的那一套能信?那你不想想他可是每天亲自到校门口接慕小姐呢,和我口头上这点相比,孰轻孰重?”
一目了然嘛。
嘴上谁能当个好人,行为上真正好的那才是好,他对自己和慕怀的区别,奚惜小清楚得很。
“诶,”安菱拽了一下她的衣袖,转过脑袋,在她耳边咬唇低语,“你初吻还在不在啊?”
这个问题……
“你指的什么?不是说十八岁之前的都叫童吻吗?”
“哎呀不管那些,就是第一次和男孩子接吻,你有没有过啊?”
“有过啊。”奚惜小抬手枕着脑袋,不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安菱没有在意到她的闪躲,眉毛网上一扬,脱口道:“谁啊?”
“十六岁的时候,在河里捞出一个白眼狼,贡献了老娘的初吻。”
早知道救的是个白眼狼,她当初就应该让楚斯墨淹死在河里的好,把那厮救起来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感谢她,而是一把将她推开用震怒的眼神看着她,蹙着眉峰斥道:“你亲我?”
现在回想起来奚惜小都觉得自己那时候是同情心泛滥了。
“十六岁啊,那个人是谁啊?”
“不记得了。”奚惜小打了一个哈欠,详装困倦。
安菱撅了撅嘴,没再问下去。
这头,在书房阅览文件的楚少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剑眉微蹙,扬手合上了面前的文件,抬起修长的直接,指腹往鼻梁上按压去。
心头思量,莫不是谁在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