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进面包车里带进了医院,被一群人强行压在手术台上,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眼泪从眼角溢出。
门口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慕怀倚在门款上慵懒地看着她:“劝你别挣扎了,奚小姐,你就算生下来斯墨哥也不会认这个小野种的,所以啊——还是提前处理了好。”
女人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泽,开口继续道:“忘了说,这场手术就是斯墨哥安排的,他说打掉这个孩子后,就请你永远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女人浅浅一笑,笑靥如花,迈着高傲的胜利者姿态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女人凄厉的叫声传到走廊。
“求你们……不要动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不要……不要拿我的孩子……”
“孩子……我的宝宝……”
她哭喊着,却阻止不了冰冷的钳子进入体内。
楚斯墨被女人的梦呓吵醒,开灯,看见女人白皙光洁的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张着嘴像搁浅的鱼儿不停呼救,在梦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奚惜小,奚惜小,醒过来。”
这是梦到什么了,慌张成了这副模样。
“奚惜小,小小……”
“不要……孩子,我的孩子……”
听到孩子二字,男人的身躯倏然僵住,她在说什么?什么孩子?
摇着她的手臂叫醒了她,睁开眼的奚惜小仍然双目失神空洞地看着上方,唇瓣颤抖着喃喃道:“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
双手握成拳攥着被子,掌心浸出一手湿汗。
待眼中恢复清明,奚惜小蝶翼一样的睫毛轻颤,恍了一丝神,瞥见身侧的楚斯墨那双黑濯石一样的深眸正死死攫着自己,讳莫如深。
想起刚刚做的噩梦,奚惜小心跳还未平复,曲线姣好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低声喘.息着。
看向楚斯墨的目光里夹着几分惊惧,他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幕后主使,连自己的亲骨肉都敢残害!
她差点忘了,他是个冷血到极致的男人。
窗外淅沥的雨持续下着,奚惜小提着被子往后缩了缩,抿紧了唇瓣,唇瓣的色泽被她抿得发白。
一只大手护在了她的脑后,男人闷声道:“小心。”
她脑袋快掉床下去了。
奚惜小眼神忽暗忽闪,不敢去看他。
躺好盖上被子,重新闭上了眼睛,却感觉熟悉的清冽气息突然靠近,紧接着就听到男人好听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奚惜小,你刚刚说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别装睡。”
“……没什么,做了噩梦而已。”
“噩梦会紧张成这个样子?”男人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拂开她额上被汗黏住的发丝,黑眸凝视着她颤抖不停的长睫毛。
她的孩子,难不成……她生过孩子?
这样的想法,让楚斯墨眉头紧紧一皱,神色晦暗地看着女人,奚惜小被看得几分发怵,睁开眼睛,拧起秀眉,“就是做了个噩梦,梦到我孩子没了。”
“你哪来的孩子?”
“梦里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