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水,灌进她的口中,堵住了她的咒骂,她又被拖着,往一块大石头上撞去。
那块石头很大,如果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她也没能与那怪力抗衡,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该死的凤殇,如果他多少传授她一点法力,她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什么狗屁师父,千万别再让她看见他。
就在她暗骂凤殇,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浑身光裸的她,被一股巨大的水柱托出了水面。
那水柱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她就那么被托在顶端,幸亏现在没有人,否则不用那家伙戏弄,她就已经羞愤而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在水柱顶端,她艰难的站起身,正准备跳下去,然那静止的水柱,陡然动了。这次不是转圈,或者拖着她,而是径直把她往那大石块上摔去。
暗叫一声,不好!
在即将摔下去的瞬间,纵身一跳,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岸边的草丛里,幸亏她还有拳脚功夫,不然被这么一摔,铁定完蛋。
顾不上身上被周围的草刺伤的疼痛,和披头散发的狼狈,她快速的起身,却被面前的一幕震住。
若不是她自控力比较强,早就叫出了声。
就在她的正前方,一块闪着煜煜光芒的乳白色直径大约一米左右的石块上,闭目盘腿坐着一个男子。
男人身体什么的,她早就见怪不怪,毕竟是在臭男人堆里长大的,师兄师弟,大夏天的穿着四角裤的样子,她也没少见。只是这么彻底,她还是头一次见。
她的大脑,第一次出现了当机的状况。忘了非礼勿视,也忘了她现在也随时随地,可能被男子看光光。
就那么呆愣的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瞅着那美的让人窒息的银发男子。
他的身体,即使见过师兄师弟那堪称完美的倒三角,还是不由的惊叹。
比起身材,他的面容也是不差,他虽然双目紧闭,可是冷峻的容颜还是非一般男子能比。毫不夸张的说,就连凤殇与他一比,都显得稍微逊色。
凤殇美则美矣,但是有点过于阴柔,然这男子,却是浑身带着凌冽的阳刚之气,尤其是那一双斜插入鬓的剑眉,和那一头随风飘扬的银发,都带着致命的魅惑。
就在秦姒不由自主的对他进行了一番品头论足之时,骇人的一幕出现了,男子周身的皮肤,竟诡异的裂开,就像是剥皮一样,从面上簌簌的往下掉着皮屑。
秦姒不由的蹙眉,眼前的这一幕,是怎样个情况?这男人竟如蛇一样在蜕皮?为何总是被她遇到这么玄幻的事?
生龙蛋,拜凤凰为师,现在是怎样,难不成又遇上了蛇精?
如果男人知道,她竟以为他是蛇精,那么低贱的东西,敢保证,此刻她一定已经与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这一幕虽诡异,也拉回了秦姒飘远的思绪。抑制不住的脸热,她暗骂自己。该死的,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入了迷。秦姒,你什么时候这么花痴了?
还在这么丢脸的时候?
逃跑是不可能了,这男人的手段,她刚才就已经见识过了,但是也不能再这么肆无忌惮的站在这里了。眼睛四处瞄了下,这里什么都没有,最多的就是草,且高而茂盛。
随手折了一些,快速的编了一个简易的草裙,就在她准备遮自己之时,草裙,竟化为了灰烬。
“你都把本王看了,难道不应该礼尚往来?”邪魅低沉的男音,漫不经心的响起,秦姒抬眸看去,那原本紧闭的眸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噙着灼灼的幽光,好整以暇的从头到脚把她看着。
那双眸子深邃而邪魅,秦姒竟觉得不敢直视。
要知道,能让她秦姒害怕的人,根本就没有,但是这人,虽眼角眉梢都带笑,却给她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块,快狠准的朝他掷去,她知道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但是在气势上,绝对不能丢份。
意外的,那人竟没有使法力阻止,眼看着石块就要袭上他那邪魅的俊容。
秦姒以为他不会躲呢,结果他给来了个,瞬间消失不见。该死的,会法力就很了不起吗,要不是她的灵力突然不见了,她绝对要他好看。
“嗯,在这么美好的月光下,你这样子,确实挺好看的,尤其是这里。”一道戏谑的嗓音,带着撩人的热气,在她耳蜗处响起。
猛然一颤,秦姒拔腿就跑,但是怎么可能快的过会法术的他。
她被那人从背后桎梏,一只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慢慢游移。
又羞又恼,可是她却不能对其怎样,因为这该死的混蛋,对她失了定身咒,现在是人为刀俎,她为砧板上的鱼肉。身后那抵在她后腰的东西,让秦姒脑中轰然炸响,这人玩真的?
他用以下的动作,回答了秦姒心中的疑惑。
转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长指,挑起她的下颚,菲薄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呼吸。
“味道还不错。”吻完了,他竟然还舔着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该死的!秦姒的眼中升起深沉的杀意,这人竟敢如此轻薄她。
滔天的怒火在她心中升腾,她的眸色变的猩红,就在这时,从远处飞来一道亮光,进到了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