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宇怕吵醒白玉婷,认真的看了半晌,昨天醉后的事情开始浮现在脑海,空闲的右手在头上摸了摸,取下木簪,上面雕刻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狗(哈士奇),正眯眼吐着舌头,宇文清宇微微笑了笑,“醒了?”伴随着白玉婷模糊的声音,抽回了被握一夜的手,宇文清宇看着头发凌乱的白玉婷,伸手帮忙整了整翘起的鬓角:“昨夜我喝醉了,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白玉婷摆了摆手站起身,拽着被子哈气连天的向内室走去:“王爷不必在意,我要补一觉,徐琼他们正在外面候着,你自便吧”
宇文清宇目送白玉婷的背影消失,这才小心的将木簪放到了怀里。
白玉婷这一觉直睡到了晌午,还是被徐琼吵醒的“姑娘醒了吗。”管莹莹摇了摇头:“应该是昨天就没睡好,你怎么自己过来了。”徐琼笑了笑:“是寿丘来信了”还没等管莹莹仔细询问,就看到白玉婷只着里衣,连鞋都没提,跌跌撞撞的从内室跑了出来“王爷来信了”
徐琼连忙转过身,一张脸涨得通红,将信扔给一旁的管莹莹,飞快的跑出了连翠阁,管莹莹不悦的盯着从自己手上抢走信的白玉婷训斥道:“姑娘,你怎么能如此不讲礼数,徐琼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衣襟不整成何体统。”白玉婷愣愣的看着信上的几个大字“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字不多但却让白玉婷哭出了声,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白玉婷是真的害怕成王不能理解自己的决定,现在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不禁悲喜交加,管莹莹看着白玉婷将信贴在心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模样,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上前将人扶起“地上凉,赶紧回屋吧。”
“婉儿,你没事吧”
宇文清恒刚到连翠阁,就听到里面白玉婷的哭声,想起了昨日宇文清宇的模样,以为白玉婷定然是受到了委屈,女子的内室自己不方便进入,只能焦急的在外面询问。
白玉婷听出宇文清恒的声音,擦了擦眼泪,抽抽搭搭的说道:“我没事,你等一下,我...我这就着衣”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着衣,这大中午的着什么衣,难道是宇文清宇昨天一直在这,想到此,紧紧的握了握拳,转身向一旁的侍人问道“王爷昨夜是不是宿在了连翠阁”那侍人连忙行礼:“是,王爷昨夜醉了拉着姑娘不放。”
“够了”
宇文清恒这一嗓子让屋内的白玉婷也吓了一跳,待管莹莹出门查看,哪还有宇文清恒的影子
宇文清恒这里怒气冲冲的骑马冲到了刑部,周围的官吏连忙上前问安,宇文清恒也不还礼只问了一句“宇文清宇呢?”
“王爷在大牢”
宇文清宇只听到外面一阵喧哗,还没等过问,就看到一道剑光,连忙拔出腰间的佩剑格挡,两人一击各自退开,宇文清宇看清是宇文清恒,眯了眯眼“你发什么疯”
宇文清恒看着那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冷哼一声“你还有脸问,你做了什么龌龊事,自己心里清楚”
周围的官吏看到是两位王爷,劝谁都不合适,谁都知道宇文清恒最近水涨船高,正是势盛,哪个也不敢得罪,只能在一旁观望“你休要胡言乱语。”宇文清恒也不多话直接冲杀过去,宇文清宇接了几招,将宇文清恒手中的剑卸下“你闹够了没有”
宇文清恒知道自己不是宇文清宇的对手:“亏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明知道你图谋不轨还将婉儿放在你的身边,我真是瞎了眼。”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宇文清宇想了片刻忙向一旁的刑部尚书道“点兵跟我走”
刑部尚书骆冰是真的吓了一跳,动用私兵那可是重罪,不过献王既然已经下令,也不能不照办:“快,召集五百人跟着王爷。”
白玉婷这里正在思索宇文清恒刚刚的举动,外面就传来了低低的叩门声,管莹莹比她早一步开了房门,门外赫然站着的是宇文清恒,饶过管莹莹直接进了室内,拉起白玉婷就向外走去。
“六皇子殿下,你要带姑娘去哪啊。”
宇文清恒头也不回将白玉婷抱上马“进宫”
白玉婷莫名其妙的开着宇文清恒问道“为什么啊”
宇文清恒看着白玉婷还有些红的眼眶,心疼的说道“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你”
白玉婷见宇文清恒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对管莹莹示意了一下,白玉婷在马上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发丝:“六皇子,为什么要带我进宫啊,我还没有带面纱?”
宇文清恒垂眸道:“你不用带那劳什子玩意,就做你自己,你又不是谁的替身。”白玉婷意外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寒冷的冬日,马蹄敲击在青石路面的声音打破了静谧安详,白玉婷看了看宇文清恒愤怒的神情,心生不安。
行到半路,白玉婷便远远的看到前方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一身青衣的宇文清宇身旁领着将近五百人的刑部官员一字排开。
刑部尚书骆冰翻身下马:“两位殿下这又是何必,六皇子听老臣一句劝赶紧把白姑娘送回王府,到皇上那认个错也就是了。”
宇文清恒看了白玉婷一眼,道:“莫要再劝,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带婉儿进京,谁也拦不下我。”
宇文清宇低垂眼帘,看不清神色。
白玉婷忙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了就好了,如果六皇子想要让我进宫住几日,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爷过几日去迎就好,做什么要带兵拦路呢。”
宇文清宇抬头看了白玉婷一会“将六皇子拿下”
白玉婷微微一震,高声说道:“王爷三思啊,六皇子殿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将我放下吧。”宇文清恒闭目抬头,笑道:“想要让我放手,四哥不妨先要了我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