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婷不知这是谁家的女儿,但是却记得刚刚此女夺得了射术女子组第二名。
原来此女是德妃的侄女,宇文清恒的表妹,她方才在校场边看了宇文清彦的箭术,对那男儿气概崇拜万分。此时近前,却看那传说中残暴不仁的成王,有着一张俊美清矍的面容。不禁将一颗芳心系在了成王身上。
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白玉婷笑着问道:“王爷,这是谁家的千金?”此话听在童格耳朵里,却是响亮的撤了一个无形的耳光,宇文清彦低头想了一会,好像才记起她是谁,淡淡应了一声:“这是德妃的侄女,董副将家的千金”。
白玉婷人前亦做足礼数:“原来是董家千金,不愧是出身武将世家,骑术了得。”董格直接将目光转向白玉婷:“原来这位就是成王妃,真是久闻大名了。”白玉婷一愣,听出董格似乎是来者不善,也不知道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招惹过她,不过既然如此,自己也不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白玉婷笑了笑:“董小姐既然已经请了安,不知还有何要事,要是没有还是快快离开的好,没出阁的女子要避着点人。”
董格上下打量了白玉婷一番:“人人都说成王妃有着倾城之姿,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出身乡野终是上不了台面?”话音刚落,一侧的宇文清彦狠狠拍了下桌子,白玉婷和董格两人都吓了一跳,紧接宇文清彦高声喝道:“大胆,一个小小的副将千金竟敢对王妃出言不逊,真是半分教养都没有。”
宇文清彦这一嗓子瞬间成为了猎场的焦点,董副将遥遥的看到是自己的女儿,连忙上前赔礼:“小女一向缺少礼仪教导,冒犯了王妃,还请王爷恕罪。”董格眼圈通红,可怜兮兮的扫了冷眼的宇文清彦一眼,也俯身请罪:“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白玉婷忙笑道:“无事,只不过是董小姐的无心之言,但本王妃虽然出身乡野,但也是皇上金口玉言封的王妃,名字也进了皇家的族谱,董小姐的无心之言却是句句都在戳皇室的脊梁骨,王爷又怎么会坐视不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玉婷就直接与皇家拉到一起,接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董大人霎时汗如雨下,董格也一改张扬跋扈的作风,顿时手足无措,“刚刚在场上看董小姐飒爽英姿,原本还敬佩不已,但现在本王妃必须要奉劝董大人一句,女儿家舞刀弄枪没什么,但也别忘了一些礼仪规矩的教导,要是胸无点墨,脑中空洞,再勇猛刚强也只是一介匹夫。”
白玉婷这话可谓字字珠玑,将董格一下贬低的是一无是处,董大人也成了教女无方。
“反正,像董姑娘这样女子,本皇子可消受不起”,董格抬头就看到宇文清墨清冷的目光,语气中带着不悦,原来是迟贵妃前几日提过想要把董副将的女儿说给宇文清墨做正妃,毕竟以迟贵妃的身份来看,董家在朝中不高不低的位置正好适合,不过当时宇文清墨就满腹的不耐,正巧今日又闹了这一出。
董格暗暗咬了咬牙,突然意识到今日头脑发昏,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有些人不管她的出身如何,现在已经站在了比自己高一级的地方,白玉婷身为成王妃,如果自己想要进入成王府必须要经过她的首肯,今天这一席话不仅断了自己的念想,还让其他的皇子对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
宴席散场,宇文清彦带着白玉婷与其他几位皇子一一道别,至于董格今日一事,皇上知道后又狠狠的训斥了董大人一顿,颜面尽失的董大人自然也不会给董格好脸色,宇文清墨到是行了一礼:“多谢三嫂,估计经此一事,母妃短期内也不会再惦记着我的婚事了,终于能够让我喘口气。”
白玉婷笑了笑:“原来这背后还有七弟的事,早知道就不说那一席话了,也许还能够成人之美。”宇文清墨连连讨饶:“三嫂可别再打趣小弟了,今日本来接了那玉弓就受之有愧,三哥、四哥的箭术比我高了不知多少倍。”
宇文清彦缓缓摇了摇头,笑道:“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在心里当成是我送的吧。”白玉婷看着宇文清彦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只觉得宇文清彦对宇文清墨的态度十分不同,还没等想明白,就见宇文清彦转身拍了拍逐风:“上马吧。”
白玉婷觉得招摇,把陌上留在了王府,只与宇文清彦共骑一匹,待白玉婷坐稳后,宇文清彦也翻身上马,从她背后将缰绳拉紧,白玉婷干脆懒懒的半靠在宇文清彦怀中,低头看了看宇文清彦骨骼分明的双手,感受着健壮的手臂和胸膛在身边围护,将吹来的春风挡在了身后。
依稀记得,似乎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也是这样在祖父的怀抱中,感受着安全和温暖,但是当祖父去世后,就再也体会不到这样的感觉了,白玉婷一时觉得胸口烦闷,不禁抬头望向宇文清彦棱角分明的侧脸,宇文清彦像是感觉到白玉婷的低落,不禁低头正接触到了白玉婷灼灼的目光。
宇文清彦笑道:“不开心?”
白玉婷摇了摇头,不再说话,逐风的脚程极快,不多会儿就回到了成王府,
天色已晚,宇文清彦两人一路进了内室,今日在猎场白玉婷没有吃下多少东西,宇文清彦吩咐下去备了一些点心,白玉婷没有胃口,上了床就整个人缩到了宇文清彦的怀里:“王爷,我想家了。”
宇文清彦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婷儿,成王府也是你的家。”两人各怀心事,默默不语,清晨时分,白玉婷早早就睁开了眼睛,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将窗子推开,正值早朝时分,成王已经进了宫。对于男人来说,又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这万里河山。
白玉婷回身看了看倒映着自己纤细身影的铜镜,不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