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吐纳之后,姜黎丹田灵力已经恢复了三分之一,也不用等到完全恢复,等的就是沙霸天的承诺。
这厮天天窝在家里,也着实憋坏了,它不出去找人麻烦就不错了,杨穆这也是自己送上门了。
一念及此,沙霸天体表白光一闪,依旧幻化成了灰色土狗,窜到姜黎怀里。
“你按原路返回,我顺路闻一下气味。”它鼻尖不时耸动。
人说狗鼻子最灵,沙霸天本体是头骆驼,居然也能凭气味儿寻人。
姜黎抱着一只灰色土狗,悄默声的又踏上了原路,有沙霸天随同,让他底气足了不少。
姑苏城外的郊区,韩昱、杨穆已经是不知去向,徒留下废墟之间战斗的痕迹。
“可惜了,他俩居然已经跑路了。”
姜黎神色有些落寞,有沙霸天撑腰,正要找那俩人算账,回到此处,四目望去都无人迹。
沙霸天从姜黎怀中跳下,在先前交战处,先是转了两圈儿,又耸动鼻子仔细嗅了片刻。
“怕什么,我既然出了门,就不会空手而归,根据我的指示去做。”
沙霸天又是窜回姜黎怀中,嚷道:“先顺着东南方直走。”
见沙霸天有点把握的样子,姜黎直觉信了,也不多话,依言照办。
路途之中,沙霸天不时抽动一下鼻子,而后开口。
“前边儿路口左拐。”
“直走,穿过这条街道,之后走那边坡道上去。”
“……”
沙霸天不住的给姜黎指向,清晰分明。
它窝在家里不少时日,这回出来纯当透气玩耍,压根没把杨穆、韩昱之流放在心上。
两列天梭刺在脚下,姜黎浮空而立,专挑人烟稀少处,一闪即逝。
路过一间蛋糕店时,沙霸天还顺了个精致的小蛋糕,一边儿舔着蛋糕,一边儿含糊不清的传音。
“老沙,你这用的是你的天赋神通嘛?”姜黎好奇的问道,他也想知道沙霸天依循着什么来找人的。
“算是吧,我们妖兽先天对气味儿敏感,灵觉远胜同阶修士,杨穆、韩昱这俩人身为器云宗弟子,修炼控火之道,身上火元素远胜过平常人,如同暗夜中点起火烛一般。”
“一路顺着,勉强还是能闻出些轨迹来的。”
说罢,沙霸天伸出蹄子指向前,传音道:“姜黎,看到前边儿那栋楼了嘛?我估计就在那栋楼之中。”
“嗯”
姜黎微一点头,伸手一招,天梭刺收入丹田,开始正常步行过去,这是为了不让路人看出异样。
他到了楼前,打量了一下这座楼,他在姑苏多年,也看出这是一栋寻常的白色高层公寓楼。
抱着沙霸天正要进入公寓之中,一个物业老头儿从门卫岗亭处探出头来,问道:“小伙子,你有点面生啊,进去这是要干什么?”
“大爷,我有个朋友住这儿,我来找他的。”姜黎微笑着淡定回道。
物业老头儿脸色有些古怪:“小伙子,你朋友是男是女啊?”
“男的”,姜黎不假思索回道。
“那还好,要是你朋友是女的,还住这儿,就可惜了。”
老头儿话语隐晦,意有所指,连带着眉毛还挑动了一下。
正在姜黎还在思忖这物业老头儿打什么哑谜时,老头儿已经利落挥手,示意他进去。
这座公寓楼地段有些偏,姜黎也是七拐八拐到这儿的,他有些奇怪的向沙霸天问道:“老沙,杨穆、韩昱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我哪儿知道,这种楼房我还是第一次到呢,鬼知道那俩王八蛋心里想什么。”沙霸天撇了撇嘴。
整栋公寓32层,每层都有十几个房间,总共几百个房间。
进入公寓楼之后,楼下来往进出人员不少,多是男性,不少人都看向姜黎。
他抱着一条灰色土狗,又是个陌生面孔,确实有些引人注目。
进了公寓楼之后,沙霸天逐渐蒙不吭声,一张狗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有些怪异,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儿。
“老沙,你叨咕什么呢?”
“快看看是哪一层,哪个房间。”
“嗯,老沙,你神情怎么不太对?”
姜黎发现沙霸天不太对劲,眼下不像这厮风格啊,按理来说它应该是兴致盎然,活力十足。
“你释放神念,探查一下,自然就会知道。”
沙霸天呼了口气,回了这么一句话。
姜黎有些狐疑,当即放出神念探查,神念无影无形,他修炼《分神术》之后,不仅能一分多股,而且探查的距离也更长了。
半晌之后,姜黎羞的脸色通红,通过神念感知到的,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如今,他终于有些明白物业老头儿的话中有话了,也终于明白为啥进出公寓的多是男性了,而且还有些脚步虚浮。
“他大爷的,这公寓简直是个淫窝啊。”
姜黎难得爆了句粗口,神念探查之下,楼上几乎每个房间之中的声音、动作都会反馈给他,
这栋公寓楼中,有一层几乎每个房间都有****,当然,他的神念也真就在这儿探查到了杨穆。
如今,公寓之中,并不仅是白领居住,也藏有这种灰色地带,较之外面会所之类更为隐蔽。
“呸,败类,器云宗怎么出了这种货色,堂堂修士,居然跑这种地方来,真是修士界的耻辱。”
沙霸天气愤至极,它虽然顽劣,在国术馆中倒是极其重视馆中的学风建设。
“国术馆里的弟子要是这幅德行,腿都给我打断了,走,咱们破门而入。”
“老沙,咱们要是动手,难免动静太大,公寓之中可是还有普通人呀。”
要不是怕波及无辜,姜黎眼下想让沙霸天直接把杨穆按在地上摩擦。
好歹也是个四阶修士,一个时辰前还在跟他交手呢,现在居然跑来了这种地方。
姜黎却是不知,他一溜烟儿跑的没影之后,让杨穆几乎是气炸了肺,堂堂四阶修士居然让二阶修士耍了,奇耻大辱!
杨穆将韩昱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疗伤之后,便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泄欲来了,不泄欲不足以平心里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