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精灵球?”
看着这足足有排球大小,里面模模糊糊似乎沉眠着一位二头身精灵的水晶球,曾经在前世很是痴迷过一阵子的赵昊,满眼的惊喜。
莫非自己眼前的这位炎尘大臣,其实是那位神秘小叮当在这个世界的化身?
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精灵……”、
听到眼前突然满是惊喜的赵昊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这位刚刚和老谋深算的韩老爷子,谈笑风生的家伙,原本还只是一个刚刚参加完高考的少年。
“也可以这么说吧。”
忍不住重新组织了一下词语的炎尘,笑着解释道:“这确实是一枚可以召唤出一名强力助手的精灵球,只不过你虽然可以划定召唤的范围,但起实力不能超过准六阶。”
“是这样呀。”
听完炎尘对这一枚水晶球的解释,少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炎哥,这个东西是不是有些太贵重了。”
那可是准六阶呀!
即使华盟元老院的那几位元老,身边的大内保镖也不过如此吧。
“哈哈,你这个臭小子。”、
听完赵昊的担心之语,炎尘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对我来说,你手中的这一枚品质相当好的舍利子,价值要更高一些。”
“答应他。”
虽然炎尘这么一说,可依旧觉得自己不能再占便宜的赵昊,刚想让对方换一个价值低的物品,一道有些急促的声音,就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而且,你不觉得,一艘孤零零的战列舰不那么好看吗?”
“诶~~炎哥,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深谙‘身体是革命本钱’赵昊同学,立刻是从善如流,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青铜盒子,和对面一脸含笑的炎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炎哥,这里的事情……”
“我们两个到这里来,就是这位直接点名的。”
看着恍若睡去的韩老爷子,炎尘的语气里满是唏嘘之色:“谁能想到,儿子,孙子全部为华盟战死沙场的韩老爷子,竟然是……”
而后,一脸惋惜的炎尘和赵昊二人,对着已经躺坐在那里的韩老爷子,很是恭敬的鞠了三个躬,这才急匆匆的离去。
……
岭南,一场悄然而至的下雨已经整整下了一天一夜,几乎让所有的地面变得格外泥泞起来,就连用泥沙和石头筑造的乡间小路上,也到处是浑浊的水洼和泥浆,让平时十分热闹的道路在老天爷作弄下,此时很难再见到行人。
突然,就在斗大的雨点开始变成雨丝的时候,在一条有些空荡荡的小道上,终于出现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眉眼却长得颇为清秀的中年男子。
此时的他,虽然有着一张瘦长的病黄脸,不过相信若是吃上几顿饱饭,好的补一补营养,他脸上的肤色应该比大姑娘还要白皙,一看就不是摆弄农活的粗鲁庄稼汉,而是一个读书人的模样。
而后,这因为手里都是香烛,而没有打伞的中年男人,正将双手的东西抱在胸前,尽量挡着不是袭来的风雨,深一脚浅一脚向不远处的李氏祠堂跑去。
作为本县的望族,李氏宗祠自然是依山傍水,顺便独占了一大片良田,再加上四周还种了不少郁郁葱葱的松柏林,给它平添了几分庄严肃穆。
从三皇五帝之治天下以来,凝聚自家传统和历史的宗祠便是各大家族的政治、文化和精神中心,也是凝聚整个家族的纽带。
不说昔日君临天下的皇族会有自己的宗庙,就连最贫寒的人家,也会在自家草屋的一角辟出块空地,放张供桌拜祭自己的先祖,尽管只有方寸之地,只有一炷香,一块灵牌,但那也是贫寒人家无比神圣的精神世界。
就在这位有些落魄的中年人急匆匆走进宗祠之后,从旁边的树林里突然钻出三个鬼鬼祟祟的孩子。
“李二,我给你说过了,明天才开始大摆供品,你非不信,我爹可是族长,难道他会不知道怎么安排?”
“我这不是怕万一嘛,你没听咱们那几个死对头也在里面贡品的主意吗?咱们得抢在他们前面下手。”
“三哥儿,那些贡品真的那么好吃吗?”
“当然好吃!咱们县城都没得买,听我爹说,特意托人从京城买来的特供品,一个糕点果子就要好几十块钱,咱们也不多偷,一人吃一个尝尝。”
“行,不过刚才我看到那个穷酸进去了,咱们还是等一等吧。”其中一位小胖子,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迟疑的说道。
“怕什么。”
听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说这些丧气话,领头的恶童有些轻蔑一笑,忽然提高了自己的嗓音:“哼哼,我们不过对着他那个学习好的女儿,调戏了几句话,就被直接告到宗祠元老那里,害的我半个月就爬不起来的仇,我可是还没有忘记哪。”
看到自己这位一向欺软怕硬的老大,又开始发火,那两位身为跟班的儿童,只得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发泄了一通的领头恶童,这才有些余怒的瞪了两个不争气的手下一眼,率先转身离开了这里:“好了,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天恰好时间再来。”
于是,探好路的三名儿童,有些郁闷的离去。
“真是子不教,父之过!”
就在三名儿童的背影消失在松林之中,那位刚刚走进祠堂不久的落魄中年人,突然从门后走了出来。
“老三,这口气你就这么忍了。”
听到这位落魄人的感叹,又有一个眉眼间其实很年轻,最多也就三十岁,但头发胡子却已经半白了,看起来就像五十出头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有些不满的问道。
这个人是这位白衣中年人的堂哥,只是为人圆滑,在家族颇有人脉,虽然不是主房,却得到了几位族老的另眼看待,让他负责看管这里的李氏宗祠。
“那又能如何?”
对于这位堂兄的质疑,这位因为五年前娶了一位身份有些不明,还带着一个女孩子的外乡女子,这才失去族长继承人的位置,而落魄至今的落魄人,依旧是一脸的坦然:“有那么一位准六阶的兵家大修士在一旁看着,我这个小小的儒家君子还能如何?”
“准六阶?!怎么可能?”
听到自己这位堂弟爆出了这样一个大料,那位原本颇有穿了一件雪白大袍,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温文尔雅气度的堂兄,满脸的讶然。
“我刚刚得到消息,那位灵武王已经派人南下,正在战区总部里招兵买马。”
说道这里的中年人,眼角突然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讥讽之色:“你也知道,那位袁大公子一直认为是我这个浪荡子,勾引了他的未婚妻。”
“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知道某些内情的堂兄,眼角闪过了一丝忧虑:“这位袁大公子的父亲,虽然已经不在其位,但他那位亲妹妹可是深得那位天刀的看重,这位准六阶不会是……”
“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继续在家里呆了。”
白衣中年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在暑假已经来了,我正好带着休宁出去见识一下市面,顺便避一避风头了。”
“也好。”
他这位堂哥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个鼓囊囊的钱包,随手扔给了这位堂弟:“收好,不送!”
“啊呀,这怎么好意思。”
“得了吧,你之所以来这里,一是为了向各位祖宗辞行,二不就是要打我的秋风嘛。”看着故作推辞,但却飞快将手中钱包收起来的堂弟,这位突然心疼自己未来要好几个月没有好酒喝的堂兄,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果然知我李沐者,还是堂兄也。”
对此,这位自从自己夫人离世之后,就经常偷偷来这里打秋风,给自家小棉袄补充营养的中年人,笑嘻嘻的拱了拱手:“到时候,兄弟我要是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