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石持续哭道:「在此内忧外患之际,最怕下有二心,无以团结……」令狐石说到此已泣不成声。
「有这么伤心难过?」群孝困惑。
「演得跟真的一样…」甯东暗想。
众弟子深受感召,现场一片安静,少数情绪激动者也跟著落下几行清泪。
令狐石哭道:「为此…为此弟子特来此地,拜见先祖,希冀以先祖之德,再次团结我派,万众归心,如此一来,方能不违先祖所讬,发扬先祖之光辉……劣者在此谨代表先祖,代表全唐纳,永不违誓言!」
「追随掌门永不违誓言!」
唐纳众弟子争相呼喊,声响之大直震得密室晃动起来。
甯东听得意兴阑珊,仅随口念了几句,便行打住。
慕蓉蔚小嘴微张,在人群当中没人特別留意她说些甚么。
众人喊声间歇,慢慢停止下来,猛然间又一个声音高喊道:「追随掌门永远永远不违誓言!永远永远!」
众人回过头,瞧见群孝高举拳头呼喊,情绪高昂。
筱姗赶忙拉住群孝阻止道:「好了,够了够了!」
群孝意犹未尽又欲再喊声,令狐石道:「难得群孝有这份心,为师铭记在心。」
「惺惺作态,他到底做何盘算?」甯东沉思。
令狐石说完,人五体投地拜倒,朝棺木与石像磕了三响头,众人也随之动作。
群孝偷偷瞧那石像,一股祥和的浩然正气湧上心头,群孝心中顿时兴起崇敬之情。
拜完之后,令狐石左右两手分別握起甯东与慕蓉蔚之手,高高举起,喊道:「唐纳必将风云再起,重返武林至尊!」
「唐纳必将风云再起,重返武林至尊!」
众人齐声呼喊,余音绕梁,於地下密室中回荡,久久不散。
激情过后,令狐石起身对众人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咱们回去了。」
令狐石带头走上石阶,离开地下密室。
「师哥。」筱姗边走边道:「你知道这仙塚圣地里有个《秋山先生的遗言》吗?」
「《秋山先生的遗言》?我并不清楚阿!那是甚么?」群孝好奇。
「我从前听人家说过,先祖秋山先生仙逝前,留下了一句遗言,长留在冰晶棺木里,据说领悟那遗言者,可习得称霸武林之秘密。」
「当真?」群孝心想:「这遗言该不会是……」
群孝边走边想,不一会已离开仙塚圣地。
入口侍卫见众人出来,左右退开。
群孝瞧见上官豪仍站於原地,拱手道:「豪兄久候了,真对不住……」
令狐石见状,笑道:「不错,不错,有情有义,通晓江湖规矩。」
「前辈过奖,晚辈无德无能,不知何去何从,只得待在这。」上官豪作揖。
令狐石等所有人到齐后高声道:「希望各位门人将今日之言铭记在心,现在可散了,大伙各自回去歇息吧!」
之后一两日,夜里增加巡查人员与巡逻强度,便不再听闻任何细作之踪迹,然唐纳上上下下不敢松懈,仍持续观察奇鹏近期之动向。
几日来群孝与上官豪无聊之时便锻练功夫,伸展筋骨,午膳晚膳皆有专人打理,日子还算过得去,倒是东北协防一事,不再听闻掌门提起。
这天,群孝与筱姗相约前往垣冥园赏景,两人来到一花团锦簇的庭园,边走边散心。
「师哥!」筱珊道:「我真想就这样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呢!就在这垣冥园中,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
「我也是。」群孝牵起筱姗的手道:「就这样无忧无虑的一起生活下去,直到我们都老去。」
「吼哟!」筱姗嘟起嘴道:「我才不想要老去呢!我会变很丑、很难看,像个糟老太婆似的。」
「呵呵!你是糟老太婆,那我就是糟老头,哈哈。」群孝突然想起来世与小调皮之对话,一时出了神。
「师哥,在想甚么呢?」筱姗好奇问道。
「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我们的来世,也就是下辈子…」
「师哥,你想得好远啊!今生都还没过完,就想到下辈子去了,真是受不了你啊!」筱姗抱怨。
「不!」群孝道:「也许来世并没有那么远,也许就近在咫尺,一晃便到了。」
晓姗笑道:「师哥又再疯言疯语,我不理你了!」
晓姗快步跑开。
「姗妹,不要跑,等等我啊!」群孝快步追上前。
一边树旁躲著一个人,却是伍丰,他只静静躲著,看着两人,心里满不是滋味。
两人在垣冥园追逐、嘻闹一阵,不经意瞧见慕蓉蔚正自桥上走过来。
「慕蓉护法,近来可好?」筱姗问道。
「近几日来由于夜间加强巡逻,这细作已不复出现,貌似除去了我们心头之大石。」慕蓉蔚道。
「这倒是。」群孝问道:「那猫呢?还有再出现吗?」
筱姗笑道:「还真有猫呢!別再胡诌了。」
「猫自然也不再来了。」慕蓉蔚严肃,语气中似带着伤感。
「是喔!」群孝嘻笑道:「那慕蓉护法夜里还会怀念猫的叫声吗?像人一般高的猫呢!喵喵喵!」
「怀念甚么叫声?有甚么好怀念的?」慕蓉蔚怒道。
「我想起那只猫阿,性情百依百顺,夜里还会偷偷爬上主人床头,钻进主人怀里呢!」群孝笑道,仿佛意有所指。
「说这甚么话!」慕蓉蔚猛然扬起一掌扫向群孝,来势凶猛,群孝警觉闪身避开。
「群孝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摘了你的脑袋!」慕蓉蔚警告。
「怎么回事?不过就是一只猫罢了?」筱姗不解。
「不说了,不说了!人比猫还要不如呢!真是。」群孝嘀咕。
「哼!」慕蓉蔚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慕蓉护法今天怎么回事?性情这么暴躁?」筱姗困惑。
「天晓得呢!可能是中年妇人的通病吧!」群孝耸耸肩。
「別再提这些恼人事了,师哥,我们去那边玩玩。」筱姗拉着群孝往湖畔而去。
群孝边走边想:「慕蓉护法性情向来不会这般暴躁,今日怎会贸然对我动手?莫非我触碰到他底线了?」
伍丰悄悄跟著两人,亦步亦趋,见两人走远,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