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独孤熙特一脸不屑道:「要说啥便赶紧说吧!別再磨磨蹭蹭。」
筱姗道:「我见过楚峰本人,这尸体之身体形貌,与楚峰并不相同。」
胡奥大笑道:「这人会吃胖减瘦,本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距离我见到楚峰,也才不过数日时间,应不至於有如此大之改变才对。」筱姗推测。
独孤熙特道:「这无凭无据的,不应多所猜测,但唯一可肯定的是,这张脸是确切无误的,此死去之人就是楚峰。」
现场鸦雀无声,没人能提出抗驳之言论。
「这怪事年年有,今年倒是特別多。」群孝心想。
「我跟各位说吧!」独孤熙特道:「我昨日得到消息指出,唐纳在其东北与奇鹏领地交界处滥杀无辜……」
「鬼扯一通!」令狐石怒吼。
独孤熙特伸手制止道:「令狐掌门先请息怒!」独孤熙特继续说道:「我本来也不愿意相信,直到看见这具尸首之后,也不得不信了,且这楚峰为奇鹏一派高手,连他都被杀了,更遑论其他门人。」
「荒谬至极!明明是奇鹏任意残杀我门人,且又强佔领地!决不是各位眼前所见的这般情势!」令狐石声嘶力竭为自己门派辩护。
「令狐掌门!这可是眼见为凭阿!如你再不相信,大可上前确认,此人身中何招而亡。」
「哼!」令狐石应了声,走上前低身掀开白布,细细查看「楚峰」身上所中之招,过一会,不发一语退了回来。
「怎么?瞧得清楚了吗?」独孤熙特问道。
令狐石闭口不语。
邵伦问道:「令狐掌门,这人身上所中之招,确为贵派之招式否?」
令狐石仅轻轻嗯了一声,未再多做说明。
「既然令狐掌门都认可了,我也只能深感遗憾,唐纳与奇鹏之冲突由来已久,但为了全江湖之福祉,也只能放下仇恨,避免不必要之杀戮。」独孤熙特道。
群孝心想:「这独孤熙特看起来颇为爱好和平,与历史轨迹所记载之独夫,倒是有不小之差异。眼前这局势我如果跳出来说明,恐怕也难以成功。」
上官豪趁众人推挤之时来到群孝身边,听闻独孤熙特一席话,不禁感慨万千,对群孝道:「看来江湖众人对师父多所臆测,实为不实之谣言,师父在我心中之地位,是不会有任何动摇的。」
「是也没错,不过这些话,谁都会说,讲得冠冕堂皇,骗骗江湖中人也是时有所闻。」
「群孝…你还是不相信我师父…」上官豪微慍。
「再看下去便知啰。」群孝不置可否。
门口忽地传来一阵骚动,塞珥宋嬴道:「令狐掌门,贵派一人有急事禀报!」
「太好了!」令狐石大喜道:「来自东北的探子回来了,快请!」
独孤熙特与胡奥脸色骤然一变。
那名唐纳门人快步进到大厅之内,至令狐石耳边说了几句话,令狐石听毕脸上一阵错愕,挥了挥手请那人退下。
独孤熙特见状赶忙问道:「怎么了令狐掌门?有探听到消息吗?」
「这垃圾奇鹏鬼子,竟在半路截杀了我打探消息之人!」
「所以是没打听到任何消息了?」独孤熙特问道:「这截杀唐纳探子之人,何以得知为奇鹏?」
令狐石默不作声,暗想:「东方良如果能赶回来解释或许才有翻盘机会。」
现场仍然一片安静无声。
独孤熙特趁机朗声道:「唐纳与奇鹏领地争端一事,导因於唐纳滥杀无辜,奇鹏为厘清真相,派人前往唐纳东北据点细查,之后才发生小摩擦,唐纳自知理亏便自行撤退,并不加以抵抗,双方皆遵循《武林联盟》规矩,彼此相互忍让,因而没让事件争端扩大。」
邵伦、南宫乐和慕蓉麟听得半信半疑。
独孤熙特继续道:「奇鹏为细细查明原由,派员留驻唐纳东北领地,实为不得已之举,待真相大白之后,驻地门人自会退去,绝不强行佔人领地。」
令狐石因丟失东北一事心中已有怒气,现又被栽赃随意杀人,人已气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辩驳。
「大伙先就坐吧!」邵伦提醒众人道:「今日之聚会,大可不必为了区区一具尸体而大动肝火。」
唐纳众人心有不甘,也只能先退回原座。
群孝问道:「豪哥!这楚峰是被你打死的?」
「我并未与楚峰过招。」上官豪摇头道:「我后来带着你离开治伤,不知他因何事亡故。」
「这就怪了。」群孝边想边道:「照理说以东方良那一伙人的实力,不可能杀的了楚峰,更何况在场还有一大群门人,以楚峰统领之姿,要被杀死,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莫非……」
「莫非甚么?」上官豪问道。
「莫非有其他帮派介入,派人杀了楚峰?」群孝推测。
上官豪道:「以楚峰之武功,在这江湖之中,能杀得了他的,屈指可数。」
「比如说呢?」群孝追问。
「除了各大帮派掌门与较少露脸的左右使之外,能动得了楚峰的,在我识得的人当中,只怕也只有《嵋立》司马皓森了。」
「哈哈!」群孝笑道:「或许是皓森兄用乱镖将楚峰射死……不对阿,这“楚峰“明明是身中唐纳招式而亡,刚刚也经由令狐掌门亲自确认过,应不会有错才对。」
突然群孝后肩一阵痠麻,哀叫出声。
「痛!痛!快放开我!」群孝大叫。
厅上各大门派掌门听闻,一齐出声制止群孝,在这会议之中,旁观众人是不允许发出嘈杂之声的。
群孝赶忙示意致歉,回过头瞧那弄痛自己之人为谁。
一位全身洁净,脸上不带一丝胡渣之熟悉脸孔出现眼前。
「他奶奶的,皓森,你弄得爷爷我好疼阿!」群孝试图模仿皓森口气道。
「你才他奶奶的。」皓森微慍道:「你说爷爷我坏话,还让爷爷我听见,岂不是讨痛不成!」
上官豪在一旁听闻,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