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禅师浅笑了一下:“我十余年前刚入铜陀寺时,当时的主持空海大师点化我,我当年颇为固执,又行走江湖自忖有些力气,便与空海大师打赌去搬弄那座韦陀像。过程和结果都不说了,但是我在搬的时候发现,韦陀像手中的降魔杵在某个特别的角度时,是可以取下来的。这韦陀像乃是铜胎泥塑,唯独这手中的降魔杵乃纯铜打制饰以金粉。昨天大人验尸之时,我也在,我看这凶器十有八九就是这降魔杵。”
“那大师可知这降魔杵能取下的寺中有几人知晓?”蒋炼好奇的问。
“这事是我偶然发现的,但却并非什么新奇之事,估计是当年的工匠为了铸佛方便所为。我从未对旁人提起过,所以也不知有几人知晓。”空海禅师回答,他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前院僧众因为修习佛法尚浅,所以一般也不准他们去藏经阁,所以我想应该是只有在寺中多年的老僧才有可能知晓降魔杵的事情。”
“多谢大师了。”蒋炼没想到能在此处得到凶器的一点点线索,虽然这只是猜测的凶器。
“阿弥陀佛。”
“文孚,你觉得这降魔杵当真是凶器吗?”出了法空禅师的禅房,杨深小声问。
“还不知道,得看看焦轩那边有没有搜到什么。不过可能性很大,昨日在凶案现场我看到那降魔杵上有些细小的纹路里面也有血迹,这不是草草泼抹上血迹就能达成的效果。我觉得有七八成的可能,凶器就是降魔杵。”蒋炼给杨深解释。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焦轩那边速度应该还没这么快,我们去找菩提院的法净禅师和证道院的正清禅师聊聊。”
法净禅师很好找,他就在自己的禅房里面。单从房间面积来看,法净禅师的禅房比法严禅师的屋子还要大,四面墙上都是书架,摆着各种佛经典籍,桌榻上也是各种佛经笔墨和纸张。随着一声“进来。”发现推门而入的是蒋炼等人,而非寺中的僧人,法净禅师连忙起来行礼。然后把各种杂乱放置的佛经,胡乱收拾了一下,勉强给蒋炼他们三人找了个能坐下的地方。法净禅师不好意思的说:“我这里比较乱,让世子殿下和二位大人见笑了。”
蒋炼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大师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