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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五种选择

后半夜,张大仙儿还没回来,苦尽着了急,想要外出寻找张大仙儿,但是婴儿很不识趣的哭了起来,苦尽只好留在屋子里照顾婴儿。

“吱!呃...嗝~呵呵。”

门被粗鲁的推开,夹杂着各种怪声,苦尽从里屋出来,看到了走着S路线的张大仙儿,连忙上前扶住他,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气,看样子没少喝。

苦尽一只手扶着张大仙儿,另一只手掩住口鼻,将张大仙儿扶到书桌旁坐下,转过身关上门。

苦尽心中有些生气,张大仙儿骗了自己,明明说一会儿就回来,反倒大半夜才回来。苦尽压下生气情绪,说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怎么喝这么多?”

苦尽原本想要问张大仙儿为什么要骗他,但是苦尽看着满身酒气的张大仙儿,便没有去质问。

苦尽从来没见过喝醉的张大仙儿,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不喜酗酒的张大仙儿喝了这么多,看样子还很高兴。

张大仙儿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回来这么晚,而是回答了为什么喝了这么多,张大仙儿说道:“嗝~哈哈,你不知道!我今天...遇见了一个人,他...他他是我以前治的一个病人,两年了,重病终于好了!我买药材的时候,看见他了,他能走路了!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两年啊!整整两年!他终于好了,他邀请我去他家吃酒,嘿嘿嘿,我高兴,喝的有点多,从下午一直喝到现在,真开心啊!开心!呕~呕!”

张大仙儿用他已经无法说出清晰话语的嘴来叙述他今天高兴的原因,然后弯腰呕吐起来,苦尽连忙轻轻拍打张大仙儿的后背,张大仙儿仅仅吐了几口口水,什么都没吐出来。

苦尽听到这个事情之后,被张大仙儿骗和下午被误解的事情早就抛到了脑后,面带喜悦的说道:“真的吗?那可太好了,能让一个重病人康复,你可真厉害啊大仙儿!但是你的药材呢?”

张大仙儿听到苦尽的问话,左看看右瞅瞅,大舌头说道:“药材?对啊,我药材呢?管他呢!如果我的每一个病人都能康复,我愿意每个月都丢一批药材,那可太好了!呕~”

苦尽边拍打张大仙儿的后背,边倒了一杯温茶,递给了张大仙儿,说道:“那倒也是,喝点茶水,哪里难受吗?”苦尽担心的看着正在吐口水的张大仙儿。

张大仙儿“嘿嘿”一笑,喝了口茶水,说道:“难受?我都要开心死了,怎么会难受?就是有点迷糊,想睡觉。对了,苦尽呐,你最近......好像很容易动怒啊!我下午没回来,你是不是生气了?别生气,生气会使你佛心受损,嗝~有时间回你的小庙看看你的佛祖吧!管小王要点素包子,好好念他一个月佛,修身养性。孩子你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嗝~好。”

苦尽看着眼睛已经闭上,说话都懒得张嘴却还在担心他的张大仙儿,笑着说道:“好好好,我回去好好念佛,你不用担心我了,你快去休息去吧,好好睡一觉,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

张大仙儿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苦尽看着说想要睡觉的张大仙儿坐在椅子上没有要动的意思,便拍了拍他,说道:“你不是要睡觉吗?进里屋睡觉去啊!”

张大仙儿没有反应,苦尽“哎”的叹了口气,公主抱抱起张大仙儿,粗鲁的扔到了炕上,盖好了被子,“嘿嘿”的傻笑了一会儿,为那个重病痊愈的患者感到欣喜,走出里屋收拾张大仙儿呕吐的地面去了。

听到关门声,张大仙儿睁开双眼,“嘿嘿”偷笑,激动的在被窝里抖动,蒙混过关之后,感觉到非常开心,心中暗骂:“这傻子秃驴,怎么不把我衣服脱掉?小王那个缺心眼儿,快用劣酒把我淹了,弄得这衣服上酒气浓重,恶心死了,熏的我睡不着!”

这是苦尽与小王还有小王的妻子想到的第五个选择,用谎言去抗击“生病”的苦尽。

张大仙儿非常了解苦尽,苦尽非常相信自己,自己说一会儿回来,苦尽一定会与那些前来医馆的人们说自己一会儿就回来,然后因为自己一下午都没回来,苦尽就会被误解,然后就会带有一丝怨气责怪自己,这时候,只要自己用善事和醉酒就很容易搪塞过去,再用醉酒后的话语假装不在意的随意点一下苦尽,让苦尽知道自己佛心有损,陷入执念,那么苦尽就会回到自己的小庙中静心念佛,等到苦尽回归之时,那些执念便会化成灰烬,不在燃烧,最后再补充一句张大仙儿内心独白:“我他吗真是个天才。”

最坏的结果,那就是连佛祖都救不了陷入执念的苦尽,到时候该怎么办,张大仙儿还没有想好,但是张大仙儿觉得,苦尽作为信仰坚定且信奉佛祖四十余年的苦行僧,应该没有佛祖破不去的执念吧?

“咪咪嘛嘛~”

张大仙儿听到了苦尽在门外嘟嘟囔囔的,心中暗暗的大笑,知道自己随口的一说,被苦尽放在了心上,那么明天苦尽一定会回到他的寺庙静心念佛,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从里面衣服中拿出一根人参,悄悄下地,打开里屋的窗户,将人参放在寒风冷雪中,然后躺回到炕上,准备睡觉,只不过浓重的劣酒滋味使他难以入眠,他也不敢脱掉外套,怕被苦尽发现自己昏睡过程中脱掉外套。

小王的妻子跟着一个巡逻兵走到张大仙儿家后门,爬上张大仙儿家后院的矮墙上,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了窗户外放着一根人参,身旁的巡逻兵好奇的问道:“嫂子,这大半夜的你出来干嘛?有事怎么不让我王哥出来办啊?”

小王的妻子拍了一下巡逻兵,小声说道:“嘘!小点声,你王哥走路嘎达嘎达的,不方便,你别多问了,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喝酒。”

巡逻兵“嘿嘿”一笑,说道:“那感情好。”便不再多问,说话声音有点大,又被小王的妻子打了两下,两个人原路返回。

小王的妻子与巡逻兵回到了包子铺,刚进门小王就问:“是什么?人参还是核桃?”

巡逻兵好奇的问道:“什么人参还是核桃?”

小王拍了一下巡逻兵的头盔,说道:“就你小子嘴碎,谢谢你了,后天,后天来家里喝酒。”

巡逻兵笑嘻嘻的说道:“哎!好嘞!正好后天我休息,太好了。”

小王推了推巡逻兵,说道:“行了,后天晚上来吧!去巡逻去。”

巡逻兵嬉皮笑脸的点了点头,开心的去巡逻了。

小王关上了门,跑到他妻子身边,迫不及待的又问了一遍,问道:“是什么?人参还是核桃?”

小王的妻子扭头不说话,嘴角憋笑,小王却以为张大仙儿的计划失败了,有些失望的说道:“是核桃吗?老杂毛可真是个蠢货,哎!”

小王的妻子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说道:“是人参!张大仙儿成功了,苦尽明天应该会来咱家要些素斋,明天你在里屋躲着千万别出声,要是苦尽发现你,肯定会追着你问为什么不信他的事情,那就白费工夫了。”

小王得知事情成功了,高兴的蹦起来,说道:“太好了!放心吧,我不会被发现的,就是不知道张大仙儿说的佛能不能治好苦尽的心病。”

小王的妻子笑着说道:“废话,苦尽是和尚,佛怎么会治不了和尚的心病呢?明天你千万要躲好,我就说你去你战友家里了,晚上没回来。”

小王开心的来回走个不停,说道:“好,明天你包两笼屉大个儿的包子,多给苦尽拿点,别饿着他。”

小王的妻子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咱俩早点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做包子呢。”

小王点了点头,坏笑说道:“确实有点困了,娘子,咱俩睡觉吧!嘿嘿,好不容易咱儿子去爷爷家里了。”虽然已经半夜了,但是两个人精神抖擞,借着高兴的劲儿“战斗”了几个回合才睡着。

小王夫妻俩折腾到很晚才睡,没睡多久就起来了,虽然困乏,但还是挣扎着起床开始工作。

小王强打精神,不知道苦尽何时会来,趁着苦尽没来的这段时间,赶紧多包了许多包子,怕一会儿累到自己的妻子,有两个笼屉是特意给苦尽准备的大个儿素馅包子,做好了记号。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门口有人喊道:“老板!灯亮着怎么还插着门啊?我要买包子!”

小王与妻子眼神对视,小王的妻子冲小王点了点头,小王走进里屋躺到炕上,舒服的继续睡觉。

小王的妻子喊道:“来了来了!”

打开门之后,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丈夫昨天去别人家喝酒没回来,我早上自己一个人太忙了,就忘了开门了,快进来吧,等一会儿第一锅包子就熟了。”

人们陆陆续续的进来等候包子出锅,相互之间闲谈。

小王在里屋睡得正香,甚至打起了呼噜,外屋杂乱吵闹丝毫没有吵到小王,小王的呼噜声也被吵闹声压了下去,根本听不见。

太阳已经露脸有一段时间了,包子铺也不再忙碌,小王的妻子进里屋,捏住了小王的鼻子,把他弄醒,叫他不要打呼噜,然后坐在外屋火炉旁烤火,嘴里嘟囔道:“这苦尽怎么还不来啊?”

此时的苦尽也左右为难,昨天张大仙儿说的话他确实听进去了,只不过张大仙儿到现在还没有起床,苦尽不知道张大仙儿从什么时候变得嗜睡。

苦尽坐在屋子里抱着孩子,时不时会来一个病人,苦尽对他们说:“张大仙儿还在休息,稍等一下?”

病人们都怀疑的看着苦尽,苦尽失去了他们心中的信任,苦尽只好无奈的推开里屋的门,让病人看到熟睡的张大仙儿,还有满屋子的酒气,病人们看到张大仙儿“醉醺醺”的,都选择离开这里,去其他医馆看病。

张大仙儿因为身上浓重的酒气变得无法入睡,头晕脑胀难受的睡不着,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硬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不过睡着的时候猎户们都走出了家门,开始了今天的工作。

过于晚睡导致张大仙儿此时还没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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