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的嘴巴是最紧的。我老板钱总正是看中了我这张嘴,才聘我为他开车,每月五千,比起同我一批拿到大车驾照的方建波来整整高出两千。不过,方建波钻进的是米篓,财政供养,旱涝保收,何况方局长就是他三叔。我跳进的是糠篓,虽然眼前比他多拿两千,但毕竟是民企,哪阵儿吃肥肉,哪阵儿喝汤脚子,不好说。所以有一次,两家老大在滇王大酒店的包间喝酒谈事,不要外人在场,我和建波两个抬轿子的自然碰在一起。方建波刚开始很牛逼,明明矮我一个头,却硬是跳起来拍着我的脖颈子说:大嘴,可以呀,傍上大款了。平时大家都叫我牛结子,也就是牛结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