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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秋日的下午,黎小牛刚和左嘉嘉执行完任务,忽然接到米琼打来的电话,她说有要事。黎小牛刚打算约左嘉嘉一起走,却看到耿卫彪和左嘉嘉说笑着到国保大队去了。
黎小牛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很纳闷,米琼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样急着找他可是头一遭啊。
黎小牛这一阶段和左嘉嘉在富川县局刑警队实习。近三年的大学生活让他磨炼了意志,强健了体魄,增长了知识和才干。三年中最让他引以为豪的是获得全省公安系统散打比赛70公斤级的冠军。他这种出色的表现很让已调任市局副局长左大宇的赏识。
刚来刑警队不久,左大宇便让黎小牛左嘉嘉扮成情侶一起到火车站实施一项抓捕任务。由于案犯是个“几进宫”刑满释放分子,对县局的刑警基本上都很熟悉,就像耿卫彪这样的体形特征明显并在社会上有一定知名度的警察,案犯老远就知道是“黑旋风”来了,这样一来左大宇决定让黎小牛这样面孔陌生的警校毕业生去执行任务,可左嘉嘉一听说有任务,非要一起去。
黎小牛和左嘉嘉扮成一对情侣在火车站里等案犯的出现,他果然不负众望,牛刀小试初战告捷,一个漂亮的勾拳就把案犯打趴下。
回到家里,黎小牛见米琼已坐在客厅里了,黎婶只觉得这女孩子长得俊,一看就是那种见过世面和受过教育的人,可能是漂亮女孩长得都一个样吧,黎婶半天都没认出这是今年春节来过的女孩。
“米琼,找我什么事,要是有人欺负你,找你小牛哥算是找对了,别的事就难说。”黎小牛把帽子挂在墙上后对坐在那里一副心事重重的米琼说,他不知什么时候和米琼以兄妹相称了。
“是这样的,上官致远和我都半年多未联系了。而最近我写信到他的部队,信却退了回来,说是查无此人。我想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儿?或者说他是去上军校去了?”见到黎小牛,米琼急切地说。
米琼自听到俞文辉对她说起上官致远和姜菲的八卦后,她就信以为真了,回到宿舍就哭了一顿,还好,同宿舍的水梦梅和蓝曼琳劝住了她,说不管怎样先写封信问问。
米琼见过姜菲,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常言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人家占尽了天时地利,又有着救命之恩,两个人好是理所当然的。姜菲和上官致远有点纠缠不清,她去陕西时就看出来了,本来心中就有一个疙瘩,听俞文辉加油添醋般的一说,米琼越发相信这事情是真的。伤心过后,冷静下来,就打算和上官致远分了算了,因为,两人本来的交往就是如同清汤寡水没发生过什么。
去年春节,米琼也是生上官致远气没去阳辛镇,但她没想到上官致远后来去过她家,而这一切又是母亲的刻意安排,于是两人的隔阂越来越深:双方都不写信了。
春节过后,终于有一天,米琼实在是按捺不住,因为,内心那种痛苦的感觉告诉她,自己忘不了上官致远。于是她一连写了几封信,却没见回。开始米琼以为是上官致远在复习考军校不想回,后来,信被退回,说是查无此人,于是,她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不是上官致远离开部队了?
“去年他回来过,今年他刚走,但我也没和他联系,我还以为他重色轻友光顾着和你联络感情把我给忘了哩!”黎小牛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想,是不是他们闹矛盾了,上官致远移情别恋了,两个人远隔千里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再说上官致远如果运气好的话现在该上军校了,对于他来说这不是小菜一碟,要是这样可就今非昔比了,时位移人嘛!
“你能不能给我想想别的办法,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途径能打听到他的消息,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乡下一趟吧!我现在很想知道他的情况。”米琼此时显得有些焦急。
“要到乡下去?我看就不必了吧!和他一起去当兵的还有富河电厂的战晓强,要不写信问问他也可以。”黎小牛话一出口,想到米琼和战晓强不是很熟,便略一沉思一下说:“这样吧!过两天我和左嘉嘉去阳辛办个案子,顺便给你打听一下!”
米琼听黎小牛这样一说便起身告辞了:“这样也好,我等你的消息,有事打我家的电话,我先走了。”她说完便把家里的电话号码抄给了黎小牛。
送走米琼返回家里,黎婶说:“那姑娘该不是你新交的朋友吧?你可不要三心二意的啊……说啥也该留人家吃顿饭再走。”
“妈,你说啥哩,人家是来问上官致远的情况的,她和上官致远好着哩。”黎小牛有点不高兴地说。
“妈这也不是问问吗?我说倒也是,你现在和左嘉嘉好着,她爸是副局长,你也该知足了,人家姑娘再漂亮咱也不能三心二意……”黎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说,“这女孩子应该是个大学生吧,长得这么俊的城里姑娘会看得上上官致远这样当兵的农村娃吗?弄得不好他还得回去种田,这……这合适吗?”
“人家在部队都要去读军校了,将来那可是军官,还不知道谁瞧不上谁呢。”黎小牛这时脱下了警服上衣只穿一件背心。
“考军校了?我可听说前几天进城来的赖支书说,上官致远在部队里犯了什么事儿,已经提前退役回家了,部队的档案都已经移交到了镇武装部,只是人没见回来。”不知什么时候黎大牛在门市部回来吃饭了,他接过话茬说,“赖支书当时是为了儿子天阳分配的事情来县里找钟高才主任。”
“这是真的?”黎小牛听到爸爸这么一说,他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一联想到上官致远这么久没有消息,黎小牛不由是半信半疑。但是他在消息没有得到证实以前不敢贸然告诉米琼,他决定去了阳辛后再说。
一个晴朗的日子,黎小牛和左嘉嘉踏上了去阳辛镇的路程。
左嘉嘉几年来还是留着那种看上去显得英姿飒爽的短发,她对黎小牛一直都是一往情深,但自从得知水梦梅与黎小牛纠缠不清后,不免有点心存芥蒂;最让她可气的是黎小牛对她总是那种不瘟不火和若即若离的态度,似乎两人之间就没有什么激情。而现在黎小牛告诉她上官致远可能出了什么事变故,左嘉嘉觉得在高中曾追求过米琼的黎小牛会不会在此刻和米琼有什么瓜葛。左嘉嘉看了一眼身边戴着墨镜英俊健硕的黎小牛,心里想自己爱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太辛苦了,每次总是自己主动去找他,自己总还像防贼似的防着别人,生怕谁给抢跑了。
“小牛,我可是跟你说正经的,队里的耿卫彪可在追我啊!”左嘉嘉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把耿卫彪追她的事给黎小牛挑明了。
耿卫彪自从米琪和孟岩结婚后便对米琪死了心。但左嘉嘉一分到警队实习,还是光棍一条的他心里便活络开了,这可是副局长左大宇的千金。于是他决定不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队里的唯一女警花发动了攻势,和黎小牛展开了竞争。
其实黎小牛何尝不知这其中的情形呢,今天听了左嘉嘉的话他依然不动声色:“是吗?局长的千金嘛,又是队里的唯一女警花,没人追才是不正常。”
在黎小牛波澜不惊的话语里,左嘉嘉听不出一丝醋意,不由得默不作声了,或许她沉浸在这被人追求的幸福和骄傲之中,或许她回到和黎小牛在大学读书时的点点滴滴里。
“师傅,停车!”车到阳辛镇,黎小牛一眼望见了天阳电器维修那块牌子,便打算到赖天阳这儿先玩一下。
第一次到阳辛的左嘉嘉下车后就说:“这真是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我要是在这里工作就好了。”
见到天阳,黎小牛发现他似乎心情有点不好,菊子则大热天头上敷了一块毛巾。天阳告诉他,菊子流产了,孩子没保住。
原来,赖天阳在富川完中的时候就让菊子就打了几次胎。没想到这次胎儿好好的却没保住,医生说菊子可能常规状态下终生都不能生育了。而赖天阳的妈妈都急病了,赖根正则硬说是春节上台去演出动了胎气。
“我爸爸确实说过上官致远已从部队回来了,前不久镇武装部长还特地到过我家里,问我爸看到上官致远回来了没有,部长是怕上官致远想不开……”当黎小牛说明来意时,赖天阳告诉黎小牛说。
黎小牛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由沉重起来,他在想这到底怎么回事呢?要是这样上官致远也太不幸了。左嘉嘉听到这个坏消息不由担心地说:“那人上哪儿去了呢?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哦,对了,你可以去电厂战晓强的家里去问一下,听电厂的人说战晓强在部队考军校了,前一阵子,他妈这几天老往武装部长那儿跑,说是为档案的事情。”赖天阳说。
“这倒不如直接到武装部长家里去问了。”左嘉嘉说。
“武装部长那里未必能听到真话,他想升官的,这对他的影响不好。还是去战晓强家里好。”坐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菊子说。
黎小牛和左嘉嘉决定还是先到阳辛镇派出所把事情办了再说,因为到电厂得路过派出所。
办好事情到电厂的时候,黎小牛和左嘉嘉只碰到战晓强的哥哥战晓坚。战晓坚说弟弟确实考上了西安陆军学院,至于上官致远的情况他具体不清楚。最后他看黎小牛大老远从县里来又是受人之托便同意回去把弟弟战晓强近阶段写的信拿出来让小牛看。
左嘉嘉在里面挑了一封邮戳日期是8月21日的信浏览起来,终于在这里面发现了上官致远的消息。黎小牛接过左嘉嘉递过来的信,只见上面写着:……我现在马上要去西安陆军学院学习了,以后写信就不要写到团里,……上官致远由于年龄的原因被刷了下来,经常酗酒,后来他文书没当了,人也抑郁了,现在他已提前退役回去了……
这样一来,上官致远离开部队的消息就得到了彻底的证实,因为和上官致远一个团的战晓强写回的信如同亲临一线的记者发回的报道一样的真实可靠。但是上官致远人到哪里去了呢?这是让黎小牛和左嘉嘉始终放心不下的事。眼看当天回不了富川县,阳辛镇派出所把他们安排在电厂宾馆。
无独有偶的是他们在电厂的宾馆住宿的这个晚上意外地在蒋雯雯的口中知道了上官致远的下落。在湖大读书的蒋雯雯还有一年毕业了,暑假她帮着在宾馆里上班的母亲的忙,刚好遇上在这里住宿的黎小牛和左嘉嘉。蒋雯雯告诉黎小牛,上官致远和孙中第在武汉一家工地当农民工,这是孙中第跑到湖大去时告诉她,当时蒋雯雯以为孙中第自己坐牢回来心里不平衡编上官致远的瞎话,现在看来是确有其事。
看到肤如凝脂气质不俗的蒋雯雯,当年和蒋雯雯在陵园照相时有过节的左嘉嘉不由感叹:想不到阳辛养育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蒋雯雯认出了眼前的警花就是当年被她骂着“男人婆”的左嘉嘉,由于时过境迁,也就相逢一笑泯恩仇,她还是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在房间里左嘉嘉这样评价蒋雯雯:这女孩尽管漂亮,却是属于那种心高气傲的类型,一般的人很难高攀,做不了贤妻良母,不会甘于平淡的相夫教子的生活。
“你要知道,这电厂是阳辛镇的独立王国,现在已属于省里直辖了,这些人大都是武汉等大城市来的,本地的职工是凤毛麟角。”黎小牛此时已困得不行了,只是敷衍着回答。
左嘉嘉却没有走的意思,房里出现了暂时的沉默,俩人都在揣摩着双方的心思。
“听说新来的县高官要在全市搞什么‘双推双考’,提拔一批青年干部,我看你是从政的料,不如你去考考罢。”黎小牛只有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也是有感而发,刚才听到左嘉嘉评价蒋雯雯,黎小牛就觉得左嘉嘉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她在中学时就有一定的组织能力,惯于发号施令和争强好胜的左嘉嘉其实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我可听我爸说现在富川县还搞了个什么娱乐城,说白了就是仿照西方国家的红灯区。新来的县高官古月春在开县委扩大会议时公开吹风,说让公安部门不要插手这些娱乐场所,说什么改善投资环境啦,还说到这里投资的老板要给他们一个相对放松的环境,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政府各职能部门不要过多的干涉……”左嘉嘉有点不满地说。
“归根到底就是实行封闭式管理,放开手脚经营,政府挂牌保护,现在靠原来的老客运站一带已被划定为‘民营经济小区’和‘开发开放试验区’了。”黎小牛不以为然地说。
富川县古月春书记来了后,老百姓都唱道:东方红,太阳升,富川出了个古月春。看来,政治气候的变化,民间已经有了反映。
第二天,黎小牛和左嘉嘉回到富川县后,黎小牛就把电话打到了米琼家中。电话是米琪接的,她现在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而孟岩正在攻读硕士学位。一听是找妹妹的,米琪在电话的那头喊直喊米琼。
在一家温馨而有情调的茶座内,黎小牛和米琼都神情凝重地坐在那里,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他们好像是到这里来好说好散的一对恋人。
“怪不得部队已经查无此人,可我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退役了……”
这时米琼的眼圈已经红了,她以为上官致远那坎坷的命运而伤心,也为自己的负气没有早点写信给他而自责,她没料到半年未通音讯,上官致远的命运却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米琼,别难过,致远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友,他的个性我了解,我想他以后是会来找你的,这只是时间问题。”看着已在轻微的啜泣的米琼,黎小牛安慰她说。
“他现在肯定比我还难过,他这人自卑心理特严重,落到这种地步,他……”素净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的米琼止住哭泣幽幽地说,“假如上次他真的到了武汉音乐学院,那他是去跟我告别的,我想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来见我了,我有种预感。”
尽管黎小牛对米琼好言相劝,但米琼依然无法抑制住那心中流出的泪水,此时米琼那颗善良而脆弱的心一如那茶馆里播放的萨克斯曲子一样的忧伤。自从和上官致远有了隔膜后,每个假日对于她来说是何等的漫长和难捱,寂寞的夜晚,她有时干脆披衣起床在灯下看上官致远的相片和给她写的信,她是个善于掩饰的女孩子,她从不在别人的面前流露自己的痛苦,而一旦得到消息,米琼不能自已。此时此刻她多想找到上官致远对他说声:致远,你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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