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墨白的眸光瞬间一紧,狭长的眼角处钻出一道锐利的精光,随着他移动鼠标的动作,安洛溪的脸被放大,他的唇角勾出一道莫名奇怪的笑意,这个女孩子,不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吗?
俊逸的带着几分儒雅的脸上顿时露出一道浅浅的笑意,想不到众里寻她千百度,得来,竟然全不费功夫!“露西,通知所有股东到会议室,开会!”
修长的手指按通内线,诸葛墨白对着电话简短的吩咐一句,转身,望着玻璃窗外的湛蓝天空,漆黑的瞳眸,幽深的宛若一面看不到底的湖水。
崇安岛,冷擎苍跟在侯小东的后面巡视,侯小东不时的掉头看看板着脸的冷擎苍,这个男人,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好赫人。
“冷哥,你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被调到这里的啊?”
冷擎苍眉头一蹙,锐利的目光巡视周围,工作的时候他向来都是全神贯注。
“冷哥,放轻松点,不要这么认真嘛,这破地方有什么可巡逻的,我要是小偷,都不会光顾着鸟不拉屎的地方!”
侯小东说完便自顾悠闲的哼着歌舞,甩着手中的电棒,神情悠然自得的哪像是在巡逻,就像是逛街般的轻松。
“你们平时巡逻都是这个样子?”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侯小东转身,看到冷擎苍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睛,那眼神,好吓人!
虽然这个新来的家伙职位上和他一样,但不知怎的,侯小东觉得这位哥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好吓人,那威严,比他们局长给强多了,收起身上的懒散,他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在说话也不在唱歌。
几分钟之后两个人来到了一户人家,屋子的主人是一位高龄老人,这里的人都尊敬的称她王奶奶,她养了一只猫,昨天就到派出所报案,说自己的猫不见了。
两人刚走进去,屋子里就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猴崽子,我的猫你到底帮我找到了没有啊?”
走进院子,冷擎苍的视线便被屋子前面的一个参天香樟树吸引,香樟树枝繁叶茂,将整个树干是遮的严严实实。一阵细风吹过,这香樟树传来的除了淡淡香味之外,似乎,还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尿骚味。
“冷,冷哥,你,你在干什么?”
灵活的身手,矫捷的就如同一只狸猫,这棵香樟树好说也就上百米高,他就那样蹭蹭几下上去了?
冷擎苍的身子钻了进去,果然,一只纯白色的小猫正趴在树叉上,懒洋洋的,而且,在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用破布搭起来的小窝,里面躺着三只通体乌黑的小猫,一见有生人靠近,母猫立即站了起来,竖起鬃毛,龇牙咧嘴的瞪着冷擎苍。
互瞪三秒钟,母猫立即乖乖投降,甚至还十分讨好的走到冷擎苍身边深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
冷擎苍一手抱着母猫一手拖着小猫,身体灵活的踩在树杈上,稳稳的落在地面,王奶奶一看到自己的猫找到了,立即激动的上前,但是那只母猫却往冷擎苍的怀里一缩,一副十分畏惧的样子。
“你个死猫,背着我偷汉子也就罢了,现在还吃里扒外!”
彪悍的小老太太狠狠的骂猫,冷擎苍面色依旧是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将猫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你若是在骂它,估计下次它在离家出走就不是搬到树上去了!”
王奶奶表情一愣,这个狂妄的家伙在说什么,冷擎苍完全无视他错愕的表情,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远,他似乎想了什么,停了下来。
“奶奶,现在国人都讲究婚姻自由了,你又何必对畜牲阻扰它们自由恋爱呢?”
他,他没有听错吧?侯小东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猫还会离家出走?猫还有婚姻自由?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小老太太竟然阻扰两只猫谈恋爱?
这些话,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吗?侯小东严重怀疑冷擎苍他是不是从火星调过来的!
“臭小子,敢教训我,以后在找你算账!”王奶奶望着冷擎苍背影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道十分诡异的笑容,在烈日下,透着阴森森的寒意。
“冷哥,等我,等我啊!”
侯小东见冷擎苍走远,连忙追了上去,冷擎苍转身,王奶奶和猫都已经不在门口,他犀利的视线重新落到了那棵高大茂密的香樟树上,站在那棵香樟树的树顶,可以直接看到船厂船坞内的一举一动,这,会是一个巧合吗?
“冷哥,刚才你上树的那几招真厉害,什么时候教教我啊?”
侯小东紧紧的跟在冷擎苍的身后,此刻他的脸上已经由先前的不屑完全变成了一种恭敬,这次,冷擎苍也并没有跟刚才那样不理不睬,他停下身子,望着侯小东:“你真的想学?”
“恩!”
侯小东用力的点了点头,有了这招,以后还怕找不到猫吗?
“行,那以后每天下班,你来我家!”
侯小东没有想到冷擎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待他反应过来之后,只能是对着冷擎苍的背影兴奋的高叫一声:“好叻!”
听到侯小东的欢呼,冷擎苍的嘴角浮出一道诡异的弧度。
两个人又到别处巡逻了一番,都是一些地地道道的渔民,经过自己家门的时候,冷擎苍停下了脚步,快到中午饭的时间了,不知道她吃了没有呢?
“冷哥,还不快走,食堂待会儿就要开饭了,再晚,就没饭吃了!”
侯小东催促着冷擎苍,经过半天的相处,他已经将冷擎苍当成了自己的好哥们,冷擎苍看到院子里一个走向厨房的白色身影,嘴角浮现出一道浅浅的笑意,安洛溪并未注意到门口站着冷擎苍,她的整个人,都沉浸在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的巨大震惊之中,有些恍惚,学校怎么能开除她呢?
她明明办了休学,院领导都同意签字了,怎么隔了一天,就变成是开除了呢?想起父亲生前对她的期盼,安洛溪除了难过之外,更多的是气愤,学校凭什么这么对她,她不服,她要去找校领导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