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意思,saver,acher?”saber在吉尔伽美什笑的时候,就出离愤怒了,而克洛伊的那句话就冲击了saber的内心。
“自称为王,被大家选为王,这种人竟然悔恨,这能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王,可以为霸者,以傲慢的姿态,统治国家;王,亦可以为仁者,以仁治理万民。王,可以疯狂,让人胆寒;王,可以温和,让子民在他的庇佑下悠闲生活。王的做法可以千千万万,唯一不可以的便是后悔。”克洛伊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她对王的理解,她是被推上王座的没错,但是自己交际的王可不少,他们一个个爱搞事情,但是他们可没有后悔两个字出现在他们的字典之中。
archer旁边,rider也是皱起了眉头:“saver说的没错,我有点固执己见了,仁王在旁边的国度也是出现不少的,而且还是得他们更加强大,saber,你偏偏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吗?”
“正是如此,有什么奇怪吗?又有什么好笑吗?我为之奉上宝剑和生命的祖国已经毁灭了,为此感到痛心有什么好笑的?”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喂喂,你听到了吗?rider。这个这个号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把生命献给祖国啊!”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者就应该要挺身而出谋求国家的繁荣。”
到现在,saber仍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而后rider坚决地否定了她:“你错了,不是由王来献身,国家以及臣民将生命献给王,绝非如你一般本末倒置。”
“什么啊,那不是暴君吗?”
“正是,我们是暴君同时也是英雄!”rider平静地回答,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但是,saber,如果对自己的治世和其后果感到后悔的王,那只是一个昏君,还不如暴君!”
与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从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锁起双眉,用锋利的语气反驳道:“伊斯坎达尔,对你来说,继承王位者被葬送,创造的帝国也因此分裂,这个结果,你就没有半点悔恨吗?”
“没有。” rider的回答出乎saber的意料,而且异常坚定。
“如果是余的决断,与跟从余的臣下们用生命铸成的结果的话,那个毁灭是注定的。我也会悲痛,也会掉泪,但是绝不会后悔!”
“怎么会······”
“更不要说妄想去改变,那种愚行,简直是对所有和余一起创造时代的人的侮·辱!”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耸了耸肩失声笑道。
“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这才是王的本分!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没有一丝疑惑,年轻的骑士王点了点头。看着依然坚毅的saber,一边的rider仿佛在可怜她似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霸王!”
saber坚定着自己的信念,那是身为骑士王的骄傲,不容置疑的骄傲,但是······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呢。”
rider的怒声大喝加上他巨大的躯体,使得他让人觉得更为可怕。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将杯中酒喝干后,征服王接着纠正道。
“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伊斯坎达尔一句又一句话语就像利刃一点点割开saber的心防。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什么······”
血染落日之丘,那景色,再次在saber脑中复苏。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落日之秋目睹的那副光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里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亲人。
酒宴正酣,而这时候冒出一股冷气出现,这不是无聊用魔术或者魔法来渲染气氛,而是纯粹由杀气造成的异样。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出现一个又一个带着骷髅面具身穿黑色袍子的人影,这些人影将整个中庭包围起来。
“这是你的诡计么,金闪闪?”不怪rider这么想,在知道assassin还活着之后,rider就知道这大概是assassin和archer两方的master的计谋了。
而如今这么多的assassin出现在这里,想必archer的master也应该是知情的。
“时臣这小子,居然使这种下贱的手段。”吉尔伽美什此刻也是怒火上涌。
因为远坂时臣对英雄王尽了臣子之礼,archer也就承认了他这个master。而远坂时臣的行为却使得archer对他愈发不满。
这场宴会虽然是由rider发起,但提供酒的是archer。在这样的酒宴中派出杀手,远坂时臣究竟意欲何为。这等于是在英雄王脸上抹黑,他知道吗?
saber落入了意想不到的危机之中,不禁恨得直咬牙。
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如果从正面攻击,saber绝不会输,但这只限于与敌人对峙的只有saber一人的情况下。
现在的saber不得不去保护爱丽丝菲尔。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但对人类来说来却具有相当大的威胁。即使是能够使用一流魔术的艾因兹贝伦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但光靠魔术是阻挡不了assassin的。要靠她自己保护自己根本不可能。
所以,想要边保护同伴边战斗,数量众多的敌人就成了一个非常紧迫的问题。嗯,似乎不需要那么担心,saver的master也在自己master身边,这样的话可以让saver去保护她们而自己上去开怪。
从assassin的角度看来,他们也有最终的手段。
即使是团体作战,那也是以有限人数组成的团体。以大多数牺牲换取少量幸存者取得胜利的手法,无异于自杀行为,所以这是只有最终决战才会使出的杀手锏。
assassin是以圣杯为目的被召唤来的servant,他们应该无法忍受被作为远坂时臣和archer的棋子。但,他们也无法违抗令咒。
为了今夜的行动,言峰绮礼使用了一道令咒,命令他们“不惜牺牲也要胜利”。令咒对servant而言是绝对命令,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选择遵循命令。
虽然看着被誉为最强的saber脸色大变的他们心里很愉快,但事实她却并不是他们的目标。被指定的攻击对象是rider的master和saver的master。虽然rider拥有威力强大的宝具,但它的破坏力是定向的,如果assassin从四面八方进行攻击,那肯定能够攻击到他的master,至于saver也是战斗能力未知的强大敌人,如果能够就此排除那是再好不过。
“ri——rider,喂,喂······”
就算韦伯不安地喊了起来,rider依旧没有任何行动。“喂喂小鬼,别那么狼狈嘛。不就是宴会上来了客人,酒还是照喝啊。”
“他们哪儿看上去像客人了!?”
rider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面对着包围着自己的assassin,他用傻瓜般平淡的表情招呼道:“我说诸位,你们能不能收敛一下你们的鬼气啊?我朋友被你们吓坏了。”
saber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这下就连archer也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还想邀请他们入席?征服王。”
“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都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
rider平静地说着,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
“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咻——一记穿透空气的响声回答了rider。
rider手中只剩下了勺柄,勺子部分已落到了地上。这是assassin中的一人干的,勺中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
rider无语地低头看着散落在地面的酒。骷髅面具们似乎在嘲讽他一般发出了笑声。
“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啊。”
rider的语调依然平静,但很清楚,其中的感觉变了。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只有之前与他喝酒的那三人。
“我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是吧。既然你们随便让它洒到了地上,那我可就······”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
“saber,archer,saver虽然你还没说的王道是什么,但是,此刻在发出一个疑问,汝认为,王是否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