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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约会之夜

党小明不会说英文,但是他会说几句很关键的英文句子,而且发音很到位,让老外都觉得他这个连高中文凭都没有的孤儿是个有大智慧的商人。就比如,他会跟银行家说:Only stealth wealth is real wealth.(只有隐形财富才是真正的财富。)他还会说:Being Capitalist under Communist leadership is tricky business.(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当资本家需要一些技巧。)更让人家对他有好感的是,他每次见到老外的开场白都是:You lost weight! (你瘦啦!)不像有些不会说话的中国大款,张口就是“你怎么又胖啦!”也就凭这几句英文和N多个亿美元,党小明在纽约很吃得开的。

这天中午党小明感觉不错,几个老乡来找他,因为他们碰到了一点麻烦。二十五年前,小明还在扒废铜线的时候,这几个老乡就已经发达了。如今,他们入股了一个金融项目,谁知道这个项目的老总有点来头,七搞八搞把几个老乡都搞成小股东了,钱被彻底绑架了。老乡觉得只有党小明才能摆平这件事情,愿意低价把金融公司股份出让给小明。

党小明约了几个老乡一起吃饭商量这件事情。他从来不下馆子,做过垃圾生意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下馆子,太清楚外面餐馆里有些原材料简直就是垃圾。他的办公楼顶层是他请客的地方,他养了一个厨子,四川菜做得一流。好几次有人跟他抢这个厨子,他都砸钱把厨子留下了。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也是党小明的口头禅,中文的。

老乡走了以后,党小明捧着一杯普洱茶站在大落地窗前面。他有点感慨:今天来吃饭的有一个出道很早的老乡,还上过央视。他记得很清楚在电视上看见过这个老乡。那时候他去纽约押货,住在唐人街一家中国餐厅的小储藏室里,只有一个14英寸的小电视,屏幕上都是雪花,他记得那里的中文台在重播央视的节目,他躺在木板上,盖着一床脏被子,透过雪花看见这老乡在央视接受访谈。他心里小有一种得意。但是他马上提醒自己,今天这买卖可能是捡了个漏,也可能是跳一坑里了。这事情怎么操作,党小明还要去拜访一下他的丈母娘,他自己还拿不定主意。丈母娘曾经嘱咐过他:“小明,在中国做事,还是要听党的领导!”

“妈,那是必须的,我本来就姓党嘛。”党小明这么回答他那高干丈母娘。

党小明姓党真的是他自己选的,他1970年生人,那时候的孤儿一旦送到福利院不是姓党,就是姓国。改革开放以后,孩子十八岁可以自己改名改姓。党小明没改,就一直姓党。福利院的老师告诉他,他大概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批超生孩儿。

党小明从小就知道,没有比他身份更低微的公民了,他就是草根下面带出来的泥巴,连草根都不是。

“我跟您怎么着都行。我不上学了,当个学霸有什么用?什么人不能欺负我,我这么一个没爹没娘的?”他跟老范说。老范是做垃圾行业的,他不仅回收中国垃圾,改革开放初期还去美国把美国垃圾也拉回来处理。老范就是在垃圾场碰到党小明的,觉得这孩子很机灵,好学,在这小县城的垃圾场能有什么出路,不如带走。

“怎么样,跟我走吧?”老范问小明。那时候他们刚认识一天,老范还怕这孩子胆小,不敢离开家。

“行啊,什么时候走?”

就这样,党小明跟着老范做起了垃圾生意。那时候老范经常从美国运废铜线到中国,在农村找人把铜线的塑料皮扒了,里面的铜线回收,再炼成电解铜。党小明刚开始和其他人一起在垃圾场扒铜线,后来成了垃圾场的头儿,自己不扒了。再以后,他就管运输了,就那时候,他跟着老范去美国,买垃圾。每次老范都是坐飞机回来,而党小明却是坐垃圾船从海上漂回来。结果有一次,老范的飞机从天上掉下来了。等党小明的垃圾船漂到中国,他发现老范的垃圾帝国归他管了。

老范的垃圾帝国在党小明手里很快就变成了物资帝国,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他先是做了大量的电解铜期货,狠狠地发了一把。也做了一些铝锭,最后进口钢材,一举把老范留给他的垃圾帝国推为了十大民营企业之一。小明不仅把老范的垃圾帝国经营得不错,还非常机灵地娶了老范的独生女,以女婿的身份稳稳地坐牢了董事长的位子。别人都说党小明别有用心,但是老范的遗孀总是替他辩护,说他人好,对她女儿好。当然,后来党小明在纽约认识了张大小姐,两周后就在纽约跟张大小姐结婚了,实际上是犯了重婚罪的。老范的老婆和女儿都傻眼了,这个男人就这样偷走了老范的公司和她们娘儿俩的感情。但是母女俩敢怒不敢言,因为大家都在说党小明这回不得了了,要飞黄腾达了,他的新媳妇家里来头很大。党小明也算会做人,把范家人都送到美国,买了幢大豪宅,供养她们母女俩在那边好好活着。

自从娶了张大小姐,党小明连物资也不做了。所谓不做就是他自己不管了,下面这么多公司都找了职业管理人,法人都是“白手套”,真有什么事情,全是这些人的问题,牵连不到他党小明。因为牵连到他就牵连到张大小姐,牵连到张大小姐就牵连到她妈妈了,这绝对不行。

手机响了,打断了党小明在窗前的清静。

“党总,我们回来了。”

“去哪里了?”

“河北。”

“现在哪儿?”

“刚把张总送回家。”

“知道了。”

党小明把电话挂了。他皱着眉头走出办公室,这两件事情他最好马上都跟丈母娘商量一下。

张大小姐的家在东山墅,一个北京四环边上的别墅区。这栋别墅既不能体现党小明的财富,也不能显示张大小姐的社会地位。真的是很“stealth”(隐形)的一栋住宅。当然,也可以说,在东山墅就已经非常不隐形了。

与其他布满达芬奇家具的富豪别墅相比,东山墅41号真的太不一样了。整栋别墅只有一个颜色:灰。墙是浅灰的,沙发是深灰的,茶几是透明亚克力的。客厅里最浅的灰是那台三角钢琴,张大小姐特意让 Steinway(施坦威)调色,专门为她喷出来的灰。卧室也是灰色的,床是灰的,床上用品也是灰的,连床头灯都是灰的,只有床头灯的罩子是白的,因为如果是灰的就不透亮了。张大小姐起初为自己这灰色设计感到很骄傲,可是谁知道刚装完,就有一个狗屁时尚编辑出了一本书叫《高级灰》,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张大小姐是根据那本书做的装修。前两年又有一本美国畅销书叫《50度灰》,这名字基本上是形容张大小姐和党小明的家啊!可惜这大宅子里的性生活远远比不了《50度灰》。那也挡不住张大小姐那些脑残女友追着她问:“姐,你跟党哥是不是也玩那 SM(性虐恋)啊?”

真他妈见鬼!

认识党小明的那天是张大小姐一生中最悲摧的一天,前一天,姜平因为砸了一个画廊的玻璃被警察抓走了,张大小姐在雨里从纽约东村走到她妈妈下榻的58街普拉扎(Plaza)酒店,进门就倒下了。张燕妈妈吓坏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已经怀孕了。也许这次她真的做得有点过分。她赶紧给党小明打电话,让他在纽约安排人,送她女儿去医院,然后又毫不客气地、命令式地要党小明马上飞过来替她照顾女儿。

“我明天有公务,马上要去华盛顿了,你过来照顾她,必须来!马上!”王春英几乎有点歇斯底里了。

“首长您别着急,我肯定过来,我已经到机场了。”

“你别蒙我!”

“真的,真的,本来要去广州办事,我现在就买票去纽约。您放心,这事情我一定办好。”

张大小姐对那天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她记得躺在担架车上被推进 New York-Presbyterian(纽约长老会)医院时有人在旁边喊:枪杀!枪杀!紧跟着,旁边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人的担架车好像F1赛车一样从她身边飞驰而过,那时候她妈妈似乎还在身边。

等张大小姐在医院里醒来,她身边坐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正在仰头、张着嘴打鼾。她的第一印象是,这个男人牙好黄呀,不看牙医吗?党小明赶到纽约,只跟公司和家人说有急事。他在家里老板派头还是蛮大的,不会有人相信,他还能飞到纽约来做首长女儿的保姆。

之后两天,张大小姐受到党小明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四十八小时守着张大小姐。大小姐睁眼要喝豆浆,小明就钻进七号地铁,从法拉新端回来正宗的豆浆和油条;张大小姐伤心哭鼻子,党小明就五音不全地给她唱歌,一直到把她唱乐了;张大小姐问姜平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他就装傻,说自己就是首长派来的男护士,其他都不知道;张大小姐说病房有医院味道,他就跑出去,把香水一样一瓶买回来让张大小姐挑。

买回来六十几瓶香水是在住院的最后一天,张大小姐真的被感动了,抱着党小明痛哭,一句话也没说。最后抬起头来看着党小明说:我叫Amy,你别叫我大小姐了。

之后那两个星期,张大小姐和党小明似乎一起过了一个没有性生活的蜜月。他们所有的高潮都来自购物,而纽约又是能让你物欲横流、一次接着一次高潮的城市。之前张大小姐对物质的嗜好一方面被姜平的愤世嫉俗给管住了,她那时候觉得贪图物质真是太低俗了;另外一方面,自从和家里闹翻了,她只能靠教中文养活自己,姜平是个没出道的艺术家,靠在唐人街端盘子挣钱,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的穷光蛋,从来不逛街,唯一奢侈的事就是去汀恩德鲁卡(Dean & Deluca)买瓶红酒喝。每次张大小姐想买衣服,都被姜平拉回家,脱光了衣服给他当裸体模特,边画边嘀咕:穿什么衣服,就这样才是最美的。买再贵的衣服我也给烧了,不让穿……说着画着,两人就开始做爱了。后来,张大小姐还时不时想起那些裸体的画,可惜一件都没有留下来。她不知道去哪里了。刚开始,她有点惋惜。多年以后,她当了国内公关第一人以后,开始后怕,万一这画在市场上出现该多尴尬啊,不会被人认出来吧。想到这里,张大小姐自己会笑出来:姜平笔下的女人比毕加索和德·库宁的更惨,没人会认得出来。

当年,为了让张大小姐开心,党小明施行了买买买攻略。刚开始,张大小姐死也不愿意花党小明的钱,党小明就让张大小姐给他挑衣服。

“你别去买西装了,先去把牙洗了吧!”

这对党小明是一个大挑战,他这辈子还没进过牙医诊所,但是为了讨张大小姐高兴,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他对牙医的恐惧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当工具吱吱地开始工作,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这二十好几的党小明居然开始号啕大哭,哭得特别伤心,而且根本停不下来,就好像他要把福利院的苦、垃圾场的苦,把这一辈子的心酸和艰苦都在这个牙医诊所哭出来。他哭得快岔了气,吓得张大小姐只好坐在旁边握着他的手,劝他别哭了,怕他哭得老在晃动,医生也无法下手。不管他怎么哭,张大小姐还是顽固地把他一次又一次地押到牙医的椅子上,洗牙、补牙、美白,最后一次还让他戴上一个牙套。

“这个太难受啦,大小姐!能不能让那个老外给摘下来啊?”党小明一副受虐的表情,把张大小姐乐得直不起腰来。

“党总,你的牙不是黄的就是歪的好吗?”张大小姐掏出X光片,冲着太阳举着,“你自己看看这片子,牙根在十二点,牙都跑到两点去了。”

党小明对张大小姐的好感就是在牙医诊所开始的。

看过牙医之后,张大小姐和党小明就像发了疯一样开始购物,只有天知道,纽约那位可怜的牙医可以再收一份心理医生的钱。

张大小姐从来没买得那么爽过。第一,她从小的教育还是比较严格的,绝对不允许这么挥霍;第二,她本人比较文艺范儿,多少有点看不上挥金如土的土豪;第三就是她和姜平的关系。那之后,张大小姐像变了一个人,在党小明的怂恿下,她横扫了苏荷区(SOHO)、第五大道和麦迪逊大道上的所有精品店。

一周以后,张大小姐光着身子钻进了党小明的被窝,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孤儿企业家给吓傻了,一切都由张大小姐搞定了。

第二天,党小明推说要去唐人街看个朋友,跑到街上给张燕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我们俩昨天晚上……那个那个,首长,是大小姐主动的。”党小明战战兢兢地说。

“你俩发生关系了?”电话那头的老太婆似乎一点不惊讶,“很好啊,小党,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女婿!”

“首长,我这不是、这不是有家属吗……”

“离呗!”老太太的口气里有些威胁的味道,“你离婚啊,我不在乎你是二婚,你在乎什么啊?!”

“……”

“喂!喂喂喂!党小明你听见没有?”没等党小明说话,老太太就下命令了,“你今天必须向张燕——Amy 求婚。你都跟她发生关系了,还想不负责任吗?我怎么知道是她主动?哼!”

党小明还在想怎么应答的时候,张燕妈妈已经把电话挂了。

十几年来,党小明和张燕这对夫妻在外面是特别光鲜,一个是成功企业家,一个是高干子女、中国公关第一人,天仙配。然而,只有这两个人知道,他们的大灰房子有时候可以冷得跟停尸间差不多。为了缓解两个人越来越枯竭的关系,张大小姐提议每周三是Date Night(约会之夜),党小明必须给张大小姐买礼物、送花,两人必须在家烛光晚宴,之后上床做爱。这个制度已经执行两年了,党小明一到周三就度日如年,礼物、花、晚宴都没问题,就是他看见张大小姐一点都不来劲,而张大小姐这时候没有半点主动,僵尸一样。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河北公安怎么让张大小姐跑去辨认姜平的尸体呢!党小明在回家的车里发愁,他很清楚自己的婚姻已经经不起这种打击了。车到了东山墅大门口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不进去啊?”党小明问。车门开了,是党小明的秘书,捧着一束花和一个卡地亚的红盒子,有点腼腆地说:“党总,今天周三,Dat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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