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N县的看守所呆了15天,最后还是漠北狼亲自到N县跟公安局交涉,警察才肯放我出牢房。
警察说的很清楚。我是范嫌疑人。就算军队保释出来,仍然是坏人,他们要求军队对我加强监控。
漠北狼当时点头哈腰的,满脸媚笑。向警察赔小心。说:“我们一定监视他,有什么问题,也一定向你们汇报!”
当时我就纳闷了。一向鼻孔朝天的漠北狼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在牢房为自己辩解。我说:“这是打击报复!这一定是打击报复!”
漠北狼当时就生气了,朝我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证据确凿,你怎么能说公安机关打击报复呢?”
“难道你还不清楚公安机关的规矩?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走吧走吧,别再在这里丢脸了。”
没办法了,我只得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走出了N县看守所。
漠北狼此次来N县,带来了一辆军用越野车。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士官。我坐到车里的时候,士官还朝我发出埋怨。“吴之凡,你是没事找事啊?本来在部队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到N县趟这趟浑水?”
士官的话击中了我的软肋,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在7308当上校好好的,非要偷偷溜走,跑回N县,这不,人家抓住了我,把我关到牢房了吧?
要是不偷偷跑出来,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越野车带着我和漠北狼回到了烟灯山。
漠北狼带着我去办公室谈话,我仍然为了自己据理力争。
“这是个阴谋!这是N县公安局蓄意已久的阴谋,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打击报复,让我不好生。”
漠北狼一开始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就按耐不住了。他从抽屉掏出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
指着文件上的影印资料对我说:“你自己看看吧?看看别人是不是打击报复,是不是冤枉你?”
影印资料有许多犯罪嫌疑人的供词。跟原来一样,他们一致指认我是兰德集团新的掌门人。还有,李欢也是我杀死的。公安局长下了个定义,说是楚颜高利用他女儿拉拢了我。才让我孤注一掷的为犯罪集团服务。
除了这些指控与定义,还有许多黑白的照片。上面有我跟楚颜高、楚如烟一起的场景。
可以这么说,真是的证据确凿,我无话可说。
看了这些资料,我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办公室的沙发椅上,向漠北狼表态。
“我是什么人?大队长,你还不清楚吗?我在飞弧突击队的时候,对国家对部队一向忠诚,我怎么会干出这样吃里扒外、背叛祖国的事?”
漠北狼听了哈哈大笑。
“你终于想起我了?想起我是飞弧突击队的大队长?”
我傻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漠北狼一直大笑。哈哈哈哈!
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才告诉我另外一个真相。
“吴之凡,你总算记起原来的事。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好好!”
我嚷道:“好什么啊?我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了。”
漠北狼笑道:“没事不打紧。你是我们部队人,谁要说你是坏人,还得征求我们同意!”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漠北狼,说道:“这不符合原则吧?”
漠北狼突然拿出一份绝密的文件,指着上面一排字对我说:“只要,证明这个,就符合部队的组织原则!”
我伸出脑袋去看那份材料。
原来是一个情况通报。
一个星期前,罗震刚指挥几个侦查员在西南一带缉拿毒贩。任务失败,三名便衣警察壮烈牺牲。
据另外一份情报显示,几个侦查员是根据绝密情报展开的行动。行动的地点是“三号线”。而“三号线”是我在T国拿到的资料。也就是说,这错误的情报是我传给罗震刚的。
我猜想,罗震刚正是因为这次行动失败,才导致他离开了公安战线。
我看了这份情况通报,内心像翻江倒海的潮水一样,心里不是滋味。
漠北狼的脸,顿时变得十分严肃。他说:“我也不相信你是叛徒。但我拿不出关键的东西证明你的清白。我想来想去,只能把你捞出来。让你自己去寻找答案。”
哦,我终于明白了。漠北狼的本意是想让我重新去兰德集团卧底。只有将兰德集团的秘密查清楚,将余孽一网打尽,才能证明我清白的身份。
面对这样的结果,我无话可说。
我认为,如其这样让警察疑神疑鬼的,不如自己单枪匹马去查。
宁可战死,也不能像这样被自己人疑神疑鬼的。
但是重新去兰德集团谈何容易?
我已经暴露了!
再去T国,是福是祸,难以知道。
再说兰德集团像一盘散沙,大本营已经没有了,我又从哪里找到他们。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沉甸甸的,脸上露出了忧郁的表情。
漠北狼拿出一张地图,划出“三号线”的分布图。
“三号线”从西南地区一直蔓延到T国境内。
漠北狼指着分布图对我说:“我怀疑这是声东击西!是一个诱饵,是故意抛出三号线让我们上当的!”
哐当一声,像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我终于明白了漠北狼的意思。我在T国,一直在上楚颜高的当。
也就是说,楚颜高一直在欺骗我,在演一出苦肉计。
我用惊愕的语气说:“头儿,你是说,我去T国,一开始,楚颜高就知道我的身份?”
漠北狼重重地点头,答道:“就这么个意思!他是在欲擒故纵,将计就计。故意放出虚假的情报,干扰我们的视线,让我们上当。为怕阴谋败露,还指使N县的同党对你进行栽赃陷害,企图让你背黑锅,然后让警方息事宁人!”
我听了,沉思了许久,冒出淋漓的大汗。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从一开始,楚颜高就想杀我。可在关键时刻,又发生了白公子闯凤凰山的事。紧接着,T国的国防军搅进来了。然后我和蓝雪拼命地跑啊跑。跑到一个地方,楚颜高遇上了伏兵,中弹身亡。在临死之前,特意把他的女儿楚如烟交到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