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S市看守所呆了二十多天。这期间,我一遍又一遍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名光荣的退役军官为什么会沦落为阶下囚?
一开始我把矛头指向楚如烟。
最后把整个来龙去脉梳理了一遍,才知道害我到如此地步的并不是楚如烟,而是躲在幕后的蓝雪。
也只有蓝雪才有这么大的本事。
好算看守所的狱警对我客客气气的,他们并不相信我是真正的杀人凶犯,他们把我关在单独的牢房,进行了各种力所能及的照顾,才让我感到了人间最后一丝温暖。
在看守所的这20多天,我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我认为,我个人还是有问题的,不然麻烦不会一步步缠绕在身。
如果不是我贪图富贵,贪图小便宜,蓝雪又怎么会跟我假结婚呢?
看守所的民警如此对我说,但凡爱贪小便宜者,都会落入别人的圈套。我深信不疑。我自己认为,假如我不是利益驱动,又怎么会惹上蓝雪,落到现在的地步?
我决定重新做人,老老实实在狱中呆下去。开始配合狱警进行管教,每天认认真真读书看报,做一些手头上的劳动。
可呆了20多天,狱警又对我说,你是无辜的,我们要放你出去。
当时我就惊呆了,问他们:“是楚如烟找到了吗?”
狱警这么回答我:“不,不是!是有人保你了!”
你们猜,是谁保我出去的?
你们谁也不会相信,居然是蓝雪。
蓝雪来的时候带来4个人。
全是彪形大汉。
他们手中居然还有枪,这时候我才发现他们的身份。
他们居然是南阳县刑警。老天,我跟他们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交道,现在才知道他们的身份。
蓝雪见了我,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嘲讽。“别以为来到S市,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沦为杀人犯。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会成为杀人犯呢?连自己生活都理不顺的人,居然当上了杀人犯。真的很怀疑,那个人是不是你杀死的?”
我懒得理她。在四个彪形大汉的护送下,走出看守所。
在走出看守所的时候,我发现大门口停着一辆白蓝相间的警车。
我开始以为,这只是看守所的警车,后来发现4个大汉打开车门,我才知道,我又被这些大汉劫持了。
所谓的候保取审只不过是从这个看守所换到南阳县的看守所。
回去的途中。我问那些彪形大汉。“你们这是带我回南阳吗?”
南阳县的刑警倒是客客气气的。对我解释:“你的案子有些眉目了。我们发现,你们卷入一桩黑社会团伙案,我们即将对这个案子展开侦察,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会还你一个清白!”
我这时候才发现。
案子并非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可能蓝雪还使出了其它的伎俩,要我永远不清不白的活下去。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后面突然跟来一辆车,贴着警车呼啸而过。
在那辆车超过我的一瞬间,我突然发现有个长发的漂亮女孩正贴着玻璃窗对我发出神秘莫测的笑容,我闭上眼睛想了好久,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你们猜,那个长发的漂亮女孩是谁?
居然是楚如烟啊!
楚如烟居然跟上了我。我当时就傻了!
所幸那辆车没有再出现,我平平安安去了南阳县看守所,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去了南阳县,我又在看守所呆了三天。
押送我的刑警倒是和和气气的,他们向我解释,顶多三天,顶多三天就会放我出来,先在看守所呆三天,等把手续办完了再说。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在看守所老老实实住下去。我在S市已经想好了,要好好配合警察老老实实改造,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决不能再闹事,争取早点走出监狱。
那些刑警倒是很守信的。三天一到,就派人把我从看守所拎了出来。
为了说明事实,他们还请我去公安局一趟,跟他们的领导谈一谈。
去了才知道,他们的领导,居然是我曾经打过的人------鹰钩鼻!
老天,我居然把他们的领导给打了,当时我就晕菜了。我不停的向鹰钩鼻表示我的歉意,并说明原委。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这一切源自一场不打不相识的缘分。
鹰钩鼻叫李欢,今年32,身高1米78,整个人看上去挺魁梧壮观的,高大威猛,就是他那个鹰钩鼻,长得让人意外,让所有看过的人印象深刻。
李欢直奔主题。闪烁其词的说:“蓝雪这件事,涉及一个重要的任务,你就不要追究了。我知道,她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出现同样的事情。”
我当时愣住了。问:“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非要我跟她假结婚?还有,她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值得你们这样为她所用吗?”
李欢没有回答。而是不停的打哈哈,将话题转移到另外一个方向。
李欢说:“现在不是你追究蓝雪的问题,而是我们该不该追究你的事情!毕竟你杀了人,不能自证清白,所以你必须留在南阳县,监视居住。否则,我们将对你展开行动。希望我们不要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李欢的话阐明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无论我在不在监狱,其本来的身份仍然是一个犯人。
这如同一根粗粗的铁棍,彻底将我打倒在地,让我好长时间没都反应过来。
李欢见我接受了他的提醒,又及时抛出第二个问题。
他用温和的语气问我。“吴之凡,你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当兵的,当过十几年的兵,退役之前是少校。”
“少校,哦,那职务也不低了。起码是个副营级。”
“正营,李队长。”
“当过兵的人,我见过不少,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身手。一个月前,你在凯丽大厦救过蓝雪。我很好奇,你那么讨厌她,为什么救她?”
我见瞒不住了,只好和盘托出。“她毕竟是我法定意义上的妻子,她有危险,我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