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朝我说道:“你太累了!我怕拖累了你!”
蓝雪说完,突然转身,端起自动步枪朝后面的敌人打出十几发子弹。
嗖嗖嗖!
M4自动步枪在她的操作下发出畅快的吼叫。
密集的子弹射在敌人前面的草地上,溅起阵阵灰尘,吓得他们停止脚步,不再跟得太近太急。
我拉着蓝雪的手继续往前跑,一边跑一边教她打仗。“这敌人啊!你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如果发现你,他们会以多胜少,对我们包围。你要跟他们打,得跟他们捉迷藏!”
“捉迷藏?难道打仗也跟做游戏一样好玩?”
“当然,越是放松心情,越能打到最后,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真是稀奇,哪有这样把命不当命的?”
“当兵,打仗,就是把命不当命。越怕死,越会死。越害怕,越会影响准确的判断!”
两个人一前一后奔跑。在我的努力下,正面的敌人被我击溃,前面出现了一个两百米的空档,我拉着蓝雪,像鱼儿一样钻了进去。十分钟后,我们顺利跑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我以为,这下我们安全了。
跑了200多米才发现,并不是这样。身后的敌人摆脱了,可新的敌人又来了!
山脚下爬上来一个排的敌军。
这群敌人跟身后的敌人不同。
他们穿着墨绿色的丛林迷彩作战服,头戴钢盔,脚蹬褐黄色的作战靴,手持的自动步枪全是清一色的M16,并且他们佩戴的作战背心不是子弹带,而是一体化的作战背囊。望着他们肩膀上的对讲机,腰间悬挂的手雷、手、水壶,我知道,这群敌人是T国装备精良的特种兵。
我的大脑一阵阵充血,几乎要眩晕。
MD,为了杀死我和蓝雪,T国的国防军居然派出了精锐的特种部队,这值得吗?
我心里有个疑问,T国的南方军区有这么精锐的特种部队吗?
装备这么精良?
见这些T国的特种兵离我有几百米远,我赶紧拉着蓝雪折转身,往山上跑。
蓝雪气喘吁吁地跟着我跑,问:“为什么要回去呢?山上不是有敌人吗?”
我说:“山坡下也有敌人,他们是特种兵,我们还是不跟他硬碰硬好!”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可能------逃不出去!可能会死在这里!”
蓝雪的眼眶溢满了晶莹的泪水。
的确,这是为难她了!
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居然应付这么残酷的战争。如果我是她,早放弃了逃生的想法。
望着她娇弱的样子,我的心中涌起了一种无边无垠的责任感。有个声音不停的在对我说:“吴之凡,难道一个女人你都保护不了吗?她是你的老婆,醒醒吧?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了,你算什么中国的特种兵?什么兵王?”
想到这里,我用坚毅的语气对她说话,我说:“蓝雪,不许你这样说!敌人还没抓到我们,你自己都放弃了,这样下去很危险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会好好保护你的,只要你跟着我,听我的,我就有办法把你带回去,离开这个讨厌的鬼地方。回到N县,去过我们的好日子,好吗?”
蓝雪情不自禁地流泪,重重的点头,说道:“好!我们加油!一起逃出去!”
我拉着她向山顶奔去,跑了几十米远,身后又出现了敌人。
我朝敌人扔了最后一颗手榴弹,便拉着蓝雪钻进了灌木林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躲了十分钟,那些装备精良的T国特种兵爬了上来,成战术队形散开。
山坡的敌人突然看见了这伙特种兵,朝他们发出大声的警告:“你们是谁?你们是哪部分的?”
穿墨绿色作战服的T国特种兵表情诡异,并不回答,而是猫下腰往山上跑。两军突然相遇,距离几十米,突然,开火了!
那些穿墨绿色作战服的T国特种兵突然端起手中的M--16自动步枪,一起朝山上的南方军区步兵开火!
哒哒哒!
瞬间扫倒了一大片。
把我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一个情况?
已不容我思考了。
我拉着蓝雪不假思索的奔跑,往山脚下奔去。
跑着跑着,突然看见山坡下有一片地势较低的山凹子,里面长满了郁郁葱葱的茅草与灌木,并且头顶还有茂密的树林覆盖,我觉得这是最好的隐蔽场所,于是拉着蓝雪往山凹子跳。
跳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四周刮起呼呼呼的冷风。
我以为,我再次昏迷了!
直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摔得浑身疼痛,我这才知道,我掉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
妈的,我居然和蓝雪坠入了深深的山洞。
这座山下面怎么会有山洞呢?
若干年过去,我才知道,这是天意!
我掉进了山洞,摔得眼冒金星,花了很长时间才清醒过来。
等清醒过来,环顾四周,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我居然掉进了敌人的营地。
也就是说,这山洞是T国国防军的军事隐秘工程。我掉进了山洞,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和蓝雪恰好掉到了一张桌子上。
桌子都被我们两人压塌了。
应该感谢这张桌子,缓解了我们下坠的压力,否则,我和蓝雪落在下面的石地,早摔得内脏俱损,七窍流血而死。
我们俩人“哗啦”一声将桌子压了个粉碎。清醒之后,发现四周站满了身穿墨绿色作战服的彪形大汉。
他们背着美制的自动步枪,全副武装,个个瞪着大小眼看着我们。
仿佛在看怪物一样稀奇!
“这不是吴之凡吗?”
一个军人爆出一句炸雷般的大喊。几个彪悍的军人便扑了过来,将我拉起来,用粗粗的绳索将我绑得像粽子一样不能动弹。
蓝雪也一样。三个军人用绳索捆住她,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感觉。
我朝他们吼道:“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朝我来!”
我喊的是法语,在我的潜意识中,这群敌人的通用语言是法语。
我喊出来之后,这些敌人瞪着铜牛般的眼睛看着我,我心里一慌,又换英语跟他们沟通。“她是我的女人,有种朝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