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参加过灯王之争,当然识得灯王,只是没见过灯王真正绚丽的光华。
“我师傅一直想让我得到灯王,是不是灯王还有什么秘密?“凌宏羽看着七彩琉璃光问道。
“哪有什么秘密,就是个好看的灯而已。欸,那是什么?“樊鸢顾左右而言他,似乎在回避灯王的秘密。
唐辛见樊鸢不愿意告诉凌宏羽灯王的秘密,而又告诉过自己,很明显自己在樊鸢心里面的地位更高些,心里不自觉甜丝丝,嘴角又忍不住上扬。
樊鸢不知什么时间松开了唐辛的手,拿着灯王走在前头探路。
“想不到灯王在这个时候这么好用。“唐辛心情大好,笑道。
“你们看,这里有莫郎有的字!“樊鸢手指一个酒桶,突然道。
只见平淡无奇的酒桶上,果然被人刻有几个小字,果然是莫郎有的字迹,若眼力较差难以发现。
赫然写着:我在地下二层
“莫郎有!“翟宇一看,紧张地找寻地下二层的通道,手慢慢摸向乌金剑。
“他知道我们在找他?“樊鸢皱眉道,显然几人的一举一动全在莫郎有的监视下,莫说捉他,他们能否顺利离开都成了问题。
“我们下去吗?“唐因柔双手指尖摸着双剑的剑柄,做出随时一战的准备,问道。
莫郎有虽然行踪鬼魅,行事飘忽,但五人都是江湖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自然不会不战而退。
“下去,我们不就是为了找他要回傲天令才来的吗?“唐辛肯定点了点头。
其他几人也是坚决地拿出自己的武器,准备下地下二层与莫郎有战斗。
酒窖的楼梯狭窄且长,当先下楼梯的一人是樊鸢,因为需要他拿着灯王照明,而且他才是傲天令的所有者。
“莫郎有,你出来!“樊鸢脚尖一触及地下二层的地板便喊起来,并且慢慢探入该层。
地下二层的酒坛帖字似乎跟上三层的贴字不一样,上三层是普通的红纸墨字,而这层的贴字却是红底镂空边金字,金字赫然是一个“郎“字。
“这'郎'字不会是……“樊鸢震惊道,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但其余四人走近酒坛一看,也是同样震惊。
啪嗒——
机关打开的声音响了起来,地下二层和地下一层之间的通道突然落下一块巨石,将五人锁在里面。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五人心中一惊,樊鸢眼看已来不及掏逃出,眼疾手快向门缝发出一枚银丸,意图阻拦石板下落。
唐辛一跃而起,速度已经极快了,与暗器同时来到门缝前,只因他们走得深了,与机关的距离较远,终究是比石板慢了一步。
银丸撞到石板,又反弹砸到地上,直接将地板砸出一个小坑,反观石板被砸却依然光滑,显然坚硬无比。
“莫郎有,你故弄玄虚,意欲何为?“凌宏羽知道几人又被莫郎有耍了,对着二层幽暗的角落怒道。
“你们不是想找我吗?“莫郎有的声音仿佛从地下二层的各个角落响起。
五人一惊,立即默契地背靠着背,收缩成一个小圈,凝神看着眼前,提防着莫郎有随时窜出来。
“唐辛,你答应过我的灯王呢?“莫郎有突然一问。
“我没有答应你!“唐辛立刻反驳。
“灯王如果能换回傲天令,我可以答应你。“樊鸢立刻接道。
“其实灯王和傲天令对我都没有什么用,可我就是想要,不管是偷的还是抢的,当真无耻,无耻!“莫郎有似有醉意,竟然连自己都骂。
樊鸢心下也是忐忑,毕竟现在鱼为刀俎,他们被莫郎有关在这里,根本不需要交换,只要将五人饿死,灯王和傲天令都是莫郎有的了。
“无耻之人,你要怎样才能放我们走?“凌宏羽接着莫郎有的话问道。
“我可以说我无耻,你却是不能,要不你试着求求我?“莫郎有戏谑道。
“呸,我武当弟子岂容你这般欺辱!“凌宏羽自有一番傲气,愤然道。
“莫郎有竟然如此歹毒,这是要将我们困死!“翟宇也怒道。
“看来今日我们要一起死去了。“唐因柔道,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绝不愿意屈辱地向莫郎有求饶。
“是我对不起各位,若有来世,我愿为你们做牛做马。“樊鸢对四人抱有歉意,郑重地拱手弯腰。
“樊兄不必如此,我们志气相投,年龄相仿,今日同死,也是我们的缘分。“凌宏羽伸手轻轻按住樊鸢的手,在面对死亡的这一刻,几人的感情都在刹那间得到了升华。
“不能同生,但能同死,不如我们义结金兰,黄泉路上好做伴吧!“唐因柔自知唐辛心中另有他人,所为世俗所斥,突然有感而发,有了一个结拜的想法。
“好,正好这里有酒,再合适不过了!“翟宇说罢,豪气顿生,抄起手边一个大酒坛,一扯封口,干脆豪放地往嘴里猛灌。
凌宏羽以前跟翟宇的那些小矛盾都在翟宇的这番灌酒之举中全部消融,他哈哈一笑夺过翟宇手中的酒坛,依着翟宇的灌酒之举也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柔妹,好酒!“凌宏羽喝完一口递到唐因柔手上。
“好!“唐因柔完全放下男女之见,毫不避讳接过酒坛对着嘴就是一口灌。
“来,辛哥!“唐因柔喝完酒,随意用袖子一擦,把酒坛递给唐辛。
这一声辛哥把唐辛喊得鼻子一酸,顿觉心中有愧,决定趁此机会坦白自己实为女儿身。
“各位,有件事情我早就想告诉你们,其实我……“唐辛借着风花雪月的灯光依次望着眼前的几人,眼中星光闪闪。
“唉,你们怎么突然这么伤感呢?这样吧,咱们来玩个游戏。若你们赢了,随便你们离开!“莫郎有像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似的,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唐辛说了一半的话。
五人本来已经准备接受同死的结局,此时一听似是事有转机,不由眼中一亮,五人还年轻如斯,雄鹰初飞,当然不想就此窝囊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