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就说了,林少一定是攻啊啊啊——”
“好甜好甜我要晕了快扶我一下——还是别扶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啊啊——”
“这一对儿我可以站一辈子真的真的真的——”
等了很久也没等来导购员们的动作,林惊月抿唇发声:“嗯?没有吗?”
导购员小姐姐忍不住舌头打结:“当当当……当然有,林少爷请这边来。”
林惊月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秦蕴的脸,他掀了掀眼皮,听到林惊月缓缓道了一句:“待会儿再睡。”
秦蕴又耷拉下眼皮。
林惊月无法,只能半拖半扶着他走,最后嫌麻烦,干脆腰一弯,将对方一把抱起。秦蕴睡得熟,没有任何反应。
“啊——卧槽我看到了什么?”
“天哪,为什么老天如此眷顾我?”
几人暗戳戳地举起手机,连拍了好几张侧面。
导购员将两人带到了楼上的贵客休息间,手激动得发抖,三次都没能摸到门把。
顺利进了门,林惊月一把将秦蕴放倒在床上,拖了把椅子放在床边,道:“能帮我照顾一下他吗?”
“好的。”导购员忙不迭点头。
林惊月点头示意,然后离开了。半晌又拎着大包小包进了房间,示意导购员离开。
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这世界上最让人抓耳挠腮的事情,莫过于面前放着糖,她又忍着不敢上前舔。
林惊月将椅子拉开,坐了上去,打开手机,却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他讨厌等待。
忍了又忍,犹豫了又犹豫,手机明明灭灭好几次,他才登了号,给温蕴发了条消息:有空吗?
消息自然又是石沉大海。很奇怪,明明温蕴总是秒回的,现在却常常不在线。
他仰起头,望向窗外被高楼大厦遮了大半的灰色天空。
连飞鸟都见不着。他忽然有点想念那个小城市了。
没什么好看的,林惊月最终转过脸来,望向睡梦中的秦蕴。
他的确有张好看的脸,俊朗硬气,可惜能吸引林惊月的也就只有皮囊。林惊月喜欢有意思的人,这种人跟秦蕴不一样。
再者,林惊月坚信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毕竟这么多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
两个小时以后秦蕴才悠悠转醒,两人吃了饭,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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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悦的忌日礼办得很是隆重,像是婚礼似的,到处装饰满了娇花彩带,却只简简单单邀请了林礼一家二口。
这是潘悦幻想过的婚礼模样,因为林惊月的归来,办得更是隆重。
林惊月很庄重地穿了黑色西装,瘦削的身材将西服撑得很漂亮。
潘悦死后,潘家人将林家隔壁那幢房子封了,搬得很远,两家人很少见面。
林惊月一踏入门口,越过花拱,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脸色微沉,呼吸有些急促,连忙将手塞入兜里,胡乱地抓紧了兜里的表。
忘了这是几岁的时候潘悦送给他的了,他一直戴了很多年,分手的时候还给了潘悦,又被她悄悄塞了回来。他现在的表换了一个又一个,这块却始终带在身边,存放得很好。
就当他是鳄鱼的眼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