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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白衣浊酒(二)

白夜痕出生在那个名声显赫的贵族世家里,却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地位,因为在贵族眼里有种丑陋的动物叫做血统不正的私生子。但是他拥有那个家族的某些名誉,比如一枚印有地狱恶犬的银币,那个家族的狗也会比有些人略高一等。

白夜痕从小便被当做忠于君王的工具被送进了骑士团,家族才不在乎他的生死,他那伯爵老爹也一样。白夜痕也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什么血脉上的联系,在他眼里只是那个荒淫的伯爵老爹忍不住寂寞造就了的悲剧而已。

醉醺醺地男人夹杂着空气中的酒味走远了,白夜痕扭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胡子邋遢的大叔可比他那从未谋面的伯爵老爹要强。“我敢打赌我们还会碰面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白夜痕喝了一口白酒自言自语的说。

假若你遇见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你会如何去期待着他的到来呢?白夜痕收回了目光,不再去想。想必你的期待也是如此吧!

“阿莫,上面的人叫我们盯着那个年轻人,他娘地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个骑士道:“那样的人能把这里捅一个大窟窿,让外面的阳光照射到这里面来?我还想去下一些赌注的呢,在这里呆久了,多少了解一些背后的黑幕。赌大了上面会察觉,但一天赌一两个金币的话没人去管!你知道的,这里还进行着一口交易,多想卖一个漂亮的女人回家啊!”

叫阿莫骑士也在抱怨,他用那种男性特有的目光打量着侍女的身姿,然后才漫不经心的瞟了白夜痕一眼。他也喜欢下一些赌注,但他更喜欢那些漂亮的侍女,作为诱导男性下注的工具,她们的着装是那么裸露妖艳。

“别对那些女人心怀幻想,小心被扔到下面去喂那头恶鬼。”蓝城说到。

但那样的事情还不仅只是发生过一次,因为有些时候那些女人会诱导你去犯错误,仅仅是因为你在某次言语冲突中得罪了她们。

“我不是那种愚蠢的人,但他们不管思想犯罪,只要你不把它们写在白纸上就好!”阿莫扭过脑袋缓缓地说,“我想辞去这个身份了,虽然得向高层缴纳大量的金钱,我仔细思索了好长时间,我想要一个安稳的家。”

“你对金钱不感兴趣了?”

“那倒没有,但你没发现你储存着的金币越来越多了吗?”阿莫问到。

“这是件伤人的事情。”

“除了那些金币我们什么也没有了,没有自己的时间,也没有一个爱你的女人。”

“说白了我们活得就像是一种机器,别人给我们提供足够的能源,然后我们不停的工作。”

他俩耸了耸肩,他们的生活好像还真是这样,为了金钱而无限的奋斗着,却常常忽略了自己为什么想要得到那么多的金钱

“看来我们都老了。”蓝城说。

“有点吧!像这样已经二十几年了,名义上是孤竹国的骑士,其实只是卖给角斗场的廉价暴力商品而已。”

“那便为自己睡一觉吧!”蓝城提议。

“别逗了,我可不想长眠。”阿莫笑了笑,“还是干正事盯着那个人吧,那些事情明天再说,我可不希望今天会掉链子。”他看了看身旁的蓝城,“不过现在的感觉还挺好,不用穿着那笨重而又冰冷的甲胃,还可以抽点烟,我都感觉自己有点像个正常人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免流露出一些幸福感。

“这样你也更容易被别人割开肚皮,如果出现了意外的话。”蓝城也点了一支烟。

“那么倒霉吗?”阿莫吐了一口白烟,“明天我就不是给骑士了。”

蓝城带着祝愿的神情打量着他的这位兄弟,卸掉了头盔,原来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些皱纹。“阿莫,但愿我们都能平安的渡过今天,那么我们便一起去辞掉这该死的职务。”

“你似乎感到了不安,蓝城,我的兄弟。”阿莫用一种极其沉重的口吻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我才决定要辞去这该死的职务,我似乎看到了这个家族的明天,国王军可能会败!上次我看见了国王军对待革命军的俘虏,把他们扔到冰窖里活活冻死。他们紧紧拥抱,呼出的白气愈来愈微弱,先是无力的挣扎,然后昏昏欲睡,最后就像教堂里的壁画一样,安详而恬静,看得我身心发寒。”

“如果国王军败了,我们也可能会有同样的命运……”蓝城的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很奇怪,应该是一种恐惧的神情才对。

“蓝城,像我们这样随波逐流的人,或许永远都不会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他也有些忧伤的看着他的老哥们,像是提前为他开一场孤独的追悼会,“在外人眼里我们就是严家所餋养的恶鬼,其实我们只是被扔进了狼群里的老狗。”

蓝城耸了耸肩道:“老狗,多亲切而又悲痛的称谓啊!”

他们相视冷笑,像兩只垂死的秃鹫,后死的会吃掉先死的血肉,对,给人的就是这种奇妙而荒唐的感觉。他们熄灭了烟,将它们扔到地上使劲的踩着,像是和那种东西有仇。

“等交了保释费,可能就没钱买这种高档的玩意儿了。”蓝城开口说。

“那些廉价的大概也会是这个味道。”

“是啊,我的兄弟,它们都一个样。”

其实,谁又真的会去在乎一支烟的味道呢,对于他们这样的人。

还好白夜痕一直都在他们的视线内,背着他那柄裹满白布的阿喀琉斯,不时的喝着那种劣质的免费酒水。刚才又一场赌注结束了,还是像先前的那场一样,赢了比赛的人活下来。清场的骑士们把死者的尸体脱出场外,胜利者朝着观众席高呼。

疯狂的观众们朝着场地里抛洒金币与鲜花,没有人去悼念那个死掉的人,那些输掉赌注的人难过的是他们的金钱。

灯光渐渐的暗淡了下去,到了换场的时间,一群赤裸着身体的战俘被押送到了场地中央,然后扔给他们冷兵器和盾牌。

“斗兽吗?”白夜痕说。

灯光亮起,那群人拾起地上的武器,幽蓝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年轻人不屈的意志与傲岸,洞穿了人性的羞涩,他们是孤竹的革命军,即便执剑的那一刻已经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狮子的咆哮声从幽暗的空间里传了出来,那是一头饥饿却恰到好处的困兽,角斗场让它处于最凶残的状态,观众们想要看到那种最血腥的画面。

“女士们先生们!过去的那场战争,毫无疑问,我们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而愚蠢的叛军也将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主持人站在灯光聚焦的主持台上,声嘶力竭地高呼,“下面,允许我代表这个国家,代表这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家,在这里宣布对他们施以兽刑……”

巨大的角斗场中,青年们手持盾牌与长剑靠在一起,困兽还未被放出囚笼,但他们刚才那种高傲的表情却暗淡了许多,神情变换,时而恐惧,时而悲伤,时而绝望。

几个胆小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些什么,说这一些可怜往事,眼泪沿着脸颊落下,手中的长剑随着肢体瑟瑟发抖。

“我们会死掉吗?”一个姑娘在人群中抱着膝盖低着头抽咽。

“他们笑得好开心。”一个青年愤怒地抬头看了看观众席上那些所谓的绅士,他们不时还对着场地里赤裸的姑娘们指指点点。

“一面绅士,一面禽兽。”一个青年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利刃,随时等待着困兽的到来。

黑暗中传来了几声狮吼,俘虏们开始骚动了起来,一个劲的往后退缩。

“它要来了。”墨镒说。

“那就来吧,我最喜欢挪威森林里的猎人。”

孔离握紧手中的战斧,一脸邪魅的表情。人造的凉风从几扇敞开了的铁门里吹了出来,吹动了青年们的头发。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徐杨喃喃地说。

另几个年轻人也若有所感的点了点头,“确实有些不对劲!”

“好像不止一头狮子。”墨镒若有所思。

“不对,八扇门里都有。”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他们又不停朝场地中央移动。即便那里不是一个绝佳的地点,可恐慌容易使人变得愚笨,虽然也有几个比较沉着冷静的,但他们也不得不被动的随着人群移动。

狮子们优雅的从首牢里走了出来,散步般的围着人群转悠,脸上的疤痕上还停留着苍蝇。

几个青年将手中的长矛抛向了它们,只是它们离得太远。

狮子们又慢慢的像前移动了一段距离,将地上的长矛隔离在了身后。

白夜痕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到底那些人都还是一些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啊!他们也许也会冷静思考,思考出来的结果也让那些老练的骑士都赞叹不已!

可是他们得遏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慌张,他们还是一群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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