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秒。”刘玄摸着下巴琢磨着眉城所发生的事的来龙去脉,对于公子秒他的印象十分有限只知道这位公子向来对于权势都没表露出什么执念,尤其是最近这几年在自己的府上重新建造了一个小世界,愈发深居简出,几乎到了让世人一不留神就会被人遗忘的地步。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欺骗世人而营造出的假象,在一川谣中公子秒暴露出了多少经营,就证明他有多么厉害的手段。之后在一川谣,张小闲受到了多少袭击就连当事人都记不太清楚了,在眉城中,这样的混乱很少会出现,一旦出现了立马就会有人处理,因为眉城在王的脚下,所有的戒备都是最最森严的级别。
而事实上,却什么也没有,仿佛出现的这一切都理所当然。因为有人用一只手笼罩了这一片区域,在此期间,这片土地与景和无关。
“如果公子秒暗地里真的隐藏了如此强大的力量的话,那公子源岂不是危险了?”此时刘玄的心中生出一阵隐忧,原本谁能成为华清的王与刘玄没有半点关系,但公子秒成为王的目的太明显了,如果让公子秒成为王,他绝对会站在整个江湖的对立面。
而且,公子秒所用的手段实在让人不喜。
“要不,我们把公子秒所做的一切都告诉武王?”小晚换上了新的衣服,在一边弱弱地提了一个建议。
“有屁用!”张小闲想也没想就否决道。
傻儿子偏着头,表示不解。刘玄笑了笑,接着张小闲的话说道:“在世人眼中,公子秒确实是试图在欺骗了所有人,但在王族的眼里,这都只是证明自己实力的一种方式。公子秒做的这些事武王就算看不出来,也能猜得出来,他做得越隐蔽就证明他越强。”
傻儿子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张小闲撇向小晚手中的短命,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说道:“把剑给我。”
“哦!”小晚二话没说就把这些天与他日夜相伴的短命递到张小闲手里,张小闲接过之后感觉手中一沉,这口剑的外观没怎么变动,分量倒是沉了不少。张小闲手持剑柄将短命竖了起来,缓缓道:“剑在中直,几近于道,阴阳居道两侧,化为剑之罡气。如果持剑之人心中驳杂,混沌一片,剑也就不会接受你,因为你用剑的心不纯!”
“道?”张小晚茫然道,“什么是道?”
张小闲稍加思索后说:“道就好比脚下的路,是最单一且纯粹的东西,走上这条路,你所能去往的始终只有一个方向,一个人的强大并不在于他有多么高的天赋,而是因为他有想要去往的地方。如果你的心中没有道,那就是一个空空如也的壳,在你手中的剑就没有分毫威力。”
张小闲说着将目光转向傻儿子脸上,加重了说话的声音:“你,明白吗?”
在张小晚心中,他爹就是一个道理学家,总是能给他灌输一些莫名其妙的理论。之前在一川谣张小晚说没有懂,但这一次的张小晚不能这么说,因为他好像有一点懂了。
张小闲把短剑交还了回去,站起身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与刘玄徐徐离开。小晚举起短命,喃喃道:“我的心中要有道?”
“我的道是……”他说着抬起了眼,看着离去的张小闲。不管怎么说他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所经历的东西实在是有限,即便如此他的心中也有无比向往的存在,也有想要去做的事。
“为了有资格守护你,我想要变得更强!”
张小晚站在凉亭横剑一扫,磅礴气势无根而生,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惊扰得有些荡漾,其中生出一道剑气将凉亭的四柱各斩出一道缺口,而持剑的少年却恍若未觉。
在离去的路上,刘玄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只是摇了摇头,叹道:“看看你都教了他一些什么?”
“自私自利的人道是最微不足道的道。”张小闲说道,“老子入了这条道,一辈子都没出来过,也不想出去,或许他可以。老子给他植入最重要的东西,再亲手拔出,会让他有所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