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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谭家宅院

谭家宅院属明清建筑,“回”字型风格,布局开阔,装饰华贵。

大门正上方悬一木制巨匾,刻有二字——谭府。门口两侧是一石而成的如意抱鼓石。进门是庭院,庭院左边是一方形石雕围栏,围栏里盆景、假山、怪石一应俱有。右边是一圆形小鱼池,池内有数株睡莲。中间一条花岗石铺成的路直通垂花门,垂花门两边是百米长的抄手游廊。穿过垂花门,里面是一小院,院内有石墩、古梅、松柏……那两排贴了名号的房间是丫环、厨房人员居住的地方。与后罩房对应的那座两边带耳房的大房叫北房(正房),是谭福全与叶少红的居所,右边东厢房是二奶奶的居所,左边西厢房是三奶奶的居所。这三处地方除了丫环,其他闲杂人员一律不得擅进。

院门左边,大太太(叶少红)的大儿子谭承德(小名阿虎),二儿子谭承梓(小名阿换),小女儿谭静惠(小名阿妮),三奶奶(王凤欣)的大女儿谭淑珠(小名阿珠),小女儿谭莉红(小名阿红)聚在一起玩公仔游戏。

二奶奶(郑贻芳)房间挤满了人,来来去去,个个脸上洋溢着喜庆之色。接生婆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一边招呼端热水,一边招呼拿干净毛巾。叶少红坐在郑贻芳床榻前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说些祝福之类的话。

郑贻芳的大儿子谭承华(小名阿牛)、二儿子谭承杰(小名阿风)站在在床边,奶妈宁氏抱着刚出生的女婴轻轻摇晃。

“过来,我看看。”叶少红朝宁氏招了一下手。

“看看这丫头,可乖的模样。真是和阿全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看这宽额高鼻,真招人喜欢。不行,这丫头这么漂亮,我得给她取个好听的名字。不能让全哥取。他取的名尽是一些牛啊、虎啊、杰啊、珠啊、换的,难听嚼牙。今天这丫头的名我取定了,成人后的名字就叫婉娴,小名叫阿金,金贵荣华。嗯,这名好!今天是二十七,和她爹的生日差一天,这也是父女两前世修来的缘份。你们都听好了,以后二奶奶丫头大名儿叫婉娴,小名阿金。你和小菱可得好好带着,不能有任何疏忽差池。”

“大太太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带。”

“有你们这话我就放心了!”叶少红转身望着郑贻芳,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

“大姐,让我……让我抱抱……”郑贻芳望着宁氏手里的女儿,伸出手要去抱。

“二妹妹现在身子虚,先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有你抱的时候。宁氏,抱过来让二奶奶瞧瞧。”

宁氏点点头抱着阿金小步走近床前。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看着宁氏手上紧闭双眼轻轻动换的女儿,郑贻芳的双手开始发抖。

“二奶奶,您不知道。刚刚大太太给四小姐取了名,大名叫谭婉娴,小名叫阿金。大太太取的名可好听了,您看四小姐在朝您笑呢。”宁氏笑着把女婴伸到郑贻芳的眼前。

“谢谢大姐,真……真好听……”郑贻芳身体虚弱,说话有气无力。

“好好休息。我叫人煲好汤一会儿凉了就给你端过来,快躺好。”

叶少红伸手去摸她的脸,看她正在眯眼,怕是要休息,忙缩回手走到窗户边。

“哟,四小姐嘟哝着嘴,想是要吃的了,要吃的了,呵呵……咦,大太太,您看这里?”宁氏把女婴抱到叶少红面前轻轻抬起她的左手,那肉肉的手背上面是一个芝麻粒大小的朱砂痣。

“这红痣还真好看!”叶少红伸手摸了摸。

“大太太,四小姐以后命可好着呢!看看,我们从娘肚子里带来的都是黑痣,四小姐带出来的都是朱红大痣。按我们乡下人的说法就是,有福之人带朱痣,无福之人长黑疤。”宁氏一个劲的说着、乐着。

“嗯,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比她娘还漂亮。”

“那还用说,四小姐以后肯定是个小美人……”

“小红,银耳莲子羹煲好了没有?怎么这阵子还没有端上来,你去厨房催催。”叶少红起身对一旁的丫头讲道。

“大太太稍等,小红这就进厨房去看看好了没有。”

“厨房的人手也不少,怎么偏遇到今天这个好日子倒是慢起来。”

叶少红回到郑贻芳的身旁正欲拉她的手,却发现她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大太太,不好了,二奶奶见大红了,止不住,恐怕得叫人去请大夫。”

接生婆刚把毛巾伸到下面,鲜红的血液就顺着毛巾往她手指缝外冒。见这种情况,接生婆知道事情不妙,立即大声呈报叶少红。

“什么?这,阿全又不在,这可怎么办?快,快,小年,你去请钟大夫,快去!”看着接生婆手里红透的毛巾,叶少红吓得脸色突变,她赶紧朝屋外叫了一声。

“小钗,你去把三奶奶请回来。不要说别的,只说家里有要紧的事一起商量。”叶少红拉过背后一个发呆的丫头吩咐一番。

“我马上去!”

望着跑出门的小年和小钗,叶少红心里非常乱。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出大红本身是产妇的大忌,而今这事却发生在二妹妹身上,若是她有个什么好歹,自己该如何向谭福全交待。

接生婆换了一张又一张的毛巾,但血还是没有止住。

此时的郑贻芳眼珠上翻,脸色苍白,汗水如洪。叶少红面向墙上的“观音菩萨”闭眼祈祷。

“二妹妹,你可要撑住。小年已经去叫钟大夫了,不会有事的……我刚刚给观世音菩萨讨了吉利,观世音菩萨一定会保佑你安然吉祥。”

“大……大姐……我……”

“二妹妹,睁开眼,别说话,大夫马上就来。”叶少红盯着郑贻芳的眼睛,害怕她永远地闭上。

谭福全把店里的事交待完毕,叫上谭四坐上马车直奔家宅。

两人到了大门口,谭福全的脚还没来得及跨进门槛就看到小年领着钟圣贤(大夫)带着徒弟小白提上药箱急步进了郑贻芳的房间。望着师徒二人急切的背影,谭福全知道情况不妙,他加快步子往郑贻芳的房间走去。

阿虎、阿妮见阿爹回来了,丢下正在玩的公仔围上去。一旁的阿换则不惊不慢的去捡公仔,把它们放在一起重新编排。

阿珠拉着阿红跟在阿虎、阿妮的后面慢步走。

“阿爹,有没有带好吃的给我们呢?我们都饿了。”

阿妮胆大,扯着谭福全的衣角嗲声嗲气的问。

“妮儿去玩,阿爹有事!”谭福全拉开阿妮的手,快步走进大厅。

阿妮见阿爹不理她,委屈的差点哭起来。

“二小姐不哭,四叔晚点给你们买好吃的。”

谭四抱起快哭的阿妮连逗带哄领着五人去了另一间屋子玩耍。

“怎么会事?让开,二奶奶怎么了!”

谭福全分开人群挤进房间。一进屋,才发现郑贻芳全身抽搐、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叶少红见谭福全进来,连忙起身让开位置。谭福全也没有多讲话,他单膝跪在郑贻芳的床前,双手紧紧捏着她的左手。

坐在另一边的钟圣贤正在为郑贻芳把脉听诊,接生婆与小白拿着毛巾轮流止血。

钟圣贤把着脉,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郑贻芳的呼吸也由强变弱,瞳孔慢慢张大。

“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宁氏把阿金抱走,小菱,带二少爷、三少爷出去玩。算了,还是留他们在床边吧。”

叶少红见钟圣贤一个劲的摇头,知道事情比想象的还要糟糕,她忙把房间里闲杂人员都叫了出去。

“谭老板,气脉已矣,老夫尽力了。”钟圣贤把郑贻芳的手放进被褥,起身带着小白提上药箱要走。

“钟大夫,您一定要救救贻芳,求求您了,花多少钱,我都给,钟大夫……您可一定要救她……”

谭福全见钟圣贤带着小白要走,一手拉着郑贻芳的手,一手扯着钟圣贤的袍子。

“是啊!钟大夫,您可一定要把二奶奶救回来,求您了,您发发慈悲,一定要把二奶奶救活。”叶少红双手合十,表情凄苦。

“谭老板,大太太。这不是钱的问题,也不是我不发慈悲。如果二奶奶能治,我一分钱不要我都愿意,救人是我们行医的宗旨和立命之职。但是……”

“但是什么?您说。钟大夫,只要能救回贻芳,我阿全愿意倾其所有……求您了,我阿全这么多年没有求过人。今天,我……我,我给您老跪下了……”

说完,谭福全“扑通”一声跪在钟圣贤的面前。

“哎呀!这使不得。谭老板……阿全,您听我说,您先起来。二奶奶她本身患有严重盆骨错位之症,再加之诞下这个女婴,出血过多,血浆不支,心脏衰竭,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非是老夫见死不救。”钟圣贤伸出双手去拉谭福全。

“您既然是大夫,您就得想办法救人!您快救救她,她还有气,您救救她。”谭福全死拽着钟圣贤的袍子不放手。

“若是能救,又何须您多言。非是老朽不医,确无可治之法!谭老板您拉着我也没有用,我救不了,真的救不了,您保重身体。”

听了钟圣贤这话,谭福全不得不松手。

“为什么会这样!贻芳,你不能有事,贻芳……”

“节哀保重……小白,我们走。”

钟圣贤带着小白给叶少红行了礼,低头走出房间。

“贻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不能就这样走了。”谭福全摸着郑贻芳渐渐冰凉的身体,泪如雨下。屋里死一般静寂,叶少红拿着纱巾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阿牛见家里人都在哭,也躲在宁氏的身边跟着哭。阿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到二哥的哭声,也莫名其妙的大声哭起来。整个屋子的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哭成一片。

“小四叔,那边屋子好像有人哭!”谭四、阿妮、阿珠、阿红正玩着,阿虎突然停下来指着侧屋。

“大少爷,你带着妹妹们玩,四叔去看一下。等一下四叔会给你们带很多很多好吃的。记住了,可不能出来,出来就不会有吃的。”谭四关上门,急步往二奶奶房间走去。

还没有到门口,他就看到钟圣贤和小白摇着头叹息不止的走出来。他知道二奶奶出事了,忙躲在一根柱子后面静静的观望屋子里的一切。

“你们都给我出去,统统出去……全是饭桶……你们有一个人是有用的吗?都是饭桶,滚。”谭福全像疯子一样把屋里的人骂了一通。

接生婆吓得全身哆嗦,她什么也没说,丢下毛巾跑出房间。

“都出去吧,让老爷静静。”叶少红挥挥手,小菱带着阿牛、阿风和宁氏一道往屋外走。

“你也出去,我想和她说说话……单独和她说说话。”

“我……”

“出去……”谭福全的声音很大,大到整个谭家上下都能听到。

叶少红没有再说话,她望了一眼床上气若游丝的郑贻芳,含着泪水走出房间。

“贻芳,你怎么忍心就这样弃我们而去?为什么?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好好生活,要看着阿牛、阿风娶妻生子。现在,你又给我谭家生了一个可爱的宝贝女儿,难道你不愿意看着她嫁个好人家么?……你怎么就先走了……”

郑贻芳是谭福全父亲(谭著真)茶楼一位郑姓厨师的养女。那位姓郑的厨师叫郑恪禹,三十二岁那年老婆李氏得了重病死了。郑恪禹没有续娶,一人带着郑贻芳生活。郑贻芳和谭福全的年龄相差两岁。郑贻芳称谭福全为哥,谭福全唤郑贻芳为妹。两人自小就是最好的玩伴……一起在厨房里打转,一同在书房习书练字,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谭著真见两人从小在一起玩耍学习,就暗里和郑恪禹商量,待儿子到了成家的时候就让贻芳做他的儿媳妇。郑恪禹一听这话当然高兴,他觉得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大好事。然而到了谭福全该成家的年龄时,谭著真却变卦了。他觉得郑恪禹是一名厨师,家境条件、地位名利与谭家及不匹配,要真是娶了厨师的女儿,那会让全佛山人笑话。顾及到这一点,谭著真想着法退掉口头应允的事。后来他就对郑恪禹说当年承诺婚事的时候有点考虑不周,背里给了些钱算是退了这门亲事。郑恪禹当时虽然很恼,但一想到谭家在佛山的名望地位,知道高攀不上,钱也没要,这气也只能咽下。过了一些日子,谭福全娶了佛山“陶瓷大王”叶展诚的大女儿叶少红。谭福全本不愿意,因为他心里装着郑贻芳,而且曾经也许诺要娶郑贻芳的事。但是怎奈父命难违,只能顺从父亲的意思认了这门婚事。儿子新婚的第九天,谭著真意外死亡。谭福全成了“品真茶楼”年龄最小的掌柜。三年守孝期满,谭福全即刻娶了郑贻芳为二房,算是了却当年的承诺。婚后不久,谭福全身上的那股风流劲上来了,青少年时的憨实稳重消失殆尽,他觉得自己是“品真茶楼”老板,父亲走了没人能管。仗着在佛山有点小名气,性格也随之狂傲起来。不几年就结识了青楼艺妓王凤欣,他不顾长辈、朋友、邻里的谤言蜚语,心一横,把王凤欣娶回家认第三房……这本是一件小事,可是郑恪禹接受不了。他觉得这位少主人变了,变得骄横跋扈、变得不知羞耻。他想起老掌柜死前的那番话羞愧不已,他觉得少主人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他疏于对他的“管教”。他愧对老掌柜,愧对“品真茶楼”,愧对谭家的列祖列宗,他没有脸面再继续留在谭家。几经思考后,郑恪禹还是决定离开谭家。

喜得千金本是一件好事。然而第二天,谭家大院却挂起了白幡,地上洒满了金钱纸。僧、尼、道场把院子围的水泄不通,钟、鼓、磬、锣敲得让人心烦意乱。抬棂举幡的人依次站立两旁默哀,丫头、下人、小辈跪在棺椁前面行大礼。谭福全、叶少红则坐在棺椁旁边低头哀戚,整个谭家上下没有一点活气。茶楼的生意也不得不停下来。

伤事冲了喜事必定不好。刚过完这坎,王凤欣因为打牌输了钱,正坐在地上发疯。

“好你个谭福全,你不给钱,老娘就上吊去……”说着,王凤欣起身拔开一旁的小钗跑进自己房间。

看这阵势,可不像是闹着玩的。小钗知道三奶奶又耍脾气,随后也跟着进了房间。

谭福全望着婴儿榻里的女儿,心里一阵酸处。他没有心思理王凤欣,只好任她耍性子胡闹。叶少红怕王凤欣耍泼使性子闹得一家人不开心,便走到谭福全的面前希望他去哄哄王凤欣。

“你去劝劝凤欣,这样闹下去左邻右舍会有意见。你好言相劝,哄哄她,她听你的。”

“劝她干什么,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我谭家就算是再办一次丧事又如何。让她去上吊,少一人,少份闹,我还落得耳根清静。”

谭福全这话偏巧让王凤欣听个正着,她跑过来拉开帘子指着谭福全的鼻子就开骂。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当年要占有我,你是好话说尽,连哄带求。今天你用尽了、对腻了,你就想撇开我们娘仨,你休想……你个王八蛋的谭福全……老娘死也要拖着你一起!”

王凤欣骂完还不解恨,她冲到自己房间嚎哭起来。阿珠、阿红躲在一边不敢出声,小钗也不敢上前劝慰。

“都闹去吧!要死的都去死。我要是挽留谁,我就不是谭福全,咱们走,任她死活。”

谭福全望了一眼郑贻芳的床,起身叫上谭四往店里去。

“你去取五十个大洋来……”叶少红见谭福全出了门,知道是家里闹腾的不行,她招手让小红过来,附耳讲了几句。

小红点点头,转身去了她的房间。不一会儿,小红手里提着一个锦纱钱袋走到叶少红的面前双手递上。叶少红没有收,而是朝王凤欣的房间望去。小红会意,收起钱袋进了三奶奶的房间。小红进去不久,王凤欣就停止了哭闹。

小红快步走出来指着里屋朝她点头一笑。叶少红明白,回身摇着婴儿榻。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叫老爷去劝她,还惹得他一肚子气……”

“大太太说的正是。其实,其实三奶奶哭闹的把戏就为这点事,这又不是第一次,是不是,四小姐。”小红蹲在婴儿榻旁伸手挑逗阿金。

“小红,你可不能在外面说这话。”

“小红明白,小红什么都不知道!”

“嗯。”叶少红点点头。

“小钗,去把我那个小皮包拿来。”

王凤欣拉开帘子见谭福全不在,知道继续哭闹也没什么意思。她走出房间深深吸了口气,小钗从衣架上拿过小皮包递到她的手上。

“大姐就是大姐,掌管谭家的油、米、钱、粮。要是有一天散伙,我拿多拿少……可就全仰仗姐姐,您了。”

“三妹妹说笑了,我可没那个本事。谭家上下一片和谐昌隆,怎么会散伙呢。三妹妹可不能乱说,这话不吉利。”

“散不散伙我不清楚。不过,现在多在大姐面前讨些欢心却不是坏事。二姐不在了,大姐的本事要多大就能有多大,遮天掌地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呵呵……”王凤欣走到叶少红的面前说了几句不咸不谈的话,随后冷笑一声迈出大门。

谁也不曾料到王凤欣无意的一句气性话,竟在几年后成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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