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混身发着抖,看着艾斯比消失后,突然又笑了出来。
捂着脸,从指缝中能看到他眼里露出的疯狂,和一丝无奈
“玷污那份情感吗?我现在……连继续喜欢她的资格都没有。”
放下手,捡起了地上的那个咖啡杯
“我和你那令人厌烦的哥哥一样,都是个卑劣的混蛋。”抬头看向天空,慢慢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全都是她的音容笑貌
“那还有什么资格享受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呢。”
自从雷杜进了工厂除了周围时不时刮起起的一阵阵冷风,连个鬼影的没看到。
说实在的雷杜心里也是怕怕的,但是没办法啊,必须找到那个下人的鬼才行。
借着周围幽幽的灵尘发出的光芒,继续往里行进,这里的气氛让雷杜上不来气,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就在雷杜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周围云鬼的踪迹的时候,脚下咔嚓一声,雷杜浑身都僵住了。
借着周围灵尘的光,看向脚下,那是一截腿骨,因为常年风化的原因,雷杜只是稍微踩了一脚,它就碎了,段成两截静静的躺在那里。
不仅是那截腿骨,它的周围还有其他的骨头,大致看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可是一幅完整的人类的骨头啊!
咽了口吐沫,蹲下身把被自己踩断的腿骨拼了回去边拼嘴里边嘀咕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给你拼回去,你千万不要介意。”
把断骨拼接好之后,站起身,一阵风从身边吹过。
不对啊,在这个密封的工厂内怎么会有风呢。
又是一阵风从身边吹过,腹部的衣服不知怎么被划出了一个大口子,雷杜一阵警惕,是刚才的风吗?
紧接着就感觉腹部痒痒的伸手一摸,温热的,还湿乎乎的,借着周围的微光看到手上是一片深色的东西,还感觉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好微妙的感觉。
接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倒在了地上……
猛地惊醒,还是那个工厂周围还是幽暗的蓝光,要不是地上的那一大滩血迹,雷杜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刚刚站起来,还没等雷杜做出下一个动作突然感觉脖子一轻,接着就看见了自己。
卧……艹
再次恢复意识雷杜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躺在地上,很慌。
要是自己没有啪啪的那次神奇的治疗,自己现在恐怕已经死透了吧,毕竟肠子掉出来,脑袋被砍掉,经历过这些之后能活下来只能说是奇迹了吧。
雷杜现在很感谢那团史莱姆,要不是它,自己可活不到现在。
只是自己现在的这个状况,就算是雷杜拥有不死的属性,也很难逃离这里。
其实在被砍掉脑袋之后雷杜也试过了好多次,从起初的站起来跑两步,到现在坐起来就被干掉的情况来看,雷杜是别想出去了。
相信再过不了多久,自己只要再次醒过来就会被那个东西发现,然后杀掉的。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在这里被无限次的杀掉,直到我耗尽我身体里最后的不死之力。
“你是傻逼吗?那个湿哒哒分给你的力量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耗尽的!
要想死,你可是要被连续一百年每一分每一秒不间断的被轰成渣才行。
就被砍了几刀,你就这么娘娘闷闷地丢不丢人,给本大爷滚起来!”
“黑猫!你稍微也可怜我一下啊,我刚刚可是被分尸了啊!脑袋被砍下来了啊!肠子都流出来了啊!很疼的啊!”
“臭傻逼,活该你疼,第一次被掏出来肠子的时候你就应该躲进黑箱里去不是吗!”
“我躲进去有什么用!这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云鬼,他们随随便便一个技能我就会因为灵力透支而休克啊!”
“那行那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吧,重复着被杀的轮回。
这种强度的砍杀,我给你算算,你起码要被砍上三十万年才能真正地死去。
慢慢被砍吧,我祝你天天开心,天天快乐。”
接着胸前一下重击,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光,雷杜失去了意识。
那个是鳞片吗?
猛的起身加呼吸了几口空气,咬咬牙,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地上的一根羽毛。
黑箱中,雷杜远远地躲在角落盯着那根羽毛,只能赌这一把了。
黑猫说的没错,是在这里被砍上三十万年真正的死去,还是拼搏一下从这里出去……
忽然插在地上的那根羽毛动了一下,雷杜的神经马上就紧绷了起来。
被砍杀了这么多次,除了那次看到的那个闪闪发光的鳞片,它的正体雷杜还一次都没有见过。
我倒是要见识见识,砍杀我这么多次的生物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之后就听到了有规律的踏地声音,声音渐渐靠近,却看不见是什么生物在靠近。
声音好像停在了那具骨架旁边,借着周围灵尘的光芒,隐约看得到,那好像是一匹马,但是又哪里感觉不像。
忽然那匹马慢慢踏了过来,雷度屏住了呼吸,看清了那匹马的正体。
下半身是马没错,但本应是马脖子和马头的地方却是一个人类女性的上半身
头顶长出一幅鹿一样的角来,上身满是银白色的鳞片,下面则是雪白的马身,她的身上满是伤痕双臂被几把匕首插了个通透,就连马身上也被一把很长的茅扎了个对穿。
凝固的和还凝固的血混在一起,缓慢的顺着她的伤口流下来。
那人马渐渐走到雷杜面前俯下身来,雷杜看着面前着这苍白的脸,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起来就像尸体一样。
人马的鼻子动了动,直起身,雷杜忽然感觉不妙,赶忙后退几步。
果然那人马抬起一只前脚狠狠地跺在了雷杜刚刚站的地方。
看着地上的那个大坑,雷杜庆幸自己刚才躲开了,不然自己肯定会被踩死的。
人马没发现什么的样子,转了个身走向那具白骨,站在那副骨架旁边,忽然身上的鳞片慢慢化成银白色的灵尘散入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