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最快的速度聚集到了惊叫发生的地点——也就是籏本豪藏的休息室前。
籏本家的管家正跌坐在敞开的大门前,指着房间内,神色惊恐。
往房间里一看,豪藏老爷已经遇害了。
作为前刑警,又是名侦探的毛利小五郎当仁不让地进入了现场进行初期搜查。他摸了摸籏本豪藏的脖颈,发现后者已经没有脉搏了。
毛利小五郎遗憾地向众人宣布了这个消息。
“请节哀,豪藏老爷他已经过世了。”
和籏本老爷关系最好的夏江小姐立刻扑进了自己丈夫的怀里,失声痛哭。
今天是她的婚礼,本该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但没想到在这个日子里,她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爷爷。
前刑警的毛利小五郎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心知只能等时间来磨平她心中的伤口了。当下只能摇了摇头,继续检查尸体以求找出凶手,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经过一番检查,毛利小五郎发现尸体已经开始出现尸斑。而尸斑呈淡紫色,斑点较小但轮廓清晰,在位置较低的身体部位出现。由此可以推断尸体已经死亡超过三十分钟,但还没到一个小时。
毛利小五郎擦了擦手,站起身来开始向第一发现者,管家铃木贤治询问道。
“管家,你发现尸体的时候门是锁上的对吗?”
“是的……锁是从内部锁上的,因此要是没有这把钥匙的话……”
铃木管家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古朴却又精制的钥匙。
“没有这把钥匙是没办法打开这扇门的。”
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
“籏本老爷是四、五十分钟前遇害的,而那时铃木管家正在餐厅里为晚餐做准备,由此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但是如果唯一拥有钥匙的人却有不在场证明的话,也就是说……”
毛利小五郎托着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应该是一件密室杀人事件。”
在沉声说出“密室杀人”这几个字的时候,毛利大叔确实有点小帅,可惜帅不过三秒。
“不是说出‘密室杀人’这个词就能让你显得很帅的哦,毛利大叔。”
敢在这种场合肆无忌惮地调笑毛利大叔这个“名”侦探的,当然也只有保三郎了。
被害人曾在傍晚时分在游轮的甲板上出现过,而保三郎和籏本祥二从那之前开始一直坐在餐厅里聊天,没有离开过。因此他可以不在乎“名侦探的权威”随意开口。
不过保三郎不是仗着自己完全清白所以就跳出来和毛利大叔抬杠,他是真的看出了毛利大叔X**推理的漏洞。
“大叔……你倒是好好看看门槛上的血啊!如果案发时门是关着的,血怎么可能会溅到那里去!”
被指出了勘察失误的毛利大叔变得恼羞成怒,对着保三郎吼道:
“少装模作样了,小子!你那么能耐的话,倒是说说看这个房间为什么会从里面上锁的啊!”
保三郎只是耸耸肩。
“大叔啊,就算看到门槛上的血迹还不明白吗?我问你啊,既然籏本老爷是在门口会见某人的时候被人袭击的。那么为了逃避凶手的追杀,他会怎么做?”
“原来如此。”
保三郎身边的籏本祥二也想通了。
“父亲被凶手袭击,所以急于躲避的他退回了房内,然后自己锁上了房门。可惜的是最后还是因为重伤不治,死在了房间里,因此房间才成为了‘密室’。”
“对。也就是说这是起谋杀!而且凶手,就在当时没有不在场证明的籏本麻理子、籏本北郎、籏本一郎、籏本武、籏本秋江和籏本龙男,你们这六个人里!”
随着事实被揭露,险恶的气氛在众人间扩散。
到底是谁杀害了自己的血脉至亲?
“可恶,到底是谁杀死了祖父啊!”
籏本夏江的姐姐籏本秋江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气氛一样,失态地叫了起来。
而被秋江这一吓,管家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内袋里掏出了一朵鲜花。
“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当做证据……我发现不对想要打开老爷房门的时候,这个东西就掉在了老爷的房间门前。”
“啊……”
夏江小声地惊叫了一下。
“那是我帮小武别在胸前的花……”
“果然是你干的吧,小武?在餐厅的时候,你也是最晚到的一个吧?”
籏本豪藏的长女籏本麻理子用恶毒的眼神看向了小武。
小武干笑着连连摆手想要蒙混过关:“你在说什么啊,伯母?我只是不小心把胸花弄丢了而已,并不是犯人啊?”
麻理子一声冷哼。
“别叫我伯母,籏本家可没你这么个‘好’女婿!一个小时前,我在这个房间外偷听到了你和父亲的对话,你是为了复仇才接近夏江的!对吧?被父亲搞到家破人亡的财城勇夫的儿子,财城武!”
“小武,你……”
夏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难道之前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吗?
原来……自己只是被他利用了吗?
看到夏江伤心欲绝的表情,小武也慌了。比起被人怀疑杀人,他更不想被自己的爱人误会!
“不,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因为我的身世被老爷揭穿而被吓得不敢从自己房里出来而已!为了你,我早就已经放弃了复仇了啊!”
这时,某个人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就是啊,夏江小姐,请你再多相信你选择的男人一点吧。”
看到某人似乎想为小武开脱,夏**夫,籏本龙男愤怒地对那个人呵斥道。
“明明是一个外人,就不要自以为很了解的样子啊,铃木家的小子!”
没错,刚才开口规劝夏江的正是保三郎。
保三郎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在他准备灌“心灵鸡汤”的时候,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的籏本龙男。
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毛利大叔那样随意呵斥他铃木保三郎的!
“是谁给了你胆子,胆敢这样瞧不起铃木财阀的正统继承人!你们籏本家是不是胆子肥了,想要跟我们铃木财阀开战啊!?”
被保三郎喷了一脸口水的籏本龙男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家虽然算得上是豪富,可比起铃木家还是差着老大一截,而自己也同样只是个没什么发言权的赘婿,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对于这种小角色,保三郎也不屑于追击,而是继续了之前的话题。
“大婶,你的证词非但不能证明籏本武是凶手,反而证明了他的清白。”
保三郎指了指房门前明显被人擦拭过却依然很明显的血迹。
“而这个血迹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