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的深闺中的女子多了去了,这很奇怪么?”盛凌阆理直气壮道,带着一点点的鼻塞,敷了药终于包扎好了,给盛梓樾盖上被子,盛凌阆插着腰,两只有点儿泛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严,“不过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我挺吓人门说了,今日若不是你,姐姐恐怕,真的就得死在那惩戒台了。”
“今日之事,若不是因为往日的由头,也不至于会发展成现在的地步,我也有责任,所以,这不算是什么。”萧严有点儿自责,若是没有自己那一次的冲动,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盛凌阆本来很生气的,但是莫名其妙,这萧严虽然说是世家公子,贵为太子,但是却没有一点点的骄横和霸道,反而,身上的温和的气息,莫名的让人觉得很舒服,这样子的人,这么很少见了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姐姐口中长说的那个太子殿下吧?的确,温文尔雅,淡定平和,是一个不错的朋友,这件事情,我自然也是清楚的,只不过,这件事情就算是我想要怪在你的头上,也没有办法责怪于你的,只能说你和姐姐没有缘分。”盛凌阆看了眼在床上的盛梓樾说道。
萧严的眼底隐隐约约的露出一抹失落,盛凌阆拍了拍萧严的肩膀,“这天下好男儿,哪个愁苦无妻的?你看你仪表堂堂,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的女子争着抢着要嫁给你呢,你呢,就想开一点儿。”盛凌阆安慰起来了萧严。
萧严说不上这种感觉,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子命令,现在还类似于称兄道弟的拍了肩膀以为她是因为不清楚自己的太子身份,但是显然,她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当今太子,然而,这个名号,对于她而言,似乎没有多大的影响力。
窗外的雨渐渐的停了,萧严告别,盛凌阆送别之后,守在盛梓樾的身边,盛梓樾浑身开始发烫,不得已,盛凌阆只能让自己身边的护卫盛三出去一趟寻了郎中来,萧严离开之后,丞相明面上没有说要怎么样处理盛梓樾,但是府里的太医却都被调出去了,丞相还是压不下刚才的怒火。
盛三一身黑衣,黑色的头发高高的竖起,脸白皙且俊美,修长的腿让整个人原来的身高至少高处常人许多,盛三快速会意的越过墙头,过了半个时辰,就带来了郎中。
郎中摇了摇头,“姑娘受了风寒,再加上外伤的感染,这情况不妙啊。”
“别废话,银子给够,能不能治吧?”盛凌阆最讨厌的就是这些郎中,说了一堆没用的话,绕来绕去,并不是能不能医治的问题,而是银子的问题,郎中快速的拿起纸笔,写下一大堆的药名,“公子可拿这方子去配药,我可是这方圆十里最有名的郎中,今天找到我,全是这姑娘命不该绝。”
“给,够了吧?”盛凌阆递给郎中一锭金子,这丞相府什么东西都缺,但是却唯独不缺少银子,郎中乐颠乐颠的接过了银子,被盛三带下去,一整夜,盛凌阆一直都守在盛梓樾的身边,她的身体时冷时热,她必须要守在她的身边,确定她的情况才能够放心。
早晨从梦中惊醒,原来是盛三给自己盖了件披风,盛凌阆来不及多想其他的,她站起来把手放在盛梓樾的额头上,松了口气,“总算是退烧了。”
“你也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到时候有什么情况,我不能处理了,我会找你的。”看到盛凌阆的眼睛黑的跟熊猫一样,盛三开口说道,盛凌阆看了眼盛三,脸上露出了可爱的微笑,紧了紧刚才盛三披在自己身上的披肩,“你这是在担心我么?”盛凌阆闪烁着大眼睛看着盛三问道。
“这是自然,盛三是大小姐安排过来保护小姐安全的,无论是小姐的身体,还是什么,都在盛三的保护范围内,盛三不能让小姐出事,这是盛三的职责和义务。”盛三一本正经的说道。
盛凌阆最讨厌的就是盛三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话了,好像他们之间,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都是这个主仆身份的差异似的,盛凌阆生气的把披肩摔在地上,“我是你的职责?谁要你担心,谁要你保护啊?你以为我自己不能够保护我自己?这偌大的丞相府,里面最不缺的就是护卫了。”
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让盛凌阆这么生气,盛三一脸无辜的看着盛凌阆,不明所以。
“我早就应该清楚的,跟一个榆木疙瘩,如何的能够说的通?算了算了,你出去,你出去。”盛凌阆推着盛三出去,气得牙痒痒,嘴里不停的骂着:“榆木疙瘩,榆木疙瘩。”盛三面对着被盛凌阆狠狠地关上的门,委屈的像是一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的小孩子一样。
他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盛凌阆感觉不到盛三在外面,偷偷的把门打开,果然,已经没有了任何踪影,来不及生气,也不知道床上的盛梓樾突然之间是不舒服还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的发出一阵闷哼,盛凌阆快速的跑过去,“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盛梓樾好像做了噩梦,在盛凌阆的呼喊中缓缓的睁开眼睛,盛梓樾看着房间里面的一切,确定是盛凌阆的时候,这才确定自己是活着的,她嘴唇干裂的厉害,微微的动了动,就要坐直身子,盛凌阆按着盛梓樾躺下来,“你还是躺下来吧,你现在的身体,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这样子你会很辛苦的。”
“昨天。”盛梓樾的脑子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里冉升起一阵愧疚之情,盛凌阆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昨天你的意识还是清楚了一点儿的,你看的没错,的确是他,如果不是因为姐姐不喜欢他,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姐姐会更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