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梓樾有些哭笑不得,“那里还有些糕点,你先吃吧,还有你装进包袱里面的东西,也可以拿出来了,想必,一时之间是走不了了。”
“嗯嗯。”佩儿点了点头就转身走向包袱。
“咳咳咳。”萧阙的房间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咳嗽声,萧阙脸色苍白的厉害,回去的常翼急忙的跑过去扶着萧阙,“既然已经生病了,就好好的在床上待着,太医也已经说过了,将军此次风寒,十分凶恶,必须得好好的卧床休息,见不得一点点的寒冷。”常翼说着四下的看了眼周围的门窗有没有关紧,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稍微的放心下来。
“你告诉她了?”萧阙的心里面还挂念着这件事情,常翼点了点头,“按照将军说的,只是告诉夫人,今天恐怕是动身不了了,其他的,只字未提,不过,夫人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还有,我过去的时候,夫人正在翘首以盼,似乎在等将军过去。”常翼皱了皱眉头,萧阙亦然。
不过,萧阙什么都没有说,躺回床上,“做的好,有些事情,她不应该知道。”
“将军为何不直接告诉夫人你今天不能来这里的理由?这样子的话,夫人也就不会误解将军了,岂不是更好?”常翼不明白,有些事情,有些时候,明明能够说清楚,为何萧阙宁愿选择一个人承受?
“她本来就和我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我如何囚禁她,还要她担心于我?算了。”萧阙的心里面还挂念着曾经的那个女孩儿,那一天,永远挥之不去,昨天,盛梓樾在雪中起舞的场景,也让他不自觉的想起那天的那个女孩儿。
一时之间,竟然觉得他们之间如此的相似。
“将军心里想的果真如此?”常翼质疑道,无奈的摇了摇头,面对一个无法正视自己感情的人,常翼知道,多说无益,“我去拿些汤药来,去去寒气,也许,可能会好一些。”
盛丞相得知皇上和容后两个人暗自下了命令让盛梓樾和萧阙两个人归故里襄南,脸色瞬间的暗沉下来,急匆匆的说道:“给我更衣,我必须要进宫面见皇上和容后,糊涂,简直就是糊涂。”盛丞相有些自乱分寸了,这点,容后和皇上两个人,从未向自己提及分毫。
盛夫人有些出神起来,刚才盛丞相看信件的时候,她也瞥见了这信封里面的内容,清楚,是皇上和容后两个人要萧阙他们回去襄南,但是,纵使是一个妇人,她也清楚,这襄南,早就已经不及往日的辉煌,如今,早就是一片荒芜,人去楼空,有何眷恋?
不仅如此,那里战乱疫病横行,这根本就是皇上想要要了这萧阙的命,她从不在乎萧阙是生是死,但是盛梓樾是她的女儿,她无法对她的生死视而不见。
“夫人。”盛丞相伸出手,略微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盛夫人晃神之后反应过来,然后尽快的在盛丞相暴怒和不耐烦之前拿起朝服给盛丞相穿上,边穿边问道:“老爷怎么会突然之间想要去面见皇上和容后?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盛夫人试探道。
盛丞相侧眼看了眼盛夫人,“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应该你问,什么事情不应该你问,你自己的心里面应该有个尺度,怎么了?这樾儿的事情才过去多久,你的老毛病突然之间又犯了?”盛丞相严厉,盛夫人低头,给盛丞相穿好衣服,看着盛丞相离开。
心里的担忧却不由自主的泛滥了起来,紧锁的眉头,让盛夫人的忧愁泛滥,没有人能够懂得她现在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如同盛丞相永远都觉得她只不过是在问自己不应该过问的事情一样。
“告诉你家夫人,有贵客求见。”将军府外,一身白衣飘飘的男子,眉眼有神,眼神中带着光,对着将军府外的侍卫说道。
“夫人不见客,还请公子离开。”守卫们还没有进去通报,两人的手相互交叉在一起,把白衣男子硬生生的挡在了门外,白衣男子也不恼怒,只是把一块儿令牌拿出来,守卫们看到了令牌之后,双双脸色突然之间下沉,尴尬道:“还请公子在门外等候,小的且进去先行询问,一会儿过来再通知公子。”守卫说着,急匆匆的进去。
“将军,刚才门外来了一男子,手里持有宫廷令牌,指名要见夫人,小的不知如何处理。”侍卫在门外通报,常翼挥了挥手,“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且去看看,在我来这里之前,不要进去打扰将军。”
“是。”
常翼轻轻一跃,透过屋顶的方向看着门外的白衣男子悠哉悠哉,神情温和的左顾右盼,再男子的脸转过来的时候,常翼依旧是对此人没有任何的印象。
转身回去,路过刚才的守卫径直的进去萧阙的房间里面,萧阙这一次的病情,较于往常都似乎要更加的严重,他有气无力的爬了起来,眼眶黑沉沉的,常翼上去扶着萧阙,“将军,我们还是找外面的人来看看吧,恐怕。”常翼眉头紧锁,心里面似乎有所担心。
萧阙摇了摇头,“有的人,他想要看到的,我们必须得满足他,有些事情,既然是他做的,我就要让他亲自打破自己设置的牢笼。”萧阙笃定。
对于倔强固执的萧阙,常翼实在是也没有什么办法,除了妥协,也就只能每天给萧阙按照萧阙的指示,逼走身体里面的一些毒素,而把另一半留在萧阙的体内,任由它们折磨着萧阙。
“府门外,有一个白衣男子手里拿着宫廷的令牌,指名要见夫人,守卫们实在是不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办了,我去看了看,但是依旧还是无法辫清来者的身份,但是他身份不明,所以。”常翼面露为难之色,现在,将军府和宫廷关系微妙,他们事事都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