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和尚也不搭言,只面向群山高声道:“多谢大师指点玉儿武功!”灵玉好奇心起,再次问道:“师父,那老和尚到底是谁啊?”
空明沉吟片刻,只道:“玉儿,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不必知道。另外,这件事你千万要守口如瓶,不要对任何人提及,记住了吗?”灵玉问不出所以,只得点头称是,二人返回寺内。
此后,灵玉偷偷去了达摩洞数回,却再未见老和尚现身......
这日午后,空明和尚于木寮内盘膝打坐,灵玉独自舞剑。练过一半,灵玉猛一抬眼,忽瞥见戒清、静虚二小僧自窗前掠过。
灵玉眼珠儿一转,心下寻思这拳法、剑术倒也练了,却不知威力如何,不妨找戒清小试一下。想到此,灵玉收了戒尺悄悄溜出寮房,蹑足潜踪跟在二小僧身后。
只听静虚说道:“那马屁精儿自从被师兄教训之后,躲在经楼不敢再出来,师兄可真是太厉害啦!”又听戒清说道:“哼,姑且叫他躲一阵子,等将来大师兄当了家,就可好好拾掇他了!”
灵玉听得真切,恨得牙根儿痒痒,心想那恶人真是本性难改,这回非狠狠教训他一顿不可!打定了主意,自地上拾起一块石子朝戒清掷去,只听得“啪”的一声,正中戒清后脑勺。
戒清疼得“嗷”的叫了一声,一捂脑袋,发现后脑勺起了偌大个肉包!戒清气急败坏,扭头大骂道:“谁?谁他妈的这么缺德?”可眼前却空无一人!
灵玉已悄然躲在树后,如何瞧得见?
只听静虚说道:“师兄,兴许是房上滚落下的石子,偏赶着你倒霉,被砸着了……”戒清抬头瞧了瞧,说道:“那房顶还离着挺远呢......”
话音未落,只听得“嘭”的一声,静虚后脑勺儿也被砸了个大包,静虚急忙回头瞧,仍是空空如也!
静虚摸着后脑勺,咧嘴道:“师兄啊,好像是后面有人故意扔过来的!”戒清一转身,大骂道:“快滚出来!暗箭伤人算何本事?”
灵玉心里一阵畅快,不再隐藏,径直从树后闪出,一边往前走一边笑道:“啊呀!你俩因何闲了没事儿撞脑袋玩儿,疼不疼啊?”
戒清气得暴跳如雷,怒喝道:“灵玉!你这马屁精儿,打不过我就使出此等阴招儿,看我不揍扁你!”说罢,一个箭步蹿上前去,疾伸右拳,使了一招“蛟龙出海”,照灵玉面门猛击。
灵玉也不躲闪,右掌疾探,使了一式“黑虎掏心”,直奔戒清小腹袭来!
戒清本以为灵玉会躲闪,未料其竟使出同归一尽之法,心下暗道:“那小子跟我玩了命,这可不行!我今打了他一拳,却要被他击了一掌,这可犯不上!”
想到此,急忙收回右拳,向旁边闪身,躲过灵玉一击,与此同时又猛抬左脚,直踹灵玉当胸。
灵玉瞧得真切,竟还是不躲闪,直出右掌,猛击戒清脚心“涌泉穴”。
戒清大吃一惊!心知若被戒清击中穴道,必伤丹田气破了轻功,只得疾收右腿,又双脚落地,身形退后两丈,摆了个“双拳伏虎”式守住门户,口中喝问道:“小子,谁教你的武功?”
灵玉嘻嘻一笑,说道:“收拾你还用得着武功?这是我随便打的。”说罢一个箭步上前,抡拳便打,戒清再不敢怠慢,挥动双拳接架相还,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在一块儿。
戒清练了多年少林武功,功力自然不俗,但灵玉对其拳法了如指掌,无论戒清如何发狠,却始终打不到灵玉。而灵玉则心无旁骛,闪展腾挪连连避过戒清招法,与此同时抓住戒清破绽连连发动反击,渐渐占了上风。
静虚瞧戒清落了下风,心下着急,他眼珠儿一转冒出坏水,心想方才那小子用石头给我砸了一个大包,我何不以牙还牙,也砸他一个大包?想到此,一弯腰捡起一块儿大石子儿,右手一扬,猛地向灵玉掷去。
静虚哪里晓得,灵玉弹射石子的功夫是练剑练出来的精巧技艺,可不是胡乱瞎蒙的。再瞧他这一扔,非但未打中灵玉,反而不偏不倚砸中戒清,只听得“嘭”一声脆响,再看戒清,脑门儿上登时又起了个大紫包!
戒清鼻子险些气歪,心下骂道:“静虚你个饭桶,你没那两下子瞎扔什么石子啊?是不是觉得我这脑袋有一个包偏坠,想在前面也来一个包?”
就在戒清一分神刹那,灵玉疾使了一招“僧敲木鱼”,一转身来到戒清身后,双掌高举,径直劈向戒清头顶。
戒清见势不妙,欲闪身避过却已然不及,被灵玉双掌劈个正着,只听得“啪、啪、啪、啪、啪.....”一阵急响,戒清头顶被连击了五下。
戒清顿感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金星直冒,真是受不住了,一个趔趄没站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再一摸脑瓜顶儿,好家伙,又起了五个大包!
灵玉收掌叉腰,嘻笑道:“服不服?不服再来!”戒清恼羞成怒,骂道:“马屁精,休得猖狂!我一时大意被你偷袭得手,这次不算,再来打一次!”说罢,一个“鲤鱼打挺”腾身而起,抡拳又朝灵玉打来。
恰在此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还不住手!”三人循声望去,直吓得目瞪口呆!那说话者非是旁人,正是弘泰方丈。
弘泰沉色道:“尔等因何在此喧嚣打闹?”戒清做贼心虚,怕被揪出欺负灵玉之丑事,支支吾吾半晌,不敢以实相告。
灵玉眼珠儿转了转,对弘泰道:“方丈,是戒清、静虚二位师兄在此切磋武功,我给他们当评判呢!”弘泰瞥了一眼戒清的脑袋,又瞧了瞧静虚的后脑勺,只问道:“你二人脑袋如何这般模样?”戒清、静虚摸着脑袋,又不知如何作答。
却听灵玉道:“方丈啊,因为正当他俩比试时,忽然从天上落下几颗石子,正砸到二位师兄的脑袋上,就砸成这样喽!”戒清连忙道:“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弘泰摇了摇头,沉色道:“那你方才因何要出手打灵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