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卿心里突突突的,她紧紧地盯着董舒妤,但愿她不要出幺蛾子。
因为介绍是从一组开始,没过一会就到了董舒妤,她捧着一颗激动不已的心站起来。
“我叫董舒妤,爱好,帅哥。那个,教官,加个微信嘛!”小女生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讲台上的人。
“啊!这死姑娘,完了完了,全完了!”苏云卿趴在桌上小声嘀咕着。
全班立马热闹起来,有的人感叹,又的人佩服,有的人起哄,最大声的还是一排那个男生。
“教官,长得帅犯法你知道吗?”
“哟,那你倒是说说,犯什么法了?”日常配合他的同桌立马问道。
“芳心纵火犯,罪大恶极!”那男生夸张的抚着自己的心,作受伤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伙笑得更欢实了。
那教官倒是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回了句。
“这位同学肺活量一定很好!”
唰——
别这样啊!
董舒妤脸红了,她平日里就爱读些爱情小说,不自觉想歪了!
“哦~”
“???”
有人起哄。
有人疑惑。
“正式军训你每天多跑两圈。”
“切~”众人不屑,失了兴趣。
“哦。”董舒妤坐下,脸更红了,气的。
轮到苏云卿了,她站起来看着渣男恨不得翻翻他那些旧账,说说他的旧爱新欢们,但是,她忍住了,因为有人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衣袖。
“我是苏云卿,喜欢打羽毛球。”她说完就坐下,低着头眼不见心不烦的。她消停了,可有人不想放过她,那教官饶有兴趣的来了句:“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打羽毛球呢?”
已经站起来的男生眼眸加深,看向李城南的眼神带了几分危险。
“为什么,教官,你不觉得羽毛球拍有一特点吗?”
“哦。是什么?”
“耐用,不知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铁打的球拍,流水的羽毛球,好用不伤手。你觉得呢?”
旁边心情不佳的男生轻轻勾起嘴角,面上的表情立刻由乌云密布转为晴空万里。
他的卿卿可真是个挠人凶的小猫。
“是吗?”李教官依旧笑容满面,似乎没有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甚至还来了句,“我也很喜欢羽毛球,是一项不错的运动。”
呵呵呵。苏云卿保持着微笑坐下,心里将他吐槽了千百遍。
“下一个。”
男生声音带着独有的清越,娓娓道来。之后同学的介绍苏云卿没再注意听,她盯着前桌董舒妤的背影发了很久的呆。
要如何提醒小董呢,这姑娘固执的要命,打定的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这跟她也没认识几天(虽然按她的经历来看她们已经相识很久,已经晋级为铁打的闺蜜),小董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新交的朋友,她说话的可信度也不算高,要她怎么拯救小董的初恋啊!
好烦。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卿卿,所有的事都是已经安排好的,或许,她原来的的经历就是最好结局,每个人都需要成长,她所拥有的就是最好的。”喻子说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的,可他不想看着她为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做无用功,他看不得她难过。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知道什么吗?”难道他也是?苏云卿瞪大眼睛看着他。
“以前和这位李教官有过一面之缘,不是什么好的场合。我看你新教的朋友似乎对他很感兴趣,你想要阻止她?”
“嗯嗯。”她点点头,有些垂头丧气,“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无法改变这件事吗?你为什么这么说?”她杵着下巴盯着他的眼睛,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
“好了,同学们安静,我也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同学们。”原本从一组晃到四组的李城南又回到讲台上,拔高声音,四处环视着座位上的同学,喻子说的声音戛然而止。
“从今天开始我负责你们的军训理论知识,一直到周五结束,所以我将要跟同学们相处一周的时间,希望我们能相处的愉快,接下来,”他停顿了一会,在军绿色迷彩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淡蓝色的纸来,纸背折成小小的方块状。
李城南难得露出一抹腼腆的微笑,像个不谙世事的大男孩,“我妈妈前段时间来营地看我给我誊抄的课程时间表,一直舍不得离身,麻烦你们班的班长誊抄一下,贴在墙上,你们这周就按这个表上课。”
“教官,我们还没有班长。”
“是啊,刚开学还没选呢。
“要不给我吧,我很愿意担任这份工作的。”
“我我我,我可以。”
“别了吧,就你那字,狗爬体,谁看的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你的,你的还是狂草呢!咱俩半斤八两!”一帮爱出头的众说纷纭,纷纷举荐自己。
“好,既然没有班长的话,那来位书写好看的同学,谁愿意?”
“我愿意!”苏云卿超大声,手举地高高的,旁边的男孩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苏云卿莫名的感受到了某人的死亡凝视,立马改口,“我愿意举荐我的同桌,他的字体超好看,而且,”她歪头瞥了他一眼,“认真负责。”
众人纷纷看过来,本来还有些不开心的女孩子们瞧见喻子说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之后立马举双手赞同,男生们就有些愤然了,看见比自己长得帅的羡慕嫉妒恨,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行,那就你来负责吧!”李城南把纸放在讲台上,示意他上去拿。
喻子说纹丝不动,没有接茬的意思。
“哎,你快去拿呀!”苏云卿急切的催促他,结果人家根本不带动的,“那你起来好吗,我去拿,我愿意负责的好吗?”
喻子说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起身让开,苏云卿立马出来走到讲台前,李教官拿起纸地给她,笑眯眯的说了声“辛苦了”。
双标男!苏云卿坐到座位上立刻用纸巾擦擦手,仿佛有什么碰了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既然讨厌为什么还要去做?”喻子说声音有些沉闷,不似以往清澈。
“我不告诉你。”她可不信这位一号先生能是个有孝心的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李城南的妈妈早就跟人跑了,在生下他不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