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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审判!唇枪舌剑!

与外围完全不同,希娜之墙内壁的城市风貌从某种方面来说是比较接近第一次工业革命时的伦敦。财富与贫穷,善良与邪恶,纯洁与污浊……交织在一起。能风风光光住在希娜之墙内的人往往非富即贵,也往往有些“灰色财产”。除了……

希娜之墙内,联邦大使馆。

与四周的风格截然相反,联邦大使馆采用了类似于莫斯科“七姐妹”的建筑风格,但又不失具体细节的刻画。既有矮人的粗犷,又有精灵的繁丽,在其中又有人类的科幻与华夏复古风格,加之其原型——莫斯科“七姐妹”的风格,使得整个建筑豪放中不失细腻,优美中不失尊严。

一辆经过改装后(卸掉滚动炮,喷上黑漆,加装防弹防爆设备)的胜利队“夏洛克”车临时作为大使馆用车停在大使馆门口。过了一会,杨羽辰、宋天骄、瓦西里与联邦大使阿杜卡并肩走了出来。

“王政府的宪兵团看来是很想得到艾伦啊!连贿赂这招都想出来了!”阿杜卡大笑。

“前几天,他们还带人去‘鹰眼’想抢人来着,你猜怎么着?约瑟夫那个新来的菜鸟将枪往地上一扫,都不干上了哈哈!”瓦西里笑着说。

“不管怎么着,艾伦绝对不能落入宪兵团那群人手里。这孩子身上所背负的不是王政府那腐败不堪的支架能撑住的。”宋天骄说。

“不过我说,可惜这次会议你们三位只能旁听啊……”杨羽辰耸了耸肩。

阿杜卡笑着说:“你可别在哪里扮猪吃老虎了!除了王政府那群笨蛋,咱们几个谁不知道联邦海军五大辩才你排第一嘛!”

“啊呀,被发现了!既然如此……”杨羽辰作打算杀人灭口状。

“我可去你的吧!”

四人来到车前,向司机示意一下后钻进车里。不过杨羽辰在上车之前,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后上了车。

特别军事会议厅,大门。

夏洛克车停下,杨羽辰四人下车。与以往穿着作战服不同,这次杨羽辰穿上了联邦专用的海军舰队司令礼服:白色的大檐帽,黑色的长大衣,白色的军礼服以及腰间的佩刀“雷切”,加之左胸的金色联邦国家勋章——联邦最高荣誉——和肩上的金色将星,使之威严满满。

不过,杨羽辰刚下车,就发现早已抵达的负责运送艾伦的“德拉姆”车就停在一旁,而四名穿着维和步兵装备的联邦士兵站在车前,手执防爆盾阻挡着面前的宪兵团士兵。

“怎么了?”杨羽辰走上前问道。

“司令,宪兵团想要把艾伦压上会议厅,我们要求由我们押运,他们不同意,并直接上来抢人。”

杨羽辰的脸一下子黑了,让战士们后退,自己迎着宪兵团的士兵走上前去。

“你们的队长是谁?”杨羽辰喝问。

“你谁啊你!”宪兵团的一名士兵不满的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想押解艾伦,先过我这一关。”

“你这家伙!”一名士兵挥拳而上,杨羽辰只是轻轻一个侧身,而后一个膝击,一个肘击,便把那人打倒在地。

“可恶!”周围所有人一拥而上……

半分钟后,接到命令的宪兵团团长奈尔·德克匆忙跑了过来,而后他发现所有的宪兵团战士都倒在地上哀嚎。而站在中间的杨羽辰毫发无伤,甚至大衣都没有脏。

“抱歉奈克团长,但我记得我说过,在最终确认艾伦交给谁之前,先由我们看管吧?”杨羽辰冷哼一声。

“抱歉,是我的错。”奈克有苦说不出。他也不想惹到杨羽辰啊,但上头命令也没办法啊……

杨羽辰点了点头:“既然您都道歉了,那我也退一步吧。”而后扭头对身后的四名士兵说,“好了,把艾伦带出来吧。奈克团长,你可以叫人带艾伦去会议厅了。”

艾伦下车,而后两名宪兵团士兵与调查军团的三毛和韩吉上前,押着艾伦前往会议厅,杨羽辰也紧随其后。

来到大厅,艾伦惊恐的看着墙顶的壁画,以及四周的各军团高层、政界高层以及所谓的“民众议员”。

“到前面去……”一名士兵用枪指着艾伦,推他上前。

来到铁柱子处,另一名士兵喊道跪下,艾伦翻了翻白眼而后跪下,而后铁杆放下,将艾伦锁住。

“哐当”一声,杨羽辰推开大门,走到审议厅中央。望着周围的人,面无惧色。

侧门打开,达里斯·扎卡里总统将上衣放在一旁,坐在正中间说:“那么我们开始吧。你是艾伦·耶格尔是吧?你是一名发誓过为政府献出生命的士兵是吧?”

“是。”

“您是杨羽辰司令是吧?这次就麻烦您充当辩护人了。”

“是的。”杨羽辰点了点头。

“这次是个意外事态,加之牵扯较多,所以这次会议将作为通常法律无法适用的军事会议召开。决定权全部委托于我,你的生死也是。现在就让我重新审问一遍吧。你有意见吗?”

“没有。”

“我也没有。”杨羽辰点头。(其实杨羽辰如果想翻桌子也没人拦得住。)

“那我单刀直入地问了。果然向民众隐瞒你的存在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不用某一种形式公布你的存在的话,就有可能导致另一种有别于巨人的威胁产生。这次我们要解决的是,把你的动向委托给宪兵团、调查兵团,抑或联邦。当然,你可以在你的辩护人同意之下发表你自己的意见。”

“那么,我们先听一下宪兵团的意见。”

“是!宪兵团团长奈克·德克在此提案。我们认为应该对艾伦的身体进行彻底的调查,然后将其迅速地处理掉。”奈克·德克看向艾伦,“他的巨人之力打退了巨人的进攻是一个事实,然而它的存在也带来了招致内乱的隐患。所以我们认为至少在获取尽可能多的情报以后,让他成为我们人类的一个英灵。”

杨羽辰举手:“抱歉,我想问个问题。”

达理斯点头:“杨羽辰先生,您可以自由发言,请说。”

“奈克先生,您的意思是对艾伦活体解剖,是吧?”

“是的。”

“那么,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把你抓去做人体实验你愿意吗?”

“但艾伦不是人类。”

“根据联邦生命科学院专家检查,艾伦所有的生命体征、基因等都与正常人类一样。难道艾伦还不是人类?”

“这……”奈克皱眉,联邦的这些科技虽然让他们云里雾里,但的确是真的,无可争议。

“好的总统阁下,我说完了。”

“我反对!”“wall”教的神父尼克大喊,“那家伙亵渎了作为神之睿智的‘壁’,是入侵我们人类的害虫,应该趁现在立即杀了他!”

杨羽辰皱了皱眉。五年前,“wall”教突然出现,加之希干希娜区即玛利亚墙沦陷,很多民众选择宗教来安抚自己的恐惧,教团也随之迅速发展壮大。然而由于联邦实力更为强劲,在民众当中树立了良好形象,挤占了“wall”教的发展空间。同时也伴随着无神论的传播、具体利益的对抗以及联邦针对罗赛墙部分区域的巩固与整套防御系统的加装工程触犯了“wall”教教义,联邦与“wall”教关系一直交恶,前不久还有教众去联邦大使馆抗议,但联邦大使馆把大门一闭,放上《红军最强大》,权当啥事没有。

当神父依旧喋喋不休时,杨羽辰一脸无聊的说了一句:“停停停,大哥。超大型巨人、铠之巨人以及罗赛墙外那一大堆巨人也亵渎了您所谓的‘神之睿(ruo)智(zhi)’,您咋不找他们理论啊?而且神有能力造墙,为啥不直接把巨人一锅端了呢?”

“我……”尼克神父愣住了。

“咳咳,尼克神父,请您保持肃静。杨羽辰先生,跑题了啊……”达理斯尴尬的咳嗽了几下,“现在我们听听调查军团的意见。”

“是。调查军团第十三任代表埃尔文·史密斯在此提案,我们准备把艾伦吸收为正式一员,用他的力量夺回‘玛利亚之壁’。发言完毕。”

“嗯?就这些吗?”

“是的。只要借助他的力量,我们就能夺回玛利亚之壁。我认为什么事应该优先处理已经很明确了。”

“这样啊……那我顺便问一下,如果你要执行这次作战,将从哪里出发?”说着,达理斯看向皮克西斯司令,“皮克西斯,特罗斯特区的墙壁被完全封锁了吧?”

“嗯,”皮克西斯回答,“想必已经没法再打开了吧?”

“打开是能打开,但一堆巨人不可能等我们建好门后才来。”杨羽辰耸肩。

“我们希望从东面的卡拉尼斯区出发,从头摸索出路线前往希干希娜区。”

“请等一下!这次应该把所有门都给封锁上吧!超大型巨人能毁坏的只有门那一部分啊!”一名商会的代表喊道。

杨羽辰摇头:“不是每个区都有大石头的。而且工程量也很大。最重要的是,没有证据表明超大型巨人不会损坏墙壁其他部分,而且估算超大型巨人的力量能把堵上的门重新损坏,只是他没有那么做而已。”

“而且,这段时间巨人也未必不会攻击。”利威尔点了点头,赞成杨羽辰的说法。

“但堵上门总比不堵强吧!”

“的确是应该加固一下,但不至于堵上。”杨羽辰点头。

“不行!”尼克神父又发话了,“你们这些无礼之徒!你的意思是,区区人类就能向神赐的……”

“Duang”的一声,尼克神父脸上多了个拖鞋。脸色铁青的尼克神父看了眼拖鞋,当场晕倒在地——味太冲了!

众人看向杨羽辰,杨羽辰一脸无辜:“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干的。”

暗地里,影子抛着手里另一只拖鞋,通讯列表上是宋天骄的一句话:“这家伙吵死了,让他闭嘴。”

安排士兵把拖鞋扔出去、把尼克神父叫醒后,审议厅恢复原状。

“会议继续。耶格尔,我想确认一下,你是否可以像以前一样作为士兵为人类做出贡献,并在此基础上使用巨人之力呢?”

“是!我可以!”

“哦?但是特罗斯特区防卫战的报告书是这么写的:在你巨人化之后,立即向杨羽辰以及三笠·阿卡曼挥拳相向。”

艾伦一惊,立即看向三笠。阿明立即明白过来,艾伦记不起失控时发生的事情,只记得恢复部分理智后发生的事。

“三笠·阿克曼呢?”

“是!”三笠回答。

“这件事是事实嘛?”

三笠思考许久之后,在黎各的劝说下回答:“是的。”

“杨羽辰先生,这是否是事实?”

“是的。”

席间一片哗然。

“但在此之前,艾伦曾巨人化救过我两次!一次是我即将落入巨人手中,一次是在榴弹底下配合杨羽辰救下了我与阿尔敏。请您也把这两件事考虑进去。”

“请等一下!”奈克·德克说,“我认为她刚才的证言里,包含了太多个人情感。三笠·阿克曼,自小父母双亡,随即被耶格尔一家收养。而且在当时的一件事情中我们发现了令人震惊的事实:年仅九岁的艾伦与三笠,却刺杀了三个成年的强盗即诱拐犯。虽然是正当防卫,但我们在其最根本的人性方面,我们不得不提出一些质疑,我们是否应该将人类命运寄托在他身上。”

言论一出,众皆哗然,甚至有人说出了“估计三笠也不是人类”的话。

“请等一下!虽然我可能是怪物,但这事与她无关!”艾伦大喊。

“谁会相信你啊!”“还相互包庇!果然是一伙的!”

“不是这样的!”艾伦大喊一声,铁链弄出巨大的声响,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也是,都是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臆测。企图让事态推动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你说什么?”

“说起来,你们这些人……明明连巨人都没见过,有什么好恐怖的啊!拥有力量的人不去和巨人战斗,算什么意思啊,既然你们自己觉得为了生存战斗很恐怖的话,那你们就把力量借给我们啊!你们这群胆小鬼……”

“什么?!”

“通通住嘴,把一切都投资在我身上就对了!”

吉克愣了一下而后大喊:“准备!”

“是!”随后旁边的士兵果断举枪对准艾伦。但是下一秒,杨羽辰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对准吉克!

“吉克,我警告你!现在艾伦可还是由联邦管辖的!如果你敢下令开枪,我敢立即下令让部队踏平王城!”杨羽辰眼中闪出寒光。

吉克后背一凉,看向总统。总统立即说道:“吉克,放下枪!”

吉克叹了口气,下令放下枪。

杨羽辰也放下枪说:“那么诸位,请听我说!

“三笠的证词是带有明显个人情感没错,但是我可以保证是事实。我有当时录制的视频,你们不信可以看看。

“而且吉克团长,如果你今天的理论成立的话,那么你以后被三个强盗追杀反而杀了三个强盗后,我是不是也可以起诉你,人格中蕴含着狂暴的本性?不适合呆在这个位置上了?!你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被三个强盗追杀,那么就乖乖的死掉好了不是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还有,俩九岁的孩子杀三个大人虽然很稀奇,但又不是不能做到。据我搜集的资料,这三个盗贼臭名昭著,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三笠父母为其所杀,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杀死这三个盗贼自然不意外。而艾伦这孩子,五年前在我负责特罗斯特区时,亲眼见证他制止与黑市奸商狼狈为奸盗窃救济粮的士兵的罪恶行为,可见其正义感强烈,敢杀死那三个盗贼也不意外。最重要的是,联邦历史上类似事件是很多的,什么凯文·麦卡利斯特啊,阿历克斯啊,江户川柯南啊……”(前两个是电影《小鬼当家》前三部主角,另一个我就不介绍了。)

“不过这孩子应该好好教训一下。这是我一贯的主张,我认为最有效的管教就是疼痛,现在你最需要的不是语言上的教育,而是教训。”

随后,利威尔上前,狂揍了艾伦一顿。但力度把握好了,只伤皮不伤肉,而且只敲掉一颗后槽牙。三笠咬了咬牙选择忍耐,因为这是之前说好了地——演一出戏。

杨羽辰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出,于是众人一合计,干脆演一出戏得了。艾伦当一次“黄盖”被利威尔这个“周瑜”打一次;事先多吃了点辣使艾伦正好上火,易出血。

随后,利威尔借此机会说出艾伦巨人化后干掉了至少20个巨人,表现艾伦实力强悍,而后表明只有利威尔这个人类最强能制服他(联邦那群挂B不算)。最后,埃尔文团长借此机会提出新提案:利威尔看管艾伦(并获得免费劳力),并让艾伦加入调查兵团,检验是否符合人类需求。如果不行,继续由联邦看管。

结果,显然易见。随着达理斯同意了埃尔文的提案,杨羽辰的计划成功了。虽然三笠对利威尔还是有些火气的——利威尔下手还是重了点。

达成既定目标后大家都很高兴,联邦迅速完成交接协议,把艾伦交给调查军团。艾伦也正式成为调查军团的一员!

“疼吗?”韩吉擦着酒精问。

“有一点……”

“对了,怎么个疼法?”“啊……啊咧?”

“真是的,你下手也得轻一点啊!”韩吉对利威尔说。

“总比被那群家伙解刨好。”利威尔平静地说。

“而且补牙技术联邦还是不错的,回头补上就行。”杨羽辰倒了一杯德国黑啤,“今晚上一块聚一下吧,我请客。”

“哈,当然可以。”埃尔文团长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艾伦!让我看看你嘴里!”韩吉高兴的说。

“奥。”艾伦听话的张嘴。而后韩吉吃了一惊:“牙齿……已经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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