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晚带着些凉意，风刮在脸上有些凌冽，白染的脚被磨得破了皮却没有想要停下来，她弄不懂，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染染？”一辆车停在白染身旁，开车的人从车里探出头来，仔细端详了几秒钟。
“真的是你啊，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做什么？”说着打开车门走下来，接着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白染披上，“穿这么单薄在江边容易着凉啊，你怎么了？”
白染抬头看着男生，“你怎么在这？”
时光真是一刻也停不下脚步，两个人快十年没见了吧。小时候两家住的临近，偶尔也会一起玩，那时候的男生胖胖的，带着黑色边框眼镜，走一步脸上的肉都会颤颤的，十分可爱。现在的男生瘦了下来，带着眼睛显得多添了几分稳重，什么都会变吗？
见白染的神情有些不对劲，男生开口，“我？最近跟着领导来这边出差，加班到现在刚下班，上车吧，你去哪？我送你。”
“不了，我。”
话还没说完，从远处跑来一个女生，“小染！”
“小寒”白染扯着嘴角，笑的有些“难看”。
歌寒搂过白染，用手紧握着她的手看向旁边不确定的问：“姜江？”
“歌寒？今天降温，你们跑出来也不怕生病，快进车我送你们回去”两个女孩子，男生明显不放心，打开车门让女生上车后，发出来轻缓的音乐。
——
假期过得很快，马上就要开学了，歌寒走在去超市的路上，计划着要买的东西。
“叹此生
空余陈酿如甘饴……”
歌寒接起电话，“喂，妈？怎么了？”
“你是去超市了吗？”
“对啊，怎么了？”歌寒用头和肩膀夹着手机，连忙用手盖上刚喝的水瓶。
“买袋可可粉回来。”
刚要应答，大衣衣角被拽住，歌寒低头看到一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金黄色的头发十分漂亮，“可可粉是吧，我知道了，先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蹲下来摸着女孩的脑袋，“怎么啦？你一个人在这吗？”
“嗯呐，姐姐可以陪我吗？”眼睛一眨一眨的实在让人无法拒绝，“你记得家在哪吗？我送你回去？”
女孩仰着头，似乎是思索了一番，“妈妈说，晚上九点来这里接我。”
“九点？”冬季的酒店早就漆黑，虽然城市喧哗非常，但这件超市是歌寒的习惯，位置比较偏，她妈妈怎么能留一个小孩子在这里？
“那姐姐陪你等好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天暗下来，有点累，歌寒揉揉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一个飘渺的声音，“姐姐，妈妈来接我了，再见……”
怎么回事？好像做梦一样，歌寒起身看看表，已经九点了，这里的商店都关门了，幸亏这家小超市九点半才关门，她揉揉腿，伸伸懒腰，朝超市走去。
像往常一样挑选着东西，只听好像有东西要掉下来，声音一直响，正在歌寒要去结账的时候，一个大货架直接倒下来。
“啊？”
这么惨吗？
货架发出摔到地上的强烈声响，与此同时，歌寒感受到胳膊被猛地一拽。
那人脸上的担心更加明显。
“白师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