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雁气鼓鼓地找了位置坐下来,复又恢复了下神色,对林桑说,“刚刚没有尽兴,坐下来再陪陪我喝点吧。”林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飞雁居然要求续摊,还是坐到了她身边的位置上,把手放在飞雁的小腹。
飞雁现在已经不耐烦任何跟他的身体接触,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对服务生招了招手,侍应生Alex认得她,马上殷勤过来招待。“阿雁姐姐,想死我了,怎么这么久不过来。”“这个是你朋友?以前倒是没见过呢,我叫Alex需要什么随时叫我哦。阿雁姐姐还是要例牌金酒?我让罗斯给你调一杯超浓的?这位先生喝什么?”Alex连珠炮一样,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不需要,今天不要金酒,我之前存的梅洛是不是喝完了?搞个冰桶过来,今天喝酩悦那个限量版的,先开两瓶吧。这个先生陪我喝,果盘要个大的,单独加一份草莓,要一份生火腿,这次别拿云腿或者藏香猪敷衍我,要西班牙的,芥末章鱼也要一点。”飞雁根本没打算问林桑要喝什么。对待朋友她一向大方,对待这种朋友,那就是另一种方式大方了,她今天准备试验一下,放出心中的小魔鬼。
Alex跟另外一个侍应生端着插着呲呲冒烟的小烟花的香槟穿过人潮拥挤的舞池过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换作平时这样土鳖的上酒方式飞雁只想钻到地底,但是今天她不需要低调,也不在乎土鳖与否,越多人注意反而越好办。香槟之后果盘小吃鱼贯上来,让小小的桌子看起来流光溢彩非常诱人。Alex去而复返侧身站在林桑旁边,躬着身笑眯眯地问阿雁姐姐是不是还满意?顺便举着手上的流水单跟POS机,意思再明显不过,先生麻烦先把账结一下,这里的规矩,流水单跟客人点的东西一起上桌,即可买单不拖不欠免得客人走单。
林桑脸上突然僵了一下,他没有想到需要自己买单,他本是一个没有什么挥霍权利的打工仔,这一桌看起来挺随意,但是酩悦怕是不便宜自己还是知道一点的。看着旁边浅笑淡然的飞雁,他硬着头皮,刷了卡让Alex离开。这个香槟真是别有一番抚慰人心的作用,飞雁小口酌着,一点托着腮叹气。林桑故作健谈,既想让飞雁多聊聊自己的事,也想好好表现自己,一边还一杯又一杯地大口吞着香槟,买都买了,不喝回来就亏啦。“那个刚刚我的戒指。。。”林桑绕回这个话题,“什么戒指?难不成你是要我赔?”飞雁突然把杯子重重一放,满脸惊讶。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戒指没了我回家老婆一点会发现,你帮我想想办法看看怎么糊弄过去?”飞雁怒极反笑,说道,“真是有意思,我凭什么帮你想办法?与我何干?”
飞雁起身,头也不回离开了酒吧。林桑顾不上喝了大半的昂贵香槟,又拔脚追了出去。飞雁真是一个可心的饽饽,他想跟她能长久纠缠。
飞雁已经快步走到十字路口,要不是亲眼看见她的酒量,林桑真的怀疑她根本一口酒没喝。路边有几个坐在水泥路障上闲聊的小混混,估计在等酒吧里的某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