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众朋友们,这位身材魁梧的军官便是我们今天的行刑者之一,他将对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进行审判。”
虽是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台词,但大伟却觉得今天是自己难度最高的一次工作。
铁鞭抽打的声音不断从舞台上传出,长明身上的伤口开始往下移动着,密密麻麻的鞭痕像一张网一样包裹了他的身体。
虽然最开始的伤口已经开始逐渐愈合着,但疼痛依旧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长明的灵魂已经不再疲惫了,但他此时却希望自己灵魂越疲惫越虚弱越好,因为那样就能再次晕过去了,起码在自己灵魂彻底进入沉睡后自己是不可能再感受到疼痛的,但如今他的状态又哪有什么能让他消耗灵魂的?
意识清醒的感受着每分每秒的疼痛,感受着自己皮肤被铁鞭瞬间抽烂的滋味,若是换个人来的话估计早被逼疯了。
但长明确没有,虽然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痛苦二字,但他的眼神依旧清醒,甚至有些淡定和漠然。
这是因为他将主宰对生命漠然的那份态度与情绪用在自己自己身上了,那种对于生死的无所谓,进入那个状态之后对于长明来说可以极大程度的减轻肉体上的痛苦。
舞台另一边,深深低着头的青鸾终于无法忍受了,那一声声铁鞭抽打长明身体的声音几乎让她崩溃,抬起头时她的脸上早已满是泪水。
“你……”
“小姑娘不要心急,时机还未到。”黄天意见青鸾要开口,目光从舞台上抽会淡淡的说道。
“已经够了吧!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你说过惩罚过他就会放过他的!”青鸾就坐在黄天意左边的位置,此时她情绪激动的伸手抱住黄天意的手臂。
看台上的人被惊动了,兰欣的目光移到了这里。
“呵呵。”黄天意却像看自己孙女一般对青鸾慈祥的笑了笑,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不留让青鸾辩驳的余地:“我是说过,可是这种程度的惩罚完全在他可以轻松承受的范围啊!必须让他长个记性才是。”
青鸾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舞台,可当她的目光看到长明身下那一摊鲜血时就不敢再往上看了,她什么都做不了。
今天早上青鸾见到黄天意的时候求过他,说只要黄天意不让长明死她就不会再做任何的反抗。
但她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在其他人眼里是多么的可笑。
“你还有选择和谈条件的余地吗?你能反抗吗?”
当时黄震豪扛着生死不知的长明讥讽着对她说。
“可以,我可以留他一命。”
黄天意却一脸和善的点了点头,这让其他人都不明白了,但也没人想着去询问。
黄天意又说话了,将青鸾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震豪,你直接上去吧。”
此时黄震豪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舞台上正在被折磨的长明,黄天意这么一说他不禁疑惑的回头看向自己义父,见自己义父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便问道:“义父啊,那个,我不是最后一个吗?在我前面不是应该还排着五个人啊,这第一个都还没结束,怎么就直接让我上去啊!这也太快了吧!”
按照原本的安排,算上黄震豪的话一共有六个人分别上台按照不同的方法来折磨长明,黄震豪将排在最后出手。
依次分别是,鞭刑、烙铁、放血等等,直到最后由黄震豪来实施他梦寐以求的千刀万剐。
这也是因为他们考虑到长明变态的自愈能力,所以才以折磨为目的,否则正常人恐怕挨不过那条铁鞭就翘辫子了,即使是修炼者在这种情况下也可能承受到黄震豪出手。
“你不觉得小姑娘哭的很惨吗?”黄天意说道。
黄震豪走出座位前瞪了青鸾一眼,他反正是觉得太便宜长明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可以立即折磨长明也是件好事,于是快步走向舞台。
主持人是知道安排的,但现在看到黄震豪走上来也明白了事情有了变化,流了点冷汗,但他还是立即想好了一套说辞。
“各位观众朋友们,对于这位犯人先生我们本来安排了多道刑法,但出于人道,我们决定让这位军官直接执行最后一道刑法。”
安静的看台终于有来议论声,但多是年轻男女在讨论长明接下来将遭遇什么。
“姐,咱们。”
兰皓将耳机取了出来,因为里面全是小明的哭声,他伸手握住兰欣的手要说些什么,但却被兰欣打断道:“不行,计划不能因为他而改变。”
兰欣也将耳机取下,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嗯。”兰皓有些失望的将头转了过去,他也和看台上的多数年轻男女一样,不敢看舞台上的惨状。
兰欣微微叹了口气,但还是认真的继续去注视下面的一举一动。
“你下去。”
黄震豪走上舞台后直接对那个正在专注抽打长明脚踝的军官说道,此时长明的脚踝上只挂着几丝血淋淋的皮肉,整个脚踝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啊?”
拿着铁鞭的军官一脸疑问,他还没过瘾呢!军营里面处罚那些犯错的家伙可不能像现在这么尽兴。
“别指望我和你废话,宗主的命令!”
黄震豪说着脱下自己的衣服丢给了一旁站着的主持人。
拿着铁鞭的军官下去了,舞台上黄震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似笑非笑的看着长明。
长明抬头看了看这个新来的人,当看到是黄震豪时,那种对生死漠然的情绪随之消失,先前清醒却淡漠的眼神活络了起来,并非是惊讶,而是长明觉得自己应该说两句了。
“哟,是你啊?你是来实现自己毕生追求的吗?不知道你会不会像那些执念很深的人一样,完成自己的理想之后就看淡生死呢?”
这时长明脸上的伤痕已经尽数恢复了,除了血迹之外倒是没留下什么疤痕,他看着黄震豪,嘴角微微勾起。
“很抱歉,我不能给你个痛快。”黄震豪表情轻蔑。
在他看来一个落魄成这样的人,连外面流浪狗都比不过的家伙,说些废话也只是过个嘴瘾罢了,根本不值得往心里去。
解开衬衫袖子的扣子,然后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一把刀口为红色的小刀浮现在他身侧。
“你喜欢过嘴瘾个我们就从嘴开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