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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豹头急出一头汗:“你不敢就说你不敢,哪来这么多废话。”其中一个走过来,用刺刀捅在豹头的裆里:“是不是这里憋疯了,这条狼狗可是母的,你看她叫你呢,哈哈!”豹头一把抓住刺刀就夺枪。警察慌了,猛地往下一拽,豹头的手出了血。这时,陆续出来很多警察,拿着枪骂骂咧咧地向这边围上来。有几个举枪瞄准豹头喊:“下来,不下来就开枪。”豹头觉得闫云飞也快出来了,就照准用枪瞄他警察的脑袋把手里的石头砸过去,随着一声惨叫,警察倒在地上。啪啪——警察开枪了,可墙上早没了人影。豹头溜下墙头,飞快地跑回对面的院墙,悄悄地把头探到先前取下石头的地方,正好把那个墙的豁口补满,院里的警察只顾着忙乱那个受伤的警察,没注意他探在墙豁口的一双眼睛。

这时,闫云飞提着手枪跑出来,“吵吵”啥字的话音还没落,嗖——,一块石头就飞向闫云飞的后脑勺。啪——,打个正着,那是豹头左挑右选的石头,准头自然不差,至于劲道豹头更有把握,当年他一石头打死一头土豹子。

豹头连夜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一张生羊皮、一张兔皮、一支没了火药的猎枪和两斤没舍得贴锅饼的莜面,上山了。

你就一枪火药吧?一枪火药还少?村边站岗的可是两个。谁说用枪了,这一枪是壮胆的。

这天中午,张家口的蒙疆联合自治政府里设了午宴。参加午宴的都是蒙疆政府的军政首脑,而主角却是一位军衔只是中佐的老头,这个老鬼子名叫川崎,是崇礼县新任指导官。

川崎端起酒杯:“主席、司令、各位将军,今天的场面川崎用一句中国话,叫受宠若惊,感谢各位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负众望,为崇礼的治安舍命而战。”李司令笑着说:“哪里哪里!川崎君,那支所谓的察哈尔游击队不过几个人,这次蒙疆政府指导官金井章二将军还给你配了一个日军小队,区区几个刁民,不足为惧。”

川崎放下酒杯:“李司令真是将军气度,不把游击队放在眼里,这支察哈尔游击队能在百日内连杀我帝国指导官和警察署长,不可小视。”王爷打圆场:“管它大视小视,只要川崎君一到全部消失。”

老鬼子川崎上任挥出的第一刀就是成立骑兵队。骑兵需要马,老鬼子就把目光投向了东沟及附近的村庄。每天带着一个小队的鬼子和警察挨村子视察,发现好马就征了去。弄得村村藏马,户户丢缰。

这日,榆树湾村的太阳比往常跑出来得晚,赖在一堆黑云里不出来。报丧一样的铜锣声是从村公所方向传来的。三十岁的天来和二十七岁的老七从各自的家里被震出来,蹲在一棵老榆树裸露出的树根上。只听咣咣的铜锣声渐渐近了,有人扯着叫驴嗓子喊:“大伙听着,明儿个皇军进村,各家人等统统上街迎接,现在每户来一人到村公所领旗子。”

天来说:“鬼子真的来了!”老七说:“看来不假。”

天来不安起来,重新点燃熄灭的烟袋。老七透过远天一块漂浮的黑云望着远天。抽烟和望着老天是天来和老七无助时的习惯,渐渐就成了一种本能的反应。

天来刚点着的烟袋又熄灭了:“听说鬼子见咱中国人就杀。”老七眨着眼说:“那保长咋还欢迎日本人?”

“咋?投降呗!就是汉奸!”

汉奸!汉奸!天来中了邪一样的独自叨念着,一个天才的念头从心底山泉一样地涌,干瘦的身体被自己的念头激动得持续战栗,老脸憋尿一样涨得彤红:“咱俩当他娘的汉奸吧!”“当汉奸?”老七惊得眼珠瞪成两个土豆。

天来说:“你别瞅鬼一样瞅我,你现在最愁的是啥?”“还不是三阎王的地租呗!”“这不对了?现在是三阎王的天下,日本人来了不就是日本人的天下?我们当了汉奸一旦得势,不就再不怕他三阎王了?那还用两代人给狗日的当佃户?”老七说:“乡亲们会一人一口唾沫给咱淹死!后辈儿孙谁还能抬起头来走路?”天来说:“你这人咋死心眼儿,等咱把三阎王臭虫一样捏死,咱不就不干了吗?”老七抹了一把被天来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愣了愣说:“也是啊!”

“干不干?”“干球的!”村公所里来了不少人,门口蹲着一堆,墙头靠着一溜,当院圪蹴着一圈,看着拿在手里的旗子神色不安。这旗像是突然从云中飘下的,藏掖着人们认知中全部的神秘,他们惴惴不安地揣摩着旗子是招鬼的幡呢,还是捉鬼的符?

天来问:“这是甚旗?白洋布上一颗红蛋。”

“红蛋?还驴蛋呢!我看你混蛋!那是太阳,这是日本的太阳旗。”村公所的狼仨儿抱着一捆旗子喝斥着。

秋天的黎明深黑而干冷,天来和老七双手举着领来的四面太阳旗,带领全家庄重地走上街头。昨晚天来让媳妇缝了半夜全家衣服的破口,他自己找了两根光滑的木棍儿,用一条孩子不能再穿的破裤子撕碎作布条,把两面太阳旗的旗杆儿绑接得长长的,他要让日本人一眼就能在百旗飘飘中发现他家旗子的不同。

人们陆陆续续地挤在干树叶零落的狭窄土街上。大人们阴着脸不安地议论着、猜测着,孩子们举着旗子在人流的空隙间穿梭着。几条瘪着肚皮的杂毛瘦狗惊恐地游走在人群中。

树梢上的孩子高喊着:“来了,来了!”“人多么?”树下的大人仰脸问。“好大一长溜,有黄的,有黑的。”

马蹄声渐渐进了村口,杂乱的声音加快了人们心跳的节奏。大家把起先随意提着、胳膊夹着、墙头立着的太阳旗重新举好,闪到街道两旁。三阎王带着几个富户举着太阳旗,顺着大街往前迎。天来一捅老七,俩人一前一后挤出人群,把本来就加长旗杆儿的旗子举得高高的,跟在三阎王等几家富户的身后。

满街的目光点射他俩的后背,目光从开始的疑惑渐成忿恨,慢慢地充满了寒气和毒素。俩人的脊背不由得阵阵发冷,接着又大汗淋漓了。他们顾不上琢磨为啥身上越冷还越会出汗,脖子一下被抽走了筋骨,干瘦的头颅只能低低耷拉着,肩头瞬间压了一座山,心突突地跳,腿慌慌地软……

三阎王也觉出大街上气氛不对,一回头,见佃户天来、老七举着两面高高的太阳旗,竟然跟在他们一伙富户身后,他皱了皱眉,平生第一次向他们干笑了两声……

“叭、叭”村口两声枪响,鬼子进村了。

三匹马并排走在队伍最前面,中间是鬼子川崎,左挎一支短枪,右挎一把东洋刀,那颗胖脸肥头和着战马的步点一颤一颤地晃。军帽下,一双山耗子眼傲慢地瞥着街道两旁的村民。

前面过了一阵子穿黄衣裳的鬼子,后面是穿黑衣裳的警察。鬼子约摸在村里歇了半晌,牵着征来的五匹好马顺着山路往前走了。人们不安的心刚有些平静,村公所的破锣又在街上哐哐地破响:“大家听着,每家交一百斤干草和半两大烟土到村公署,给皇军的战马储备草料,今晚交不齐,皇军说了,格杀毋论。”

“不是不杀,是不到时候!”人们议论着,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哆嗦。

天来和老七家干草足够,他们每年都能割下上万斤的青草,为的是换些小钱,可这半两大烟土是死活弄不来的,种大烟赋税太高,抛去地租更不合算。俩人合计了一阵儿,决定先交干草再说,他们找了绳子,开始往村公所背草。

过秤的狼仨儿光棍一条,是个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的主,早些年干过几天土匪。

过完秤,天来瞅瞅四下无人,慌慌张张地凑到狼仨儿跟前低声问:“狼兄弟——”“什么狼兄弟,叫狼大爷。”狼仨儿瞪起狼眼。“啊,狼大爷!”天来嘴里叫着,心里骂了八遍白眼狼、狼儿子、狼孙子。“日本人都走了?”“还有两个皇军和一名翻译官征收草料,准备打仗。”“和谁打仗?”“晋绥军。”“谁厉害?”“你找死啊,谁还能比皇军厉害?”

天来拽了一把老七,俩人慢慢贴近东屋窗根儿下。屋里的说笑很嘈杂,鬼子乌哩哇啦说的都是鸟语,半句日本话半句中国话在夸太君威严、高明什么的,应该是那个翻译官了。俩人踌躇着,老七抬头望着老天,天来去掏烟袋,但同时俩人又终止了平日养成的无奈动作,同时推开了鬼子的房门。

两个日本人坐在坑上喝酒,地上立着一个麻杆儿似的中国人,鬼子正笑得哈哈的,发现进来两个愣头愣脑的人,便直愣愣地瞪着他们。

“有事儿?”翻译官阴着瘦干的狗脸。

“没、没事。”俩人瞪着瓷哇哇的四只眼,答不上话来。

“滚出去。”翻译官阴着的狗脸刷地拉长,撵狗一样地喝斥。

天来哆嗦着腆起笑脸:“别、别生气,翻译官老爷,你跟日本人说说情,我俩、我俩想当、当汉奸!”

“啥?”翻译官先是僵住了死爹的狗脸,忽地笑了,而后又僵住,随后就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了,只得转身对几个鬼子咕噜了一句。其中一个戴眼镜的日本人朝他俩咕噜着,直举大拇指。

翻译官转身笑着说:“太君问你们是商人?有枪?知道八路军?”俩人一听傻了眼,牙疼似的吱唔了一阵说自己啥也没有,也没有见过八路军。

翻译官冲他俩嘴一撇,眼一斜,回头对鬼子说了,鬼子听了直摇头。翻译官说:“太君说了,你们当个顺民都是愚民,皇军不用你们这样的人干事儿。”

“那、那甚样的人能当汉奸?”

“什么汉奸,你个老棺材仁儿,是骂老子吧?再提汉奸我告诉皇军把你们拉出去喂狗。”“那、那叫甚?”“要说为皇军效力。”接着翻译官想了想说,“嗯,就像你们这儿的三阎王才够资格,皇军准备让他当保长。”

俩人的头立马就嗡嗡地响闷闷地大,两腿先是僵直后又一软险些瘫倒……

这时,狼仨儿进来,问翻译官俩人进来干啥。翻译官把原委一说,只把个狼仨儿乐得前仰后合直岔气,眼泪鼻涕泥沙俱下。俩人羞得夺门而逃。

他俩急慌慌地跑出村子,老鼠一样吱溜一下钻进一条深沟,哪里还敢再出去?老七扑嗵跪倒在地,举手望天,老天爷呀,咱穷人咋得连个汉奸都当不上啊!天来只是哆哆嗦嗦地一遍接一遍地往烟锅里装烟叶,却总也装不满……

那张能够面对众乡亲的脸生生地丢尽了,丢得再也找不回来……

一直苦挨到天黑,俩人慢慢从沟里往出摸,天阴沉沉的黑,看不到一丝使人兴奋的光,磕磕绊绊的大半天才摸到了沟口,但依旧是一片黑暗,整个世界黑成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两颗绝望的心上。

进村时,他俩倒感激这黑暗了,如果天亮着,乡亲们该咋看自己?妻子、儿女永世不能抬头做人。汉奸、汉奸、狗汉奸……俩人似乎听到了人们的咒骂,并能分辨出那骂声里有邻居胡大娘、王二狗、三栓子、老皮头,还有妻子、儿子、女儿……俩人似乎立在地狱的门口,吓得再不敢往前挪动半步。

老七问:“咋办?”天来摸了摸腰里背草用的绳子,说:“上吊吧!”老七说:“前面就有棵歪脖树。”俩人来到歪脖树下,各自寻来一块石头垫脚,将绳子系在树叉上,然后脸对脸把脖子伸进挽好的绳套。

“后悔不?”“后悔。”“后悔甚?”“不该去当汉奸。”“你后悔不?”“不后悔。”“不后悔啥?”“命好当了汉奸,不就报仇了?”“想闺女么?”“想!”“想她娘么?”“想!”“想儿子么?”“别说了,再说我会心软的。”“好,不说了。”“闭上眼。”“闭不上。”“我也是!”

“呔——”头顶一声大喝,两个人吓得跌坐在地上,连起身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噌——,树上跳下一个人来,俩人都认识,是猎人豹头。刚杀了警察署长的游击队长。天来揉着屁股骂:“烂豹头你吓死人啊!”豹头哈哈地笑:“想得美你,吓死你省得上吊了。”上前拉起俩人,“咋地了?被谁逼得要绾绳子?”俩人相互看着,又都把头埋在裤裆里,羞得没法说。豹头气得在他们摔疼的屁股上每人踢了一脚:“吓破胆的山耗子,死都不怕了你还怕啥呀?”天来一咬牙说了事情的经过。豹头气得用猎枪把两个人捅倒在地,转身往沟里走,用后背说,“走吧!”

“去哪儿?”“跟老子干游击队杀鬼子呀!”俩人跳起来,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豹头消失在山沟深处。

半山腰的一座山神庙里,豹头把山神的泥像抱起来放到一边,说:“老兄你不打鬼子就只能让位!”然后盘腿坐上山神的宝座——一块青石板上。天来说:“干脆把山神扔到沟里吧,这睡到半夜一睁眼还不把人吓死?”豹头说:“别价呀!加上山神我们一共才四个人,扔一个不是更少了?先定一下咱们这支队伍该叫啥吧。”老七说:“就叫抗日猎人团,你当团长。”天来说:“起就起得大点,不是有红军吗,咱叫黑军,你当司令。”豹头挠挠脑袋,挠下雪片一样的头屑和尘土:“看这脏的,明天下山记住找把剪刀,剪个葫芦瓜清爽。”老七说:“干脆剃个光头,正好这庙里和尚也没灯。”豹头在老七的嘴上敲了一指头继续说:“我们别说就四个人,将来闹腾大了,就是四万人也还是叫察哈尔游击队。苗铁喊响的就是这个名儿,鬼子敢说察哈尔都是顺民,咱就把察哈尔游击队这杆大旗一直举着。山神老兄你看行不行?”豹头一巴掌拍在山神的肩上,山神晃了晃差点摔倒,身上的泥皮唰唰地掉。

老七说:“好!那你还当司令。”“不行,我在警察署都喊出去了,我是察哈尔游击队第二任队长。只是委屈你俩了,只能闹个连长干干。”天来扶着山神说:“啥都行,杀鬼子是正经。”豹头说:“那好,天来你是一连连长,老七是二连连长。山神是三连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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