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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暑天过后,十里岭来了小学老师王福顺。王福顺背着铺盖,拿着锅碗瓢盆上气不接下气往岭上爬。爬着爬着不是个滋味了,想到自己的确是被番庄乡教委的常小明校长耍了,就感觉憋气。自己在下边干得好好的,没想到一开学调到山上来,就因为看到了常小明和民办教师红艳的龌龊事,被调到了十,里岭来,他感到十二分的沮丧。找了一块干净石头坐下,掏出大光烟,掏了半天摸不到打火机,越发沮丧了。他想在这样一个四周无人的山坡上,也许正好滤一滤自己的思想。那天常小明叫他谈话,常小明说:“听说你想调换一下工作?”“我是想调换一下工作。”常小明说:“想调换工作好啊,现在十里岭的来鱼想要一个老师上去,想来想去没有合适人选,你就上去吧!”“我不想上十里岭,能不能换个去处?”常小明说:“工作没有贵贱,不是说你想去哪就去哪,你要是校长你就说了算。”王福顺知道再说也是白搭。自己当民办教师当了15年才转正,因为转正把小教高级职称也丢了。自己总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什么地方呢?他想不出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没有错,要错也是别人的错,别人出错你有什么办法?还不如不想,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很小很白也很晃眼。没有打火机,抽不成烟,只能站起身来背了行李走。

王福顺走近十里岭时看到岭上灰秃秃的,一路上连个鬼影也不见。十里岭坐落在山坡上,几院石板屋,两处石头垒起的院坝,一眼老槐树下的石井,一排杨树遮掩下的鸡栏猪舍,山顶上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柞混交林,责任田错落有致地散落在村庄周围的坡地上,构成了一幅静谧邃远的农家乐生图,对色彩有特别鉴赏修养的王福顺情不自禁地惊呼:“好一处神仙福地!”但经验告诉他,这偏僻得与人隔绝的地方不是人久留之地。他把行李放到打谷场上,坐在一个闲置的碾磙上歇了下来。习惯地从口袋里又掏出烟想抽,还是发现没有打火机,就发狠地打了自己的脑门一巴掌。看到打谷场上晒了一些粮食,一块一块的用木棍隔开,有蓖麻、豆、红谷、老豆荚、豇豆,鸡们散开在中间边找吃食边散步,倒是悠闲自在。早知道有个十里岭,却没有想到离乡里这么远。尤其这里连电都不通,外面是啥形势?不晓得,糊涂过春秋。回头看到场上靠山的地方有三阆砖房,墙上写了“教学育人”四个字,想那一定是学校了。掉转头放眼望去,看到不远处的玉米地里有人影晃动。他想这岭上的人收秋也太早,八月十五还不到,就开镰了。对着人影喊了两嗓子:“有人吗?那地里有人吗?我是小学教师王福顺!”

德库听到有人喊,放下镰刀和翠花说了声:“我上去看看。”翠花说:“看什么?来鱼的儿上学,又不是咱的,你管他。”德库说:“我是十里岭的队长,老师来了哪能不管?”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拍了拍腿上的土往上走。走到打谷场上,看到王福顺不知该怎么称呼,说:“是新来的老师吧?贵姓?”王福顺急忙站起来说:“免贵,姓王。王福顺。”德库说:“是王老师啊,王老师好!王老师好!”王福顺说:“你是这里的?”德库说:“队长!德库。”两个人的手紧紧握了一下。

德库开了学校的门,把行李放进去,领了王福顺回了当中院。当中院是四合院,青一色的石板房,石板院,石板地。王福顺心想,看来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石头。德库开了门往火上的茶壶里添了水,掀开地锅的算子,取出两只碗给王福顺和自己倒了茶水,俩人就坐在炕沿上对饮起来。王福顺说:“石板房好啊,冬暖夏凉。”德库说:“好什么好,人都不住了。”王福顺说:“十里岭现在有几户人?”德库说:“原来有十几户人,现在就两户了,我和井下院的来鱼。满算起来八口人,来鱼两口两孩还有一个瘫在炕上的老娘,我和翠花一个闺女,我闺女和来鱼大闺女都上初中了,你现在教的学生是来鱼的小儿子二宝。”王福顺问:“就一个?”德库说:“就一个。”

王福顺越发感觉常小明是真欺负他了。一个教师教一个学生,出不了成绩年终大会上拿你开涮没商量。怎么就没说是一个学生呢?要说是一个学生说啥也不来。一个学生都教不好还配当老师吗?现在既然来了,我就得好好干,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王福顺说:“找些干柴。我去把火生着。”德库说:“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就只管坐着喝茶,午饭家里吃。”德库掏出烟递给王福顺一根,王福顺说:“我连火都忘记拿了,一路上干火,没办法。”德库站起身从中堂前方桌下抽屉里取出一包火柴递给王福顺,“有啥要求尽管说,来了岭上这里就是你家。”王福顺有点感动,觉得山里人真是实在。这时候翠花扛了一蛇皮袋青豆角扔在了院子里。翠花说:“山下老师来开学了吧。”王福顺应道:“开学了,开学了。”翠花也不进屋顾自忙去了。别看岭上人少,两家人不说话,但是,人来去往的不说也知道。来鱼心里这几天就操着这份心,没想到老师来得这么快,和李苗早早从地里回了家。这几天二宝到山下他小姨家串门,来鱼想,得赶快叫二宝回来。“你中午叫孩他老师来咱家吃饭,我到山下唤二宝去。”来鱼和李苗说。

李苗满脸不情愿地回答:“怎么去唤?你弄的龌龊事!”

来鱼斜了一眼李苗说:“翠花肥得那猪样,有你好?你还吃醋!也不过就是耍耍罢了,认什么真?”

来鱼边说边从他娘的身体下抽出尿垫子来挂到院里铁丝上,“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有男人的脸面重?我走了。”

李苗说:“人活一张皮,行头也不换了?不怕山下的人笑话你是野人?”从屋子里给来鱼扔出件干净衣服来。

来鱼三下五除二换了行头扭身走了。

听得背后李苗说:“我不认真,德库认真,我的脸不值钱,有人值钱。”

来鱼嘟囔了一句:“鸟!”

午饭两家都做的是扯面。李苗往坡上的当中院走,她拿不准进了德库院子该怎么说话,边走边想:我进了门先要大声喊一句:是二宝山下的老师来了啊,不去我家倒先来麻烦翠花了?看他们怎么说,他们一说,话就开了,下一步就好办了。她有意放慢了脚步,在当中院的大门口停顿了一小会儿。听见德库说:“没味,再放点菜。”“有味有味,正好正好。”她想人家已经吃开了,进去叫,瞎扯半天不一定放碗,还不如送一碗过来也好省去许多口舌。返身回了井下院,觉得想好的话不能说,还得再想。李苗端了饭走进当中院。迎头撞上了德库。德库端了一锨炭火要往学校走,这样俩人就碰面了。李苗满腹想好的话在这一刹那没了。德库也想不到李苗会上门,有点丈二和尚:“怎么你还敢来?”话一出口德库觉得自己的话有点硬,闪了一下端着炭火过去了。

李苗说:“我咋的不敢来,你是老虎?还是翠花是老虎?上门不欺客,我来叫我家二宝的老师吃饭。”

翠花听到了两个人院子里的对话知道话不能赶,老师在炕上坐着,赶下去怕不中听,探出头说:“是李苗啊,还想着吃了饭去叫你哩,二宝老师来了,也不来瞧瞧。”

“这不是给老师来送饭来了。”

“马后炮不是?王老师要等你这碗饭,怕把尿都憋长了。”

“等不得这顿有下顿,怕什么?拿个碗来吧,也不怕王老师笑话。”

“把饭端回去得了,省占我碗。”

“好意思?坡上坡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放窗台啦,我可是给王老师送的饭!”

王福顺在屋里喝着汤,听屋外两个女人对话觉得很有趣,下炕走到了院子里,看了李苗一眼,感觉这岭上的两个女人都很俊,一个胖些,一个瘦些,胖的胖得体面,瘦的瘦得熨帖。

两个女人一起回头看,一身灰中山装,模样清瘦约莫四十岁的王福顺,一只手抹着嘴,一只手扶着门槛,满口牙白雪雪笑望着她们,翠花一激灵反倒没话了。

王福顺说:“二宝是你家的孩子?”李苗说:“是我家的孩子。一个学生,你的任务是不是太重了啊,王老师?”李苗接着说:“王老师我是和你开玩笑啊,你可不要见外呀!”王福顺说:“见什么外呀?既来之则安之。”翠花说:“看人家,到底是老师。”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这时候德库走了进来说:“王老师,火生好了,我不敢动你的行李,你看该怎么样整理就整理吧”,王福顺说:“谢谢啦,真是要谢谢了。”

来鱼从山下领回二宝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落山的太阳照着各怀心事的来鱼和二宝。二宝问:“爸,是个男老师?还是个女老师?”来鱼说:“女老师咋说?男老师咋说?”二宝说:“女老师身上有个味儿,男老师身上也有个味儿。”来鱼说:“这等于是没说。”二宝说:“不是的,爸,女老师身上的味儿好,男老师身上的味儿?我说不出来,就和你一样,爸。”来鱼说:“你爸身上的味儿不好闻是不是?”二宝说:“不能这样说,爸,不过也可以这样来理解。”来鱼突然觉得二宝很聪明。

来鱼心里也在想事,从山下听说了一些事,是关于王福顺好好的不在番庄教学为什么来了十里岭的事。来鱼想把听来的事说给谁听,说给谁呢?不可能说给德库,因为德库拿了木棍要敲死他,人在该长脸的时候还是要长脸的。来鱼想就自己说给自己听吧,在肚子里重复一遍别人的话也能解一解心焦。来鱼想到好笑处就笑了一下。

二宝说:“爸,笑什么呀?”来鱼说:“我笑王福顺,你的那个老师真有意思。”二宝说:“他好笑吗?爸。”来鱼说:“好笑。他逮住常小明和红艳时,他们俩怎么也分不开,常小明叫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王福顺一眼发现了问题,常小明的裤钩勾住了红艳的裤襻,王福顺走过去给他们俩解开。常小明还说,看来王老师你是下功夫了,我该怎样感谢你啊!”二宝说:“爸,这有什么好笑?下一次把裤脱干净了就是。”来鱼突然觉得自己不该给孩子说这些话,马上严肃起来说:“知道什么?你的任务就是念书,不该知道的东西要少知道。”二宝边走边拿了石头往远处扔,二宝说:“又不是我要知道,是爸你说给我听的啊!”来鱼想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耍耍性子耍到自个儿身上了。心里就不想在回放山下人说给他的事。父子俩一前一后走得很是沉默。

来鱼领了二宝回到十里岭,直接到了学校。当时,王福顺正在黑板上用彩色粉笔画图,黑板的右上角是两个红灯笼,灯笼上写了两字:欢迎。黑板的正中写着“二宝开学”。王福顺示意他们父子俩坐下,他接下来画完了左下角的一本书和一支钢笔。

王福顺完成了黑板上的内容,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来鱼一看老师的动作觉得自己应该站起来了,就拽了二宝一把。王福顺抬起手往下摁了摁说:“坐下,坐下,你就是二宝啦?”二宝不知道老师为什么一下就肯定他是二宝,赶忙站起来说:“我就是二宝啦!”来鱼说:“你敢学老师说话?想吃打是不是?”二宝觉得委屈:“我没有学老师说话!”王福顺说:“和孩子说话要讲个平等,怎么一说就吃打?我在问二宝话,你就不要插嘴了。”来鱼咧开嘴蜕:“是,是。”

王福顺说:“二宝同学,暑假作业都做完了吗?”

二宅说:“报告老师,都做完了。”

王福顺说:“很好。新学期马上要开始了,小朋友有什么打算?把你的想法告诉老师,想让老师怎么教你也说出来,今天虽然没有正式开学,但是你来了,咱就来一次交谈,我现在是你的朋友,记住了,以后咱们上课的时候,咱们俩是师生,下了课是朋友。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

二宝没有想到老师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没有答上来。

米鱼有点着急:“朋友就是相好呗。”

王福顺说:“看看,看看,我说了不让你说话,要二宝说,又着急了不是?你说的那相好还不如朋友好解释。二宝来说,肯定比你爸说得好。”

二宝挠了挠头说:“报告老师,朋友就是住一起瞎砭,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有吃的东西共分,还有,说不清了,好的就和一个人似的。”

正福顺说:“说得很对,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朋友有什么话都要交心,不瞒不骗。记住r,以后不是上课就不要喊报告老师。”

二宝说:“我知道了。”

王福顺说:“那你回答我刚才的提问。”

二宝说:“咱们能不能上课下课都是朋友?”

王福顺说:“能。”

二宝说:“能就什么都好说了。我希望讲课的时候多讲语文,少讲算术,最好干脆不讲算术。”

说到这里来鱼又沉不住气了,“不学算术,今天我上山捋了五斤金银花,六块半一斤,五斤多少钱?算不清,一学期学费让你赔净了!”

王福顺说:“着急了不是,素质教育,又不是单项的,我还不知道算术重要?关键是方法问题,用什么方法让孩子对一种东西感兴趣是我今天问二宝的原因,有因才有果。我们国家的教育是猴爬杆,往上爬是目标,怎么让孩子心情愉快往上爬才是最主要的。好了,今天我不多说了,二宝回去准备好明天正式开学。来鱼,以后教育孩子也要换个方式,不能张口吃骂,动手吃打,这陋习也该改一改了。”来鱼站起身来说:“是,是,是该改一改。王老师,晚饭到我屋里吃,咱再谈谈,听你说的怪有道理,说来我也是上过初中的。有些事就是不明白。”

王福顺笑了笑,摸了摸二宝的头说:“二宝小朋友,再见!”

来鱼从学校走出来后,感觉心情很是不错;二宝也觉得王老师身上的味儿很特别,虽然他从心里是盼望有一个女老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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