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厅的一角,谢魁中对陈旭说:“今天都怪我,知道你有这一出,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
“不怪你,你要是不说,我咋知他们玩的什么把戏。”
谢魁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这一闹,把我也闹蒙了。”
陈旭说:“周光伟太不是个东西,改制后的薪水问题,我问了他几次,他嘴里一半肚里一半,从没给个准确话。直到我出国前,他才说副职的年薪是10万。我问他拿多少,他说和总经理一样,是20万。今天听你说了,才知远不是这个数。我们云州蓝焰比你们南城的摊子还大,不可能比你们少。你都拿到了40万,我们能少于这个数?”
谢魁中说:“我说的也只能供你参考,你千万别拿这个当依据。”
“我不是拿这个当依据。在这之前,也有风闻,说他们的年薪是40万,但我一直没信。今天才知道,这个40万并非空穴来风。”
“你们公司的事我说不清楚。不过,陈总,有句话我得说给你。遇事要冷静,否则,你会吃亏的。”
“操他的!我怕啥?他身上有瘆人毛?”陈旭稍顿了顿,又说,“谢董,你别觉得我喝了点酒说胡话。这点酒还不至于。我今天生气,不单为了年薪的事。这事总能弄清的,还能没有个说理的地方?他周光伟也不能一手遮天,再加上贺跃明,两人合在一起,也不能把云州蓝焰的天都遮了!让我生气的不单是这事。改制前,我是常务副总,人事是我管的。改制以后,也说让我管人事。我就搞了个机构设置和人事安排方案。可是,在我出国期间,他们却把这个方案全推翻了。这一推翻不要紧,一大批改制前的中层干部都没了岗位。谁上谁下暂且不说。既然让我管人事,就得拿我这个人事副总当回事儿。把我一竿子支到了国外,然后背着我另搞一套。有这么干的么?不按规矩出牌嘛!”
“这是你们内部的事儿,我可不能乱插嘴。要我看,你们还是商量着来。”
“商量?方案已经公布了,跟谁商量?今天我一下飞机,好家伙,都给我打电话。有哭的,有骂的,有担心的,也有害怕的,全乱了。一个企业,最忌人心不稳,特别在这个时候,怕的就是队伍乱。工人乱了,有中层干部管着,这中层一乱,就全乱了。我担心,这么下去会出事。你该知道,整天坐在这火山口上,不定哪天,轰隆一声,乱子就大了。”
陈旭老不入席,周光伟就叫人来请,陈旭说“你让周光伟来”。周光伟来了,陈旭却拉住不让他走。周光伟说:“我上厕所总行吧?要尿裤子了!”
“尿裤子也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