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778300000001

第1章 马小树的爱情(1)

半夜子时,马小树准时爬上了鲁家大院外的柚子树。

鲁家大院一片死寂。除了有冷风从云雾山上吹下来,把柚子树叶吹得飒飒作响,连村里的鸡狗都没有一丝声息。马小树上了树,头脑特别清醒,他想,要是自己守上半夜那该多好啊,这样他就可以透过柚子树叶,看到鲁少达和醒豆儿回家的一举一动了。一想到醒豆儿,马小树的心就开始嘣嘣的跳,就像有一面山鼓一样。其实,马小树提出来监视鲁家大院,并不是盲目的,在鲁少达和醒豆儿住在斋棚的那些日子里,从来都不细心的马小树,却把鲁家大院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摸了个透,甚至连进醒豆儿厢房的小台阶有几级,醒豆儿房里的具体摆设,醒豆儿的宁波床是什么朝向,都摸了个一清二楚。更甚至,马小树还摸清了鲁家大院院门门闩的结构。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进鲁家大院,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他没想到党委会根本就没有安排他监视鲁少达的意思,幸亏他提出来,才勉强弄到了下半夜的差事。子时与孙稳当交班时,他问孙稳当上半夜的情况。孙稳当说:“一切正常。鲁家的六姨太醒豆儿可是真是个骚婆娘,她回来之后,像是特别兴奋,与鲁少达洗了鸳鸯澡,还把鲁家打扮得灯火满堂,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卧房里点着又粗又高的红烛,两个人竟然像洞房花烛似的,那个劲儿,我真是说不出口了,我和我那口子,就是活十辈子也使不出那些妖劲儿。”

孙稳当的话让马小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他用手背“呼啦”了一下嘴上的口水,眼睛看着黑漆漆的鲁家,便催孙稳当快快回去睡觉。孙稳当下了树,走进村道边树木投下的黑暗里,一下子消失了。马小树在树丫上把身体放好,然后就一动不动地盯着鲁家大院。他从鲁家大院的东头看到西头,然后再从西头看到东头,看完了他就看整个鲁家大院在云雾山脉上的样子,他放眼一看,觉得这深灰的山脉,还真像人们所说的龙脊,而鲁家大院又处在紫草坪村最高的地势上,又像极了龙鳍。马小树在心里说:“鲁少达呀鲁少达,你以为你择了一块风水宝地,可你知不知道这块风水宝地,今天就会要了你的命。”

马小树这样想着,在黑暗里无声笑了两下。为了知道自己笑的样子,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又笑了一次。笑完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此时,虽然他身上背负着杨老四和琵琶镇革命的重任,可是,在一阵冷风过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摸着自己的手板心,一下子就摸到了指节上面的骨头。他想,要是用这双手去抚摸醒豆儿,不知道她会不会烦他。他也知道,就是她烦他也没有什么用的,如果组织上真的把她安排给自己做女人的话。可问题是,杨老四根本就没打算将醒豆儿安排给他做女人。杨老四说了,等这次革命成功之后,你马小树得跟着我继续革命,从紫草坪一直革到琵琶镇,然后再从琵琶镇一直革到鸡山县,然后再从鸡山县一直革到全国,革到全世界,直到全世界人民都解放了,革命才能算革完了。马小树回答杨老四说,革命并不是不许娶老婆呀,现在他爱上了醒豆儿,如果不娶她,那么就会错过了这个村,再也没有这个店了。马小树的话看上去说得非常在理,他以为杨老四无言以对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杨老四一句话就把他的理论给解决了。杨老四说:“醒豆儿是个小脚婆娘,她连上琵琶镇都要走上一天时间,她能跟你到鸡山和全国革命?”

马小树一听,眼泪就掉了下来。他想这下彻底完了,彻底没有指望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心疼痛起来,心一疼,眼泪就掉了下来。

杨老四见了,笑着说:“咬牙挺一挺,就过去了,男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说完他忙他的去了,再也不理马小树。马小树想,就是不娶醒豆儿,多看看她也好呀。于是,他就在鲁少达即将被杀头的前夜,坐到了他家院子外的柚子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家的黑暗。

想完这些心思,马小树的心神又回到了鲁家大院。这回,他的目光一停到鲁家大院的院门上,就不动了。突然他像着了魔似的,心开始狂跳。他按捺着心跳,顺着柚子树滑了下来,然后摸到院门门口。他的手心抚到了院门的门板,随手捡起一根小木棍,然后将木棍插进门缝里。将木棍插进去之后,他的耳边响起了爸爸马仲的话:“锁可是锁君子的,锁是锁不住小人的。”马小树小时候喜欢玩铜锁,家里再好的铜锁,到了马小树手里,他七捣鼓八捣鼓,几下就捣鼓开了,他就拿着打开的锁去问爸爸马仲,马仲总是用那句话回他:“锁可是锁君子的,锁是锁不住小人的。”此时,马小树没费吹灰之力,就拨开了门闩,像他爸爸马仲那样说了一句:“拴子可是拴君子的,拴子是拴不住小人的。”说完他又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两下,然后轻轻推开门,来到醒豆儿的窗户下面。

为了慎重起见,马小树在窗子下面很安静等了一会儿。他像一只夜猫子一样,蹲在那儿无声无息。待一切恢复平静之后,他才将身体抬起来,将头贴到窗口上。可是,他很快又缩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一声接一声轰响,在他身体里面发生。他害怕这些声音在鲁家大院的天井里回响,他拼命按着自己的心口,可是他按得越紧,那种声音就越大。他只好松开手,那声音才减轻了一点儿。于是,他再次抬起身,将眼睛贴到了窗帘上。

屋子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但是,他听到了呼吸声。他开始分辨哪一缕呼吸声是醒豆儿的,哪一缕是鲁少达的,可是他怎么也分不出来。就在他感觉无奈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他心里一惊,知道被人发现了。他回过头,站在他身后的竟然是醒豆儿。

醒豆儿在夜光里朝他笑着。她把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面,示意马小树不要声张。然后,她伏到他的耳朵上说:“轻一点儿,跟我来。”她拉着马小树,朝鲁家的马棚走去。

马棚里原先有四匹马,一匹白马,两匹黑马,还有一匹枣红马。醒豆儿和马小树进去时,马灯暗到只露出了一丝光线。醒豆儿把马灯拨亮之后,马棚里只剩下那匹白马,眼睛雪亮地立在马厩里面。醒豆儿领着马小树,走进马棚并将马棚的门反扣。然后,她从马厩上面的阁楼层里扯了两捆干草,将草腰子一扯,两捆草就自己展开了,铺成了一个舒服的草床。做完这些,醒豆儿猛然一个转身,将马小树拉到草床前面。马小树的背正对着马灯和那匹白马。醒豆儿的脸上映满了马灯的光,还有那匹白马雪白的毛映出来的光泽。马小树看着像是由光的精灵组合而成的醒豆儿,竟然疑心自己是在做梦。当醒豆儿的手捧住他的脸,他把自己那张骨节粗大的手盖在她的手上面时,他才真正意识到,此时不是在做梦,此时,他正搂着他朝思暮想的恋人,此时他与她近在咫尺,此时她的气息正一缕又一缕吹到他的脸上,此时他正捧着她的手,让眼泪悄悄湿透了她的手心。

醒豆儿见马小树流泪了,就轻轻为他揩眼睛。她边揩边说:“傻瓜,姐姐早就知道,你心里装着姐姐。”

马小树觉得更委屈,眼泪也就往外流得更多了,他甚至于想“呜咽”起来。但是,他拼命忍住了。就在他忍住了想哭出声的欲望时,他突然想到,自己和杨老四明天就要杀掉这个女人的丈夫。在这之前自己是不能与这个女人有任何关联的。就是这个念头,一下子让陷入初恋中不可自拔的马小树,一把抓开了醒豆儿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然后推开了醒豆儿。他擦了一把眼睛,擤了一把鼻涕,然后说:“姐姐,你错了,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装过你。”

醒豆儿没想到马小树会这样说,她再次上前去,搂着马小树的肩膀,轻声问:“马小树,你怎么啦?你可不要说违心话哟。姐姐是过来人,你心里在想什么,姐姐一丝一毫都知道。”

马小树的眼睛又红了。马小树说:“不。你不知道。”

醒豆儿知道怎么避开马小树的锋芒。她将手指贴到了马小树的脖子上。马小树觉得那儿怪痒的,正要抬起手去阻止,醒豆儿的手早就钻到了他的衣领里面去了。这是马小树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他的手也跟着追下来,可是醒豆儿的手早已经行走到他第一颗扣子上面了,当他的手来到第一颗扣子处时,那儿已经被解开了。接下来,下面的扣子就像豆腐遇到了快刀一样,不到一秒钟,马小树就变成一头被剖了膛的“年猪”,他赤裸的胸膛呈现在醒豆儿面前。马小树以为她到了这儿就住手了,没想到醒豆儿突然抓住他的衣肩,一个倒提金钟,马小树的上衣就飞到了马灯下面的阴影里面。

醒豆儿的身子矮了下来,她的那双手指从他的腰眼上,开始顺着他的腹往上爬行。马小树的肩膀像两个苹果,而腋下的两排肋骨,则像村子里的栅栏,整齐地挂在他的身上。醒豆儿的手指,爬到这些肋骨上时,就变成了一层层爬台阶的姿态。她的手指交替落在马小树的每个肋骨上,很快,它们就爬到了他的胸脯上。爬完了,醒豆儿才说:“你真瘦呵。”

醒豆儿的声音把马小树从恍惚里面惊醒,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搂住了醒豆儿的腰身。

醒豆儿见马小树的眼睛里全是光,就盯着他说:“说,小傻瓜,你不爱我。快说。”

马小树说:“不。我不说。”

醒豆儿说:“是的,你不会爱我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先前只是跟你说的玩笑话。你马小树就是爱粉落,也不会爱我的。”

马小树说:“姐姐,你说错了。你真的说错了。”

醒豆儿说:“我不会错的,我是过来人。”

马小树说:“不。”马小树说完,就开始亲醒豆儿。醒豆儿嘴里的“不”,一下子就被马小树的亲吻淹没了。因为马小树没有经验,他用他的嘴唇将醒豆儿的嘴唇全部盖住了。醒豆儿犟了一会儿,身子一软,和马小树一起倒在草床之上。

天边开始泛白时,醒豆儿从草床上爬了起来。她穿衣服时,那匹白马正打着响鼻,她再看那马的脸时,她发现它在朝她笑。马灯里的油也快干了。醒豆儿穿好了衣服,朝草床上睡得正酣的马小树踢了一脚,然后转身走掉了。马小树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草堆里,他发了一会儿呆,才猛然记起事情的经过。于是他连忙穿好衣服,溜出鲁家大院,回到他埋伏的柚子树上。看到鲁家大院仍然静谧如初,鲁少达还在醒豆儿房里安睡时,他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杨老四带着赤卫队,清晨六时来到鲁家大院外面时,天边刚刚露出一丝曙光。马小树闪着一双发光的眼睛,从树上溜下来,向杨老四汇报了下半夜的情况。杨老四让队伍很快散到鲁家大院所有可能的出口处埋伏起来。直到天光大亮,鲁家大院里依然没有一丝动静。杨老四感觉事情不对头,叫仍然蹲在树上的马小树全力注意鲁家人的动向,防止混乱中有人逃跑,有了情况及时通知赤卫队捉拿。然后,他带着埋伏的赤卫队员,撞开鲁家大院的院门,冲了进去。面对突然袭击,鲁家人没有一个显得慌乱。杨老四查遍了鲁家大院的每个角落之后,他不得不得出结论:鲁少达逃掉了。留在鲁家的只是一屋子女人。

杨老四毕竟是杨老四,面对如此变故,他站在鲁家大院的天井里,沉思了一分钟之后,留下十多个赤卫队员,自己翻身上马,带着另外三十来个队员,沿着琵琶镇和鸡山县城的方向,策马追赶鲁少达。杨老四追到琵琶镇,还没见到任何人影,他向人打听了一下继续追赶,在穿过琵琶镇十里地一个叫牛耳场的树林子里,他们追到了鲁少达的家丁赵青年。赵青年告诉杨老四,他们早上四点钟就离开了鲁家大院,为了减少目标,他骑的白马留在了鲁家大院,他和孙大合骑那匹黑马,过了琵琶镇,鲁少达怕杨老四追上来了,就让孙大一脚把赵青年踹下马,三个人绝尘而去。赵青年无路可去,只好向县城东边的老家摸去,哪想走到牛耳场走累了,正要歇息,杨老四带人就给追上了。

杨老四和赤卫队员回到鲁家大院时,已经是正午时分。马小树留了五个赤卫队员看守着鲁家的七个女人,自己带着另外五个赤卫队员开仓清点粮食。村里那些揭不开锅了的农友,把口袋搭在肩膀上面,挤到鲁家大院的门口,一个个眼巴巴地等着。他们肩上的口袋没有一条像鲁家的口袋那样完整,更不会比鲁家的新,那些口袋上的补巴,比他们身上的衣服还要多,几乎是一块补巴连着一块补巴,而且是用不同颜色的麻布做的,灰一块,青一块,黑一块,麻一块,白一块。还有的农友,甚至连这样的补巴口袋都没有,只好端着各式各样的木脸盆和脚盆,守在鲁家大院门口。更有甚者,连脸盆脚盆都没有,就赤着上身,穿着家里唯一的裤子,两手空空地站在鲁家大院门口。

有好心的人问这个赤身者:“韩老八,你管(鸡山方言:等待的意思)一会儿拿什么装粮食回家呀?”

韩老八脸上没有肉,只有一张皮,他笑了一下说:“管一会儿自然有办法。”

有好事的人说:“你该不会把粮食装进肚子里面驮回去吧?”

韩老八说:“逼。”

好事者见韩老八骂自己,脸上挂不住了,说:“你见过你妈的?”

韩老八黑了脸说:“你妈。”

好事者说:“你个穷崽子,再还嘴老子掌你的嘴。”

韩老八说:“你敢,革命胜利了,你掌我嘴,我一猎枪嘣了你。”

好事者笑了一下说:“哎嘿,你小杂种也打起革命的旗号来了,你看看,我弟弟都是赤卫队员呢,你小子算老几,你想嘣老子,我让他把枪你给嘣,你小子要是不敢嘣,你今天得叫我爷爷。”

韩老八凶着眉目说:“我才是你爷爷。”

同类推荐
  • 噩梦的交易

    噩梦的交易

    喂,快停下。——这句话可能真的脱口而出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吵醒我的老婆法子,她肯定很不高兴吧。不管怎么说,法子睡得很浅,连早上送报纸喀嗒的那种轻微声响都能把她吵起来。她会以为我这是在说梦话吗?可我明明从来不说梦话的“喂,快停下。你连做梦的时候都非要工作吗?”笹原在梦里苦笑着说道。现在这是……对,现在我一定是在梦里。在梦里的话无论我怎么吵怎么闹应该也不会把法子惊醒。梦也分很多种,有的梦你巴不得不要醒来,比如梦到和像衬衫卖场里的水越爱那样可爱的姑娘在一起之类的场面,那是修来的艳福。
  • 父亲最后的敬礼

    父亲最后的敬礼

    父亲离休了,但是整个身心都是陷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无论是已经牺牲了的,还是现在还活着的战友,都让他牵肠挂肚,他常常睡到半夜,突然翻身坐起,喊出某个战友的名字。这时,他的警卫员小伍子再一次走进了他的生命,于是,已经离休了的父亲又被激活了。父亲的儿子终于理解了父亲,决定给父亲写一部大书。一那天晚上,父亲做了个梦,又梦见了小德子。小德子还是当年那身装束,腰里揣着两枚手榴弹,手里提着枪,背上背着那把鬼头大刀,刀把上的红绸子还是那么鲜艳,在风中一飘一飘的。
  • 世界名模之死

    世界名模之死

    对二十多万临江市人来说,那股令他们奔走相告、激动不已的灼热,却是来自城中之湖——东城湖那片碧绿的湖水中央:这湖中阁楼“揽月楼”,正在举行着的“睡莲牌服装专题表演周”。早在三个月前,新闻舆论就把这次表演活动炒得火热,本市第二大报纸《临江信息报》,甚至用了“百天倒记时”的栏目,每天提醒着市民们对表演周的注意,有关“内幕”“秘闻”“花絮”等更是频频见闻于宣传媒介;距活动开始还有一月之久,便掀起了一股炒票热,到表演周正式开幕时,黑市票已由每张30元翻到了300元,而且还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 风流昏君

    风流昏君

    金风送爽,日影西斜,庭院寂寂。淡淡的斜阳穿过珠帘,照在几案上一盆含苞的菊花上。宋徽宗赵佶午睡醒来伸了个懒腰,看到身旁的李师师早已醒来,正披衣倚在床上,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他不禁一笑,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红唇。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一手搂着师师的香肩,和她一起踱到几案前。两人并肩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师师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桃腮轻轻偎着他的脸。宋徽宗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案上的菊花。
  • 德川家康(新版)8:枭雄归尘

    德川家康(新版)8:枭雄归尘

    日本版的《三国演义》,史书、权书、商书“三书合一”,政企商业领袖必读图书!一部日本首相要求内阁成员必须熟读的书,一部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要求松下干部必须研读的书,一部美国驻日大使认为,要了解日本、超越日本,必先阅读的书,一部韩国媒体评为“影响韩国CEO最有价值古典图书。”美国前驻日大使赖世和说:“每一个日本人都是一个德川家康,要了解日本、超越日本,必须先了解德川家康。”德川家康究竟是何许人?德川家康结束了日本百余年的战乱,开创三百年太平盛世,建立了完整意义上的日本国。《德川家康》将日本战国中后期织田信长、武田信玄、丰臣秀吉、德川家康等群雄并起的历史苍劲地铺展开来。
热门推荐
  • 仙灵幻梦

    仙灵幻梦

    穿越成大神,我一穿成废柴,还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一掐就死的幼年小仓鼠,先有坑爹的系统,后有的帅气师父,天天惹桃花一朵朵,夜夜搞事情。
  • 荆棘花开

    荆棘花开

    沙滩上,是一片连着一片的荆棘。春可以使它萌出绿绿的嫩芽;夏可以使它开出美丽的黄花;秋可以使它结出累累的硕果;冬----却可以使它的果实变成又尖又硬的刺----刺伤他人的同时----也把自己----深深地----埋在了沙里……
  • 你看请别看我

    你看请别看我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那闭上眼睛呢?你听到了什么?
  • 上海滩的贾斯汀·比伯

    上海滩的贾斯汀·比伯

    小说描摹了一群身处上海这座典型大城市中相对自由体面的男女,透过他们之间的情爱、离合悲欢,显现人性的矛盾,以及时代赋予每个人的无法逃离的悲伤。故事的主人公赵林突然离了婚,从北京回到上海,在广告公司任高管。他联系上了昔日友人毕可文——因崇尚并实践着开放式恋爱,而被授予外号“上海滩的贾斯汀·比伯”。这位曾经天天述说痛苦的“贾老师”,已然过上了成功人士的生活,他用当自由摄影师挣来的钱,认真更新着自己衣食住行的一切。而重回单身生活的赵林,也与新公司的动画设计师陈微微发展出了一场快速而热烈的关系。短暂的狂欢之后,他离婚的真相、他的痛苦、想爱却爱不到的人,渐渐明晰……
  • 这里不欢迎你

    这里不欢迎你

    当存在只不过是另一个存在的一缕思想,另一个存在又是更高位格存在的一缕思想。当雅威、盘古、卡俄斯都只是起源的不同思想,作为起源的对立面的终结,存在着多少种思想?齐天大圣的杂念能够滞留瓦罗兰,马萨的偏激亦造就了马萨伊尔。作为神灵的铸星龙王亦有作为灰烬领主而存在的破灭化身。本书的主角是死亡,是终结,丢失了记忆却没有损害其完全理性的性格,将以发现自身的秘密为契机,解开所有谜题。任何东西都无所谓,唯独他自己必须完全属于他自己。只是作为最高位格的死亡,他的存在被绝大多数世界排斥。不想想办法,便只能被拒之门外——“这里不欢迎你”。
  • 网游之无限跟班

    网游之无限跟班

    开局成为暗黑召唤使……单打独斗打不过?别着急,容我召唤个大家伙!什么?还是打不过?等一下,这次我要召唤两个!哈?还是不行?好吧,我脚下的地狱里可有的是,二三个不行,千百个总行吧?没事,我不急,慢慢来……自此,他猥琐的开挂流派开始了……
  • 体坛趣闻(竞技体育博览:畅享2008)

    体坛趣闻(竞技体育博览:畅享2008)

    一个个奥运奇闻;一桩桩体坛轶事;一件件另类比赛;一场场民体风情;一项项运动来历;一个个名人风采。
  • 瓷家女

    瓷家女

    莫名其妙穿越了?还是个即将落魄的家族?不怕,不怕,咱家有良田,手里有瓷活,不仅可以下地种粮食,并且还能做瓷器赚银子。来来来,小妹妹,这个陶瓷娃娃粉可爱哒,只要三文钱它就是你的哦!诶诶诶,前面那位壮士,缺个会做瓷器的媳妇不?发家致富嫁美男。【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春夜寓直凤阁怀群公

    春夜寓直凤阁怀群公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顾瑨怀你敢娶我吗

    顾瑨怀你敢娶我吗

    “顾缙怀,你敢娶我吗?”温润如玉的顾缙怀,自顾自的看着书,懒得搭理电视那头的逼婚,像这种求婚的事,怎么可能由她来执行。隔天各大媒体头条,纷纷登上了顾缙怀对此的回应:你若敢嫁,我便娶!看着红彤彤的结婚证,慕思徽感觉特别的不真实。“顾缙怀,我真的嫁给你了吗?”“嗯”“那你是不是应该上交银行卡?”“叫老公”“老公”“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