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779700000002

第2章

我这时突然发现我的草帽出问题了。我的草帽是春桃买的,麦草瓣子编得细密结实,白晃晃的真是顶好帽子。春桃送给我的当天,我在草帽上写了“扎根农村”四个字,毛笔蘸着红广告颜料写的,不是用的红油漆。我的草帽被水浸湿了半边,广告颜料见了水,“扎根”二字成了团红粑粑,只留下“农村”两个字。我惋惜了一下。见吉喘大叔的胡子,干干的,连点水沫子都没有。我还是要学会踩水。

吉喘大叔在前,我在后,我们踏上了河西的山地了。

东、西不同,东、西是个界限。我们河东地是黑油油的,可是到河西一看,地都是白的黄的甚至是红的,好有色彩。河东连个土包都没有,河西却有一嘟噜的山包,挨河边的小些,越往西望就越大,大到层层叠叠只看得到蓝乎乎的影子。到山地了。我看河岸边的一只小山包被人挖了个坎坡,坎坡裸露的土一层一个颜色,好看得很,真是五彩的土地呀!我跟在吉喘大叔的身后走着,大阳辣辣地照,周围没什么人,只听我们的四只脚踩在路上喳喳地响,时而带起些碎米石飞溅着。河东河西的路响声都不一样,一是“叭叭”声音有些皮;一是“喳喳”声音好脆。河西人做活路比较懒散,现在都快九点半了,他们都还没下地。远处山包下有白房子黑瓦,有树和炊烟。河西人做的活路不多,田地薄,收成不如河东好,可他们住的房子比河东好,基本没有茅屋。他们的底子厚,是世代祖居在这块土地上,长年积累下来的财产。土改时,据说河西山地里有一家地主,拥有一幢四十八个天井的大瓦屋,简直可以住河东一个村的人。河东人都是从外省逃荒来的,他们能吃苦,种庄稼精,湖田也肥沃,就是容易遭灾,所以他们如今住茅屋,不如河西人现在还在家里待着不下地过舒服光阴。

现在就有两个河东人在奔走,顶着太阳寻找。吉喘大叔说:“菱角呀,我刚才看见渡口人堆里有几个隔壁队的人,也提着袋子背着书包的,我敢肯定他们也是出去找秧的,我们要快!赶在他们前面。”

我紧走几步,也说:“要快,不让他们走在前面。”我说话时,我觉得我身上已经汗淋淋的了。我拿手在额头上一抹,抹了一手水,甩到砂土路上,打湿了几块灰尘。

吉喘大叔在前面耷头走着,脊背一耸一耸地好快。我跟着他,不断流汗,我都有些气不匀了。但我不作声,我不能叫吉喘大叔等我呀,不能要他慢点走呀,现在是要赶时间。刚才看见的那个白房子黑瓦的村庄,似乎不远,其实好远,让我们赶了一个多小时才听到村口的狗叫。我们到了村头,见村子边有几十亩水稻田,都已插了秧。那秧黄黄的,在太阳下有气无力地瘦弱着。山地的水田肥力土质都不行,水稻产量不及我们河东田里的一半。山地人主要种苞谷土豆,种些稻子主要是为了自己有大米吃。我看见那些可怜的稻秧,真有些惋惜,这些秧要是插在我们那田里,嘿,那不是绿油油的才怪。

吉喘大叔在前面“嘿”地叫了一声,我赶紧跑过去一看,“嘿”,我也叫了一声。我本来快要消失了的劲头现在又鼓起来了,一股喜悦在全身散发开来,太阳都似乎不大了。

我们看到在几十亩瘦黄秧棵的水稻田中间,夹杂着一块秧,麻麻密密挤得缝隙都没有,秧苗儿长得有尺把多长。是块秧田,我们没看错。我紧跑几步到了田边,真是块秧田。天哪,真是老天照应,我们出门就找见了秧。我大致估摸了一下,这块田有两亩左右,这秧扯了运回去,可以栽四五十亩水田。虽然秧老了些,这是正常的,现在的二季稻栽秧季节已过了半月多了,谁还剩下嫩秧?有些队之所以剩下秧,是因为秧苗出得齐,水田里用不完,他们就把秧留着长高些,到时割了喂牛。我朝吉喘大叔喊:“是秧田是秧田!”

吉喘大叔跑过来,伸出他的大手抚摸着秧苗,轻轻的,就像过去抚摸他的爱女珍妹。我看见他的黑脸上有微笑闪出。他站起身,大手一挥,“走,进村去!”

一个一手提着铁皮锈蚀得很厉害的铁桶、另只手握双筷子的老头把我和吉喘大叔带到队长门口,把我们带到队长门口后,他躬着个腰脊站在一边看着我们,不走。我朝他的锈铁桶里一看,里面有小半桶鸡粪。看来这些鸡粪是他在村里各处用筷子捡起来的。老头有双浑浊的眼睛。

队长好半天才从屋里出来,赤着膊披件白布衫子。见了我们,队长伸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队长细高个,不到三十岁,穿件蓝布叠腰短裤子,看上去蛮窝囊的样。

队长说:“么样,是喊我去公社开会去的么?好久没开会了,队里又没得多少活做了,口里也淡了,开会可以打打牙祭哟!”

队长的屋里蛮凉快的,却是有些乱糟糟的,也没什么家具摆设,几只东倒西歪的凳子脏得使人不敢就座。

吉喘大叔谦恭地说:“队长,我们是河东的,我们队的水稻田被水泡了,我们是来找你们买秧的,用谷子换也可以。你们队里有秧吧?”吉喘大叔这是故意问的。

“啊,不是通知我开会的?”队长又伸开双臂打了个呵欠,“当队长不开会,没得么意思!再不开开会,我懒得当这个队长了。公社开队长会打牙祭,那蒸肉好吃得是没得说的。”队长说完,咽了口涎水,喉结那儿咕噜了一声。

吉喘大叔又谦恭地把买秧的事说了一遍。

队长说:“秧?有哇!就在村头那块田里。差点被犁掉肥田了呢!不是老二那天犯懒病就留不下来。我派他去犁那块秧田,他请假上街卖猪,就没犁成。你们人到齐了没有?那块田四百斤谷子,你们人到齐了就去扯嘛。旺才叔,你招呼一下子就行了,谷子你们秋后送过来。”队长扯下布衫,准备回里屋去了。

那个捡鸡粪的躬腰老头用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我们一下,忙喊:“队长,不是他们!昨天来买秧的是德宝的亲家,他们今天下午来的。”

队长又回过身来,看了看我们:“怎么,不是你们,你们不是德宝那个队的!那就对不起了,我们的秧叫别人买走了。”

吉喘大叔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拉起我的手就走。我也扭头跟吉喘大叔快步离了队长的屋,真是的,这样的糊涂队长,啰啰嗦嗦耽搁了我们好多时间。我们快步穿过村子上路,那个捡鸡粪的老头子跟在我们后面,用他浑浊的眼睛送走我们。吉喘大叔说:“狗屁队长!”

我也大声说:“真是狗屁队长,叫他吃不上蒸肉!”

心里有火,时间已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太阳这时和那个狗屁队长默契起来,毒辣辣地灼人。四处都是热浪,太阳光如数万根烧红了的针尖,在我和吉喘大叔的皮肤上戳着,身上热,内外夹击,我看到吉喘大叔脸色铁青地板着。他在恨狗屁队长还是在恨这天气,我无从知道。总之,我们在这个村耽误的时间一定要赶出来。我们快步疾飞,汗呀,热呀的我无心去想了。我跟在吉喘大叔的身后走着,我们往下一个村子赶去。光走路,又没人说话,不想点事是做不到的,我的脑子又忍不住想起了事,乱糟糟的。

半个多月前,我还有着许多的梦想:上高中,再上大学,将来搞写作,到六十岁时就得到鲁迅那样的名气。现在看起来,真好笑。我连上高中的命都没有。“命里只有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满升”,我娘这样说我,她老人家是信命的,在命运面前规规矩矩,从来不知道反抗一下。我的命就只是在这炎热天气里在大太阳下奔行找秧么?我不信,我是要反抗一下的。后来我反抗了,若干年后我实现了自己理想的一部分:搞业余创作。但是得到鲁迅那样的名气,是太狂妄了点,这辈子莫想,这只能当个三流作家。

在太阳底下行走,热渴难当,我觉得浑身的汗水已被太阳挤干了,喉咙渴得冒烟了,身躯再晒一会怕是要烧着的,烧起一堆火,烧成一把灰。这时,我对中学生活非常留恋。虽然我们是乡镇的中学,而我又是比一般孩子家庭要苦的学生,但那确实比在太阳底下舒服一千倍。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讲得晕晕欲睡的,毕竟在屋子里不热呀!中午,班长逼着大家睡午觉,几十个人挤在一间潮湿的寝室里,可以甜甜地睡,虽然那寝室的气味难闻。待大伙睡着了,几个好伙伴悄悄溜出去,到镇边的金水河里洗冷水澡,打鼓秋,痛痛快快地玩。可是这种日子结束了,没有了。升高中的名单里没有我,再说即使有,我也不忍心让娘和大妹妹养着我,每月供给我四十斤米背到学校。我的路只有一条,回到乡间来,用我稚嫩的肩膀顶起我们家的屋顶,家里有我这个男子汉,才能叫做家。

那天,我拿着个小本本的毕业证书,挑起我的粗布被子和只木脸盆,木脸盆里有我已用不上了的课本练习本,我有气无力地由学校所在地金口镇往家走。我知道我没条件读高中,到真正已经决定不能读高中时,我少年的心是灰的,整个人也是灰溜溜的。那天我走在回乡的土路上,慢腾腾地挪着,比起今天的行路速度慢了一整拍。我走呀走呀,十来里路走了整半天。到村口了,我看见了那一大片绿色和在绿色里扯秧草的人群,我的心胸突然开阔了。特别是从秧田里爬起来接过我的担子的春桃,那晶亮的眼望着我:“回来了!”我说:“回来了,再不去了!”她说:“真的?”竟有些高兴起来。她高兴,我也突然高兴了。我心上的灰色也变得和稻秧一般绿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春桃的晶亮的眼和家乡田野的绿色使我高兴了吧!我本来就是这块田野里的一棵秧苗或者是一棵小草的,和春桃一样。

天越来越热了,四周一点风也没有,天空没点颜色,只是发亮。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吉喘大叔后面走。吉喘大叔像是和谁赌气似的,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只听他的大脚踩得哗哗响。我的旧凉鞋有点磨脚了,不过凉鞋在热地上已变得软和和的,发烫。身边是有气无力的稻棵田,坡地上有瘦不禁风的高粱,叶子耷拉着。没有水,水田的水是浊黄的,漂几片苔藓,苔藓是黑的。我再朝前看,前面有光秃秃的山包,没有树。我们这样走到啥时候呢?这山地的村子怎么这样少?我想说话,但忍住了,也不吭声,只任着身体朝前奔着,奔着,跟着吉喘大叔,嘴里呼着气。此时,我渴望有一杯水,有一片凉荫,然而都没有。我咬紧牙关。我读过作家艾芜的《人生哲学的第一课》,我现在是在上这一课,何况我身后还有希望的眼睛。

爬上一座山坡时,山路完全变成了黄色。吉喘大叔加快了步子。这时我听见了知了在树上热得叫唤的声音,虽说这声干极了,在热空气中有些刺耳,接着有狗的叫声,我心里一喜,这说明前面有个村子。

吉喘大叔在前面甩过话来:“菱角,加把劲,前面有个村子叫白云庵,快到了。我们在那里去歇歇,吃点干粮讨口水喝!”

我大声回答:“好!”脚下的步子快起来,剩下的一点劲就最大限度地鼓起来了。

我和吉喘大叔相跟着进了村子。村子在一片凹地上,绿茵茵的一片大树掩着十来幢房子,村子周围也有几十亩水田,稻秧长得不错,和我们河东的稻子长得不相上下。房子都是白墙黑瓦。此时炊烟袅袅,饭香四溢,好一个和平安静的田园正午。此地风水不错,我们从山坡下到村里,身上的气温感觉降下了五度,就像从地狱进了天堂一般。但是此地无白云啦,有云只会在高处飘,不会飘到这样凹处吧!为什么叫白云庵?这里可能有个庵堂。我小时曾看过楚剧《庵堂认母》,庵就是尼姑住的地方。现在还有尼姑么?倒是可以见识一下的。我这人就是爱乱想些东西。

村子东头有间孤零零的小瓦房,白墙已经有些驳落,黑瓦沟里长有青嫩嫩的草,房子后面有株大苦楝树,枝杈如伞般罩住了小房。小房当门有三级青石阶,一扇木门虚掩着,木门可以看出红的底色来。房檐的四角翘起四只小兽蹲着。吉喘大叔直趋小房子,到了小房门前的青石阶上坐下,把肩上的白布口袋和头上的旧草帽摘下来朝脚边一撂,擦擦脸上额上的汗水,长长吁了口气,像回到了家一般。我看见吉喘大叔坐下来,就站下用眼细细打量这小房子,在小房的门楣上望见了块凹进去的青石板,嵌在砖墙上,青石板上有“白云庵”三个隐隐约约的隶书字。我明白了,这是个真正的庵屋。我也像吉喘大叔那样摘下书包与草帽坐下来,哎呀,青石板上冰冰的,屁股舒服极了。

虚掩的木门吱扭一声推开了,小房里走出一个老婆婆,这么热的天气,还穿件细布长袍,穿双黑布鞋,一头银发纯净发亮,找不出根杂色来。老婆婆颤巍巍的,脸上布满皱纹,但气色不错,一双眼睛看上去和善清明,给人一种慈爱的感觉。见老婆婆出来,吉喘大叔忙站起身,欠了欠腰身。我被老婆婆的仪态吸引住了,也站起身学着吉喘大叔的样子欠了欠身。吉喘大叔说:

“老人家,身子还硬朗啊!好些年没有来了,您还是这般健旺。”

老婆婆扶住门框朝吉喘大叔仔细地打量了几眼,说:“你是河东童家的老三吧?也见老相了啊!我还好,多亏队里五保,只是年纪大了,八九十岁了,到了阎王不请自己去的日子了。”老婆婆顿了顿,又望了望我,问:

“这个后生哥面生啦,是你们湾里哪个的伢呢?骨头嫩嫩的,跑这远来做么事哟?”

吉喘大叔答:“他是刘家四伢子的老大,四伢子前两年过世了。他叫菱角,刚从中学毕业哩,跟我出来找秧的。”

同类推荐
  • 恋爱宝典(上)

    恋爱宝典(上)

    这是一个作家与出版人相互角力的故事。小说中的作家“我”发现周围的朋友没人再看书,自己也已经很多年写不出一部完整的作品,而出版人又因为商业利益不断地催促“我”写书。当“我”难得有灵感,决定认真写一本书之后,出版人又拿到“我”正在写的文本,大刀阔斧地改成了具有商业性质的流行小说。“我”不断地写,出版人又不断地改。在这里“我”代表了“美”,而出版人代表了“好看”。与其说是“我”与出版人在角力,更确切地说是“美”与“好看”之间的对抗。
  • 哭泣游戏

    哭泣游戏

    安安拉了窗帘,放了蚊帐,我钻进了被子里。在这样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光线总是暗淡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冷,所以要打开白炽灯,用灯光增添一些暖意。我喜欢下雨天,喜欢用鼻子去触碰那种湿润轻软的味道。就好像亲密的人贴近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不下雨的时候,也常常捧着一杯热茶,嘴唇贴着杯身,鼻尖支在杯口,让热腾腾的水汽环绕着自己,直到水雾舔开低垂的睫毛,洇漫整个眼眶。放在枕头上的《剧作法》是在大一的时候就看过的,现在读起来还是觉得有些晦涩。书就这么摊开着,让眼睛有个落脚的地方,然后任由着思绪肆意地飘荡着,散开来就不再收回。
  • 逆风飞扬

    逆风飞扬

    月儿快爬上山顶的时候,刚刚和蒋玲玲讨论了两个小时就业去向的冷枫才回到寝室,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是父亲冷黎明的手机号。手机响了三声,然后停了。来东海四年了,这是冷枫和父亲约定的联系方式,冷枫告诉父亲,东海打回去的电话费便宜,所以一般就是由冷枫往回拨电话。冷枫走到寝室门外的走廊上,拿起手机给父亲冷黎明去了个电话。铃声响过好几声,听筒里才传来父亲刻意压低的声音:“冷枫,是冷枫啊?”听见父亲熟悉低沉的声音,冷枫心里有些酸楚,这些年生活的压力已经把父亲的声音压弯腰了。
  • 春江花月夜

    春江花月夜

    江南、辛夷坞、丁墨携千万读者联袂推荐!一千年以前,一个小男孩救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后,却不幸遭遇劫难。一千年以后,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遇到一个名叫绯绡的白衣翩翩美少年对他说:“过去你曾负我一路,现在我将佑护你一生。”从此,书生王子进便被绯绡引入了一条奇异的道路。
  • 黄泉阴镖

    黄泉阴镖

    你知道鬼节烧去的祭物去哪了吗?我们所认知的这些冥物,又真的能在阴曹地府流通吗?刀口舔血,苍莽一生!我受生人之托,为亡人走镖!
热门推荐
  • 赤潮

    赤潮

    傍晚时,美灵和佳霞从镇上回来了。国强站在楼上,看着那辆蓝色的摩托车沿着村道开进来。摩托车开得很快,不时颠簸一下,佳霞的头发在风中飘了起来。佳霞这一年小学毕业。国强对镇上的中学不放心,虽然养鲍鱼还欠着钱,可和村里稍微像样点的人家一样,国强还是咬咬牙,选择为女儿交一笔不算便宜的择校费,让她到城里去读书。佳霞从摩托车后座上跳了下来。她穿着条花裙子,长得长手长脚,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和女儿相比,美灵又黑又瘦,眼眶塌陷着,曾经娇嫩的脸蛋现在显得有点儿憔悴了。国强从楼上下来时,他的小儿子佳敏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 Julia's Cats
  • 炼天记

    炼天记

    炼天炼地炼自身,念生念死念永恒!吾心不亡,则吾不忘!吾欲使这天地从吾之念,顺吾之心!否之,从此无天少地!
  • 记录成长轨迹(学生心理健康悦读)

    记录成长轨迹(学生心理健康悦读)

    小行星也能卖钱、做生意的眼光、把敌人变为朋友、黑夜是何时结束的……在成长过程中总会有好奇,也会遇到五光十色的事情,这需要我们用笔去记录,用眼睛去记录,用心灵去记录,进而丰富我们的人生阅历,久而久之,记录的成长轨迹就成了一笔可贵的财富,受益一生。
  • 长短经一日一释

    长短经一日一释

    《长短经》是唐代学者赵蕤编写的一本纵横学著作。共九卷64篇,集儒家、道家、法家、兵家、杂家和阴阳家思想之大成,黑白杂糅之书,深入地剖析君臣谋略的利害得失,不失为官场学扬名立万的顶级范本。成书后作者亦因此显名于世,时人称“赵蕤术数,李白文章”。
  • 蝙蝠山庄

    蝙蝠山庄

    世界上有些事真的很奇妙,要不是亲眼看见我很难相信仅仅凭几只彩色粉笔就能在大街上画出如此微妙逼真的图画来,就在我看得入谜的时候,电话响了,是短信,蓝色的屏幕上跳跃着一行荧光小字。三月三十日夜,欢迎光临蝙蝠山庄。蝙蝠山庄?我心里默念着,深遂的眸子里泅满疑惑,什么地方?
  • 玩转手机赚大钱:移动互联网营销革命

    玩转手机赚大钱:移动互联网营销革命

    本书是关于移动互联网营销的完全攻略,从“时间碎片化”“精准营销”和“用户体验式营销”等移动互联网营销新思维出发,深入浅出地介绍了移动互联网时代,用手机创造财富的种种营销策略:APP怎么定位?微信怎么营销?微博怎么互动?如何迅速吸引人气,积累粉丝?……这本书将给你最全面的答案!书里附带不少极具启发性的真实案例,极大增加了这本书的参考价值。
  • 阴阳部曲:死亡酒店

    阴阳部曲:死亡酒店

    这次放假,刚刚认识不久的女朋友突然说要去度假,她订了一个名为戴斯酒店的度假酒店。就在晚上我准备和女朋友休息的时候,突然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地下室传来的惨叫、那诡异的灯光、背后那看不见的手、以及酒店那宛如血口的大门,好像都在等待着我们......
  • 青梅的宠爱日常

    青梅的宠爱日常

    她是他的小青梅,他不是她的小竹马。有一天,青梅和不是竹马的小竹马,在一起了。竹马好看,青梅矫情。又有一天,青梅和竹马分手了,竹马念念还不忘,青梅却有了小新欢。
  • 雷撼九天

    雷撼九天

    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被穿越到异世大陆,你会怎么做?“苦练武功,成为一代大侠?得了吧,就你那好吃懒做的性格,放在那都是一个德行,别说大侠,当个沙包吧?”“当官,如果做不成包拯一样的清官,就做和珅一样的贪官,实在不行,就成就曹操般的枭雄!”“有想法,可是你不怕查水表吗?”“什么,网尽天下美女,别说你的腰撑不撑得住,你的肾受的了吗?那可能没有什么肾宝片。”且看意外穿越的龙翔如何从异世大陆中崛起,在乱世中扬名!爱情,友情,亲情如何平衡?勾心斗角的世界怎么生存?什么真,什么是假,真一定是真吗?新世纪的科技在古老的修真世界会喷出怎样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