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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困顿(1)

三点美梦

1

那天,我记得是武昌首义八十周年庆典,我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抽了好几根烟,同事看不过意就说,没事你也出去看一看热闹吧。同事说的没事是指我的讲话稿已经送到了领导的手上,办公室只负责给领导写讲话稿,稿子写好后交给领导,将领导送上主席台就没有我的事了。也就是说,领导在睡觉的时候我在写讲话稿,领导在念讲话稿的时候,我就失业了。所以此时,没有新的任务前,我可以离开这空空荡荡的办公室。

下了楼,我到哪里去呢?到庆典现场去看一看热闹吧,不行,一则我太熟悉那现场了,我参加过无数次这样的活动了,我一闭眼就知道现场的情况,而且那些会议议程都是我们这些笔杆子事先策划好的,只是按照固定的格式重演罢了;二则我没有接到办公室的通知,如果贸然参加的话就有“越位”之嫌——就是做了不该你做的事了。我何苦自找没趣呢?

我走出十多层的高楼,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我还是来到了熙熙攘攘的首义广场,这里人山人海,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热火朝天地做着自己的生意,有卖菜的吆喝声,有五金的碰撞声,也有广播的声音……

突然,我发现有一个小脚女人坐在一字排开的自选市场前,因为摊位上摆设的东西很特别,都是一些手工制品,这年头还有人做手工,也算是古董了,而且那上面摆着的,都是我所喜欢的。我走近一看,是一双双的笋叶鞋,是那种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还有几双小儿穿的“虎头鞋”。

我不是早就想拥有一双笋叶鞋么?这情结缘于我小时候是穿着笋叶鞋长大的,每年大年初一的早晨,妈妈总要从她那针线篓里给我弟兄一人一双崭新的笋叶鞋,然后我们高高兴兴地到各家拜年。那一双鞋,我一般都要坚持穿到第二年换上新鞋,平时上学走路尽量赤裸着双脚,总是到关键的或者很隆重的场合才穿上笋叶鞋。所以虽然口袋里的钱不多,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蹲在她的面前,拿起一双笋叶鞋掂量了一番然后对老人说,这鞋多少钱一双?

老人说,六十元一双。我想六十元,一点也不贵,现今一个劳动日也要五十元的工夫钱,一个劳动日是完不成这样一双鞋的。我仔细地看了看针脚,细密,结实,而且是上好的笋叶垫的底。我正准备掏钱的时候,老人问我脚是多大码数的。我说是四十一码。她说,对不起,细哥,四十一码的鞋卖完了。我有点遗憾地叹道:真不走运。老人认真地打量了我一眼,看到我朴实的衣着和憨厚且可笑的样子,她说,要不,你等几天,我专门给你定做一双。我说,好,那就这么定了吧。我坚持要先给一点订金,仿佛不给订金她就不会给我做鞋似的,可她说,要什么订金,我答应的事,一定办得到的。我坚持放了三十元钱到她的摊子上,她还在坚持不要订金,旁边,一个卖竹器的老大爷劝她说,川妹,你就拿着吧,这位细哥可能真的是想要一双笋叶鞋哟。我这才知道她叫川妹,我想我的年纪,顶多也就是她孙子的年龄,该叫她奶奶了。可她却主动与我说,你就叫我川妹吧,我家里的电话是这个,然后她掏出一个小纸条,在上面写下了“收到订金三十元,川妹,电话:29015474”。当我站起来时,我才发现她居然还包着小脚,就是清朝的女人普遍用布将脚裹成“三寸金莲”的那种小脚。这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后来,她打电话到我们办公室,说是因为特殊事,可能要延期供货。然后在一天夜里,她打电话让我到她家里去拿笋叶鞋。

下面,就是我在她家里,听到她讲述的故事。

2

我的童年是在躲避中度过的。我出生的那年代,听我母亲讲到处在打仗,战争将一切打乱了,四处是乱民,满眼是硝烟。我的记忆里,父亲一年四季就躺在床上,有时候,我想到床头边看一看他,或者说陪他说说话,但父亲也懒得搭理我,他的确病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所以,我对父亲没有任何的印象,我甚至不能记起父亲的面容。母亲那时总是不停地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去典当,小到首饰大到红木家具,甚至两人高的大玉雕,那是家中的传家宝,父亲视同生命,可是父亲竟然同意了,因为他每天痛得像杀猪一样地号叫;他每天要用一支吗啡镇痛,这东西价钱很贵,在那个战争年代,这种药品是禁售的,只能从军人的手中才能购买到,而且普通军人手中没有这东西。一个大胡子军人经常光顾我家,我现在想来,他肯定是先来侦察我家里有哪些东西看得上眼,然后才出钱或者弄点吗啡之类的药来搪塞我母亲把好东西拿走。

我童年印象最深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母亲强制我包小脚,每天的必修课是我最痛苦的时刻,那种钻心的痛和女性的无奈,让我放弃了生命的尊严,虽然我小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作尊严二字。当我痛哭流涕地问母亲,为什么要包小脚,母亲一万遍地回答:谁叫我们是女人呢?包脚时针扎似的痛,包完后灼热肿胀,晚上脱皮后,我更是痛不欲生,我总是不停地哭着、吵着、闹着,哥哥甚至想一手掐死我,说是图个清静。幸亏母亲发现及时并且严厉地加以制止,我才在痛苦的嚎叫中苟延残喘地活着。

我的哥哥是一个十足的化钱篓子,这边我的母亲一次又一次地到典当铺去——为了全家的生计,也为了给父亲治病;那边我的哥哥暗中偷走家里值钱的东西——为了去吸食鸦片。哥哥甚至还赌博,一掷千金。有一次还将我用一百大洋抵押给赌场的二大麻子,期限三十天。时间一到,还真雇了大花骄,请了吹鼓手一路地敲锣打鼓到我家来迎亲,那天若不是大胡子军官碰巧在我家,我就成了二大麻子的女人。大胡子按照江湖规矩来处理此事,他代我哥哥还了那一百大洋并且还付了利息。二大麻子发狠说,如果不是看在大胡子军官的面子上,就算我是皇帝的女儿,他也敢抬回去。

母亲还是英明,她跟躺在床上的父亲商量后,断然做出将我嫁了的决定,但全家人包括所有的亲戚都反对,理由是父亲生病在床,这在当时是大逆不道的,也有悖常理的。母亲委托红鼻子媒婆豆豆迅速给我物色婆家。后来听说这是父亲的主意,我还是以为父亲虽生犹死,奇怪他怎么还管事呢,而且他是出于对我的真心关心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其实我家在当地还是算个大户人家,而且祖上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母亲晚上给哭哭啼啼的我做说服工作,我那时才刚刚十四岁,我坚决不嫁,母亲说,孩子就是要盛世而嫁,现在我家中落,正在走下坡路,长此以往,你父亲的病要将这个家拖垮的,即使不拖垮,遇上你哥这个败家子迟早是要将这个家败光了的;那鸦片是无底洞,看天下哪个万贯家财,都是败在赌博和鸦片这两件事上的,不如趁现在嫁了,就嫁得值得,嫁得及时;一来可以门当户对地找个好婆家,二来可以风风光光地光宗耀祖了。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我嫁与不嫁,嫁得怎么样还关系到我的祖宗,还有门当户对,我想母亲让我包小脚,或许早就有预谋的。

并且我出嫁的那天,父亲在床上断气了,母亲害怕冲了喜事,直到婚后十天后才向亲朋好友发丧的,幸亏是冬天尸体可以存放很多天。我的哥哥则可能还在鸦片店里抽大烟或者深陷在哪个赌场里,热火朝天、红着一对布满血丝的双眼一门心思地赶本,可怜我的母亲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来的。出嫁的头一天晚上我陪着母亲一直坐到天亮,母亲教给我许多女人的知识,鸡叫的时候,母亲说,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或者典当了,偷的偷、抢的抢,我也招架不住,这也是命中注定有这么一个下场,我也没有什么给你,我娘家里——也就是你外祖母传给我一个传家宝,我今天也传给你,因为我靠着享受你父亲的清福,过了大半辈子,也就算是嫁了一个好人,一生或许会善始善终的;而你不一样,生不逢时,现如今战乱、水灾,即使嫁个好人未必善始善终,这个传家宝也就是一个治病的秘方,神奇得很,传到我手上因为衣食无忧,所以也就没用一回,现在你拿去吧,不到救命时,求生用,不要拿出来。

3

嫁一个好人,是女人一生的幸福!

母亲深信这一点。因为就母亲而言,嫁给了我的父亲,那真是她天大的姻缘,在那个年代是万万不可能的或者说是天方夜谭。可能是我父亲逛那次庙会的结果,也是我祖父开明的恩赐。母亲是一个乡下农妇之女,就是在我出生的十年前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年的庙会上,父亲一眼就看上了她,而且不顾家人的坚决反对,义无反顾地娶了我的母亲。那年代这样的婚姻,就好比是平民之女做了皇后。所以母亲坚信这一点,从我记事时起,就请人教给我琴棋书画、女红、厨艺、礼仪,当然破例也让我学了“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母亲说,有这些就足够了,女人最大的本领就是将男人伺候好,做一个贤妻良母就足够了。

可惜这个好梦,不久就被打破了,而且是我的亲哥哥打破的。

父亲走后,母亲没有坚持多久就追随而去,只留下孤单的哥哥,自然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终日非赌博就是吸食鸦片,不到两年就将家产花得一干二净,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就跑到家里找我男人——他妹夫。

我男人名字叫立品高,我还是习惯称他为我男人,我觉得这样格外亲切些。他是一个品学兼优的人,为人忠厚老实,学问一大肚子,可惜生不逢时,科举也取消了,不然绝对是一个人,我也就是一品夫人了,可惜战乱,那一肚子学问给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那是一个冬日的下午,家家户户杀猪宰羊、张灯结彩准备过老历新年。我哥哥拖着一条断腿趴在我家门口,我男人一问,才知道我哥哥欠了二大麻子的赌债,因无力按期偿还,被他手下的打断了腿。我男人怨恨交加,邀了自己的弟弟去找二大麻子评理,被二大麻子打得快断气了才被弟弟背了回家,在家里躺在床上直到第二年春天才起床。并且这一打让他痛苦万分的是我男人的“内功”废了,他气急的不是我哥哥债务难填的拖累,而是我男人面对我时一筹莫展的焦虑。

到了六月,我哥哥的脚好了,但是却留下了终身的残疾,我男人托大胡子军官在营队里找了一个抄文书的差事,总算甩掉了拖累。在大胡子军官的严加看管下,我哥哥总算有所收敛,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经常偷偷摸摸逃出来赌一把,那一点可怜的薪水也只能寅吃卯粮地艰难度日。可是我哥哥的债务却像又一座大山一样成为我家的定时炸弹。因为二大麻子的手下经常不时找到并威胁我男人。其实这是我哥哥的赌债,本不关我男人的事,可是他偏偏不听我的话,一定要管到底,我曾经无数次地请求他不要管我哥哥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人,并告诫他这样做的后果,那二大麻子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地痞无癞。

自从那次二大麻子痛下杀手后,我男人的病一天比一天严重。我说带他去看医生手术吧。他同意了。看了医生,医生说可能打架时碰到了盆部神经,需要时间慢慢恢复,说可以让他自己经常给“小弟弟”做做物理按摩治疗。我也给他喝了母亲留下来的秘方,可他说,“小弟弟”是受了物理创伤,与秘方无关,我想也是这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每天晚上给他的“小弟弟”按摩,直到泪流满面。

我恨我的哥哥,好好的一个家就让他这样给破坏了。我想要治好男人的病,因为那时,我家里有钱,我带他到上海,也到了北京,甚至还到香港,所有的医院都跑到了,最后我们打算到美国去,男人坚决不去,他说人生是命中注定的,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躲不过,也许我前生做了什么错事,这就遭老天的报应。我说我不相信这些,我天天做他的思想工作,我们终于到美国去了一年,可惜钱是花了,就是治不好这个病。我们原本打算就在美国待下去,但是我男人坚持要回到四川,他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我生是中国人,死也要做一个中国鬼。

我想我男人可能是受孔孟影响太大,中毒太深的缘故。

4

突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男人很温存地对我说,他想去当兵,上前线打鬼子,我感到很震惊,但我平静地看着他,因为我有一种预感,这一天终究是会到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几个月前我男人就向公婆提出要变卖家产,甚至将家产的一半捐给国家,他说,如今外敌入侵,人民水深火热,没有大家哪来的小家。但是我男人的想法和要求就被我公公的一句话给驳回去了,我公公说,你知道这些家产是谁的吗?等我死后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那是你的事,可是现在我还活着,就是我的了。我男人气急败坏,但他还是背着公公将三年的房租和地租捐给了救国会,我为了表示支持,特地将我娘家带来的几件贵重的首饰也一并捐了。

我男人的脾气我是知道了的,凡是他决定的事是不能改变的,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他也不会做出决定的,所以公公也并没有反对,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性格,反对也无效的。

我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来劝说他,我决定不让他上前线,我说,你要去,我也不反对,但是必须有一个孩子后,你才能赴前线,这样,我在家里也有一个寄托,有一个希望,你想一想,你这一走,一年半载也不能回家,再说出门在外,不是自己能做主得了,在部队里还有纪律,我们何日才能相聚呢?我男人很乐观地说,放心,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将小鬼子赶走的,再说在战场上我可以锻炼自己的体魄,说不定我的病也会自然而然地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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