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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疑难杂症

“呦呵……骗到我头上来了!”杜思盈一拧身就要有过去看看,哪知还没有接近江湖郎中,便有一个人坐在了诊台前,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江湖郎中说的并不是杜思盈。

“怎么是她!”我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不是说不喜欢夜市吗?”

杜思盈回过头狠狠白了我一眼,嗔怒道:“哼,你小情人也来凑热闹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跟不远处的济悬壶打招呼。

济悬壶看到我们也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慈祥笑容,“大虾,你们两个也来了,我说娜娜这丫头怎么好端端的要来夜市走走。”

此时此刻济娜娜正坐在江湖郎中的身前,满面不屑,“我倒要听听我怎么就步履飘摇,语气柔弱。”

江湖郎中微微一笑,纸扇轻摇,得意道:“这位姑娘不要急且让我先诊诊脉,然后在给你慢慢道来。”

“好,诊脉就诊脉!”济娜娜撸起袖子,雪白的胳膊放在诊台上,还未等江湖郎中搭脉却又快速收回,“搭脉可以,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不知道姑娘什么条件?”

“既然让你搭脉咱们可就有一说一的讲清楚,你刚刚说我身体抱恙,如果你诊不出我患了什么病怎么样,诊出了又怎么样?”

江湖郎中合上白纸扇指了指一旁的招牌,“我孙一指就是走江湖看病的郎中,给姑娘看病是我分内之事,绝不会要姑娘怎么样,况且我既然敢打出招牌就不怕人砸,如果诊不出姑娘的病情,就随便姑娘处置。”

“好,果然够爽快,不过你若是瞧出我有什么病也并不亏,这夜市里这么多人,一旦你得手名声自然也就打出去了。”济娜娜放下手臂,向后看了我一眼,“既然这样我可就要先找个见证,现在我身后的这一老一少都在中医界有很大的名气,你可小心点,别到时候红口白牙任你胡诌。”

此时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要知道夜市这中地方鱼龙混杂,很容易会惹到某种势力,济老似乎意识到我的担忧,拍了拍我的肩膀,“既来之,则安之,这世上庸医太多,这个孙一指要是货真价实倒也能造福乡里,如果是庸医就是祸害百姓,拆穿了也是功德一件。”

我点点头,“济老说的是……”

孙一指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浓厚,对着我们拱了拱手,“原来是济老光临,真是让我这个小摊子蓬荜生辉。”

济悬壶点点头,还未等他开口就听济娜娜插话道:“你还认识我爷爷,看来你倒也有些见识。”

“不敢当,不过干我们这行的恐怕没有几个人没听说济悬壶济老先生的大名,他老人家医术了得,悬壶济世,令我辈令人敬佩。”

“只是……”孙一指迟疑了一下,“只是这位小朋友是谁,在下就不知了,恕我眼拙,实在想不起是哪位人物!”

“你连他都没听说过?”济娜娜捂着嘴咯咯直笑,“看来你不是眼拙,你是耳拙。”

“娜娜,不许胡闹!”济悬壶嗔怒道。

“本来就是嘛!”

“哦?”孙一指看了我一眼,拱手道:“还未请教小兄弟……”

“不敢不敢,我就是后生晚辈,刚刚出师,还没什么名号。”

“这就不奇怪了!”孙一指笑了笑,捋了捋胡子,“在下虽说身处在这小小的夜市之中,可对天下名医倒也识得大半,若是医术了得德高望重之辈自然有所耳闻。”

“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咱们就先这样说定了。”济娜娜有些迫不及待,“你要是诊不出来我患了什么病,我可就改你的招牌。”

孙一指道了一句请,然后便伸出一根手指搭在济娜娜的脉上。

“怎么样?”杜思盈看到孙一指不时地点头,在我耳边悄悄地问了一句。

“娜……呃……济小姐虽然刚刚服下血菩提,解了蛇仙骨的毒性,可身体还在恢复当中,不免有些虚弱,这位孙先生能够观出她步履飘,中气不足自然有些本事!”

“谁说这个了,这我也看得出来,我是想问到底是什么病症才使得济娜娜身体虚弱。”杜思盈用力掐了我一把,疼得我龇牙咧嘴。

“怎么了大虾?”济悬壶看到我的表情,随口问了一句。

“没事,多谢济老关心。”我强忍疼痛笑了笑,在杜思盈的耳边悄声道:“蛇仙骨的毒性阴柔附骨,极难摆脱,寻常解药根本无法做到彻底拔出,唯一的方法就是刮骨截肢,血菩提本不是解药,而是麒麟至阳至刚的精华所在,济小姐服下之后便能够拔出附着在她体内的蛇仙骨毒。”

“这么说济娜娜是不是已经药到病除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血菩提乃是麒麟血脉,至阳至刚,寻常毒性根本无法与其对抗,而女性身体本属阴柔,服下如此阳刚之物身体一时间难以接受此等强烈效果,必然会导致中气不稳,体虚亏损。”

“这就奇怪了。”杜思盈皱眉道:“至阳至刚的血菩提怎么会造成济娜娜中气虚呢?按道理应该是气血过于充盈导致的阴阳相冲才造成的她体虚亏损的。”

我呵呵一笑,道:“良医与庸医的区别就在这里,就看孙一指能不能瞧出来了。”

杜思盈缓缓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又是狠狠地掐了我一把,“你敢说我是庸医!”

“我哪敢,我是说孙一指,你快看!”我向杜思盈使了个眼色,赶紧转移话题。

此时此刻孙一指的表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凝重,一连道了好几次奇怪,只见他右手不断捋着胡子,就连搭脉手指也换了好几次。

“怎么样?老先生,我到底是什么病。”看到孙一指焦头烂额的样子,济娜娜开始不断地火上浇油,“你要是再瞧不出来这夜市都收摊了。”

“是啊……”围观的人群开始起哄。

“到底还行不行……”

“不是你老人家想占人姑娘便宜吧”

“……”

“去去去,都给我一边凉快去,你们懂个屁!”孙一指满脸不悦,白纸扇“唰”的一声抖开,不断地扇风,“真是奇怪了,老夫号了这么多年的脉,还是头一次见识这么奇怪的脉象。”

“孙先生,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怎么了?”济娜娜捂着嘴坏笑。

说到这里就见孙一指眉头一皱,纸扇“唰”的一声收回,然后紧锁的眉头也打开,微微一笑,脸上又恢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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