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后山。
“你觉得他如何?”
站在山顶上,小野指着山谷里里忙碌的人们问道。
众人不明所以,却听到他慢慢的自言自语。
“这种日子我实在是过烦了啊!”
“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一生下来就是如此,从小到大,从大到老死,祖祖辈辈,生生世世,没有半点改变。”
小野说着说着提高了声音,似乎有些怒火:
“风里来雨里去,今天劳作了明天有食吃,明天不劳作,后天饿肚子。我不想过这种日子啊!”
“现在这种狗屎般的日子过得他妈的有什么劲头?要什么没什么,连擦屁股的纸都没有!”
“每天不是水里就是土里,这种狗屎般的日子与死了有什么两样?”
小野说着,稚嫩的面容有铮狞悲愤,声音压抑愤怒与不甘!
众人看着他,面面相觑!
小野的脸色涨红,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似乎要择人而噬。
不是说穿越者在故事中一定是主角吗?
不是说虎躯一震,强者纳头来拜吗?
不是说随手一挥,敌人灰火烟灭吗?
不是说“怒龙”一出,美女从云吗?
老子怎么就这么悲惨?
日子过成狗渣了!
“不怕你们笑话,这里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现在皇帝是谁,也不愿去关心是皇帝是谁。”
最后小野怪笑着说,有些无奈。
“你,,,”
少女脸色大变,张开想反驳。
小野闻言,微微转头看着她一眼,然后突然咧嘴一笑,转头看着眼前的山谷不在说话。
自己发什么神经,跟他们说这些话干什么?
别人会管你怎么活着吗?
简直是自暴其短,自取其辱!
不知为何,少女看着他突然沉寂的脸,慢慢将自己要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咽了回去。
四周一片寂静,只听风吹过山林的呼啸声。
。。。。。。。。。
“平淡是福啊!”
良久,文公子看着山谷里忙碌的一征,轻摇着折扇感慨说道。
山谷,开阔明亮,景色融柔。
溪流,弯沿远去,如丝如带。
梯田,层层相递,水波光辉。
水牛,悠然自得,低头觅草。
牧童,拍手唱歌与伴喧。
片片村舍,草顶泥屋!青石小巷。
好一幅“山居图”!
“那是你没看有看到天涝地旱,地主收租时!”
“前年,我们村跟下村干旱时抢水打死三个人。”
小野看着山谷,面无表情打断他的意淫。
文公子戛然而止,瞬间满脸通红!
果然,文青是一种病!
小野理解像这文公子这种锦衣玉食的人是想像不到这种居住在田少山多的山谷里村民的是怎么生活的。
就像山谷里的人没那个闲心去关心谁是皇帝的原因一样,不管谁是坐那个位子,都不用关法,因为自己无关。
不管谁做皇帝,该交的税,一分少不了。
他们只要认识税吏与自家租地的地主就行。
同样,山谷里的人是怎么生活,也不关文公子的事,因为与他无关。
因为不是他交税。
只是你(妇人),你到是收还是不收?能不能给个明白话?
长时间的沉默。
也许是被少年说的某些话说到了心里去,正当小野一点点失去希望时,妇人说道:
“我无权收徒弟!”
修行拜师,必须要有官府开具的“度牒”并备案才行,其严格程度,不亚于某个时期“*****管制”一样。
“那你有没有什么不要的修行功法或者什么破烂要扔的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也许你用不着,但如果你不要,能给我就好了。”
“朝廷总不至于每个修行者都查吧?”
小野仍不肯放弃。
妇人转头看着小野的眼睛。
他的眼睛此时透着希冀,明亮,如同一颗黑暗中的星辰!
这双眼睛让妇人突然有些不自在,随口敷衍说道:
“我有一本,,,,,”
“不行!”
少女阻道:
“山门有令,不得私自相授,本门功法,而朝廷也禁止这样的!”
她很不齿小野现在的言谈举止。
什么不要的修行功法或者什么破烂要扔的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
想修行想疯了吧!
小野顿时怒火烧心。
这个人搞什么的?
真想抽你一脸!
却不得不暗暗压下心中怒火。
“我给得不是本门功法,与本无门无关。”
妇人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残图。
残图是某种动物的皮制成,干硬陈旧发黄,不知多少年月了!
“这是什么?”
众人看了过来。
小野接过。
残图上描绘的画面极其简单。
一个圆圈,几笔竖得或都横的笔画表示画着是人,两个拿着棍子挥舞着什么,四周一群同样笔画表示的小人正跪在地上。
小野问道:
“这是什么?”
同时有些失望,太像原始社会的人画在岩石上的那那些东西了。
“你自己悟吧,我也看不懂!”
妇人说道:
“如果嫌弃,就还给我。”
“不嫌弃。”
小野嘻笑回道,将残图收入口袋中。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一步。”
众人引出飞剑,文公子拱手告辞,踏剑从后山离去。
“我也该走了。”
小野抬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天际,喃喃喃自语道。
壮元死,官府人来了。
张县令从壮元家中走了出来。
“现在我们怎么办?”
师爷很紧张,新科壮元死了在自己的管辖之地,可想而知他们会面对上面怎么的怒火!
更可怕是壮元是死在修行者手里的,这里面有多少自己还不知道东西?
“等等,等仵作出了结果在说吧!”
张县令有些恼火的说道。
这次朝堂上不知又会引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门外面站满了村里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东一句,西一句的,吵得人心浮气燥的。
“你过来!”
张县令朝门口某个老人挥挥手。
门口的衙役将老人让了进去。
“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老人进门后就大声哭嚎着三二步就跪趴在张县令脚下。
本来村里出了壮元以后,村里多少会有便利的,现在状元死了,眼见到手的好日子就这么着没了。
老人脑袋触着地,一边哭口嚎一边喊着要大人做主,一张樟树皮般苍老脸上挤出眼泪。
这幅作态让张县令皱眉:
“我朝不下跪!你起来。放心,这是朝廷大事,官府不会让凶手跑得的,你先让人都回去,不要打扰我们破案,还有,你们有想起什么来要急时告诉我们!”
经过一番调查,张县令对这位新科状元的人品很吃惊,真是大失所望!
上面那些人眼瞎啊?考状元只看文章吗?
老人将村民驱走后,张县令抬头看了一眼位于下村上方的村落问道:
“那个小子现在没有跟家人住一起?”
“他已经搬到那个山洞里很多年了。”
师爷转身同样看着上方的村落。
“走,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