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准备今晚就杀掉布丝!
夜晚来临,宜春院门口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粉香逼人,挥舞着丝帕招揽着往来的行人。
布丝神轻气爽的从院里走了出来。
腰肢无力,双脚发软!
一壶老酒让他更是酒气熏人!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床下贵妇,床上*妇
自己今天被红姐战得双脚发软!
特别知道自家出了一位修行者后,钱都不收了!
想起红姐那幅心满意足的表情,他甚至想今天自己是不是应该收她的钱才对?
有宝剑,有黄金!
自己明个把欲后街那间破房间给卖了。
天上的星星很好看,夜晚的风吹着也很清爽。
这种日子不要太舒服!
要是把那位贤惠的莲娘子取来做正房,把那位“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老鸨子取来做小老婆,这日子真得不要太舒服!
对了,那位妖精般的王二娘也要搞到手!
那就完美了。
自己当然不能动手,这事得花钱找人去办。
可上哪找那些赚这种钱的人去呢?
不过不急,有钱就好办事。
重要的是要让莲娘心甘情愿的!
不然以她那性子,可难办了!
可以先从她家的小孩下手。
只是那个小子似乎有些难办啊!
布丝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边意想一边步履蹒跚后向家的方向走去。
欲后街穷人居多,一大片毛草加木板搭的房子,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混合着腐败和潮湿的气息。窄小破败的石板街上很难看到行人,偶尔只是从两旁的民居的木窗户里射出几盏昏暗的灯光,就像给黑漆漆的街道镶着几块微不足道的光斑。
这片区域黑的吓人。
脸上抹着泥,身上穿着紧身黑衣,脚下的树脂软底鞋踩在石板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身影隐在黑暗跟着布丝潜行。
有些人得势就会变了,就像前世那些女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因为他们发现,有钱就可以买的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得势后更能轻松得到自己平日想要的东西、或者东西自己找上门来。
看布丝这今天的举止就知道莲娘以后会有麻烦。
如果按布丝贪婪和莲娘的性子,不是家破就是人亡!
告官府?
如果布丝每次等在城门口只是占占嘴便宜,动手摸几下,难道官府能杀了他不成?
莲娘会受委屈的。
自己会愤怒的!
所以,还是杀掉布丝吧。
越往前走欲后街越狭小的,最后变成一条只能容双人行走的巷子。
这里更穷!
木墙缝细间抹的灰泥早已剥落,不时能看到一些屋顶上的陈年积灰上长着杂草。
一些房子甚至完全倒塌。
街道两旁低矮的茅草房门紧闭,窗户里漆黑无光亮。
巷子两旁早已失修堵塞多年的水沟散发着恶臭味!
这里的住了户少,行人更少。
小野拉上围在脖子上的布,蒙着脸。
布丝醉熏熏的站在自己家门坎石上开门,嘴里还不时哼着:
“浪哩个浪,浪哩个浪,少爷我,,,,,”。
“噗。”
剪刀制成的飞镖在小野极强大的腕力下极近距离上穿透了布丝的头颅,钉在门板上,发出一声轻响,将他的尸体像干鱼一样挂在陈旧的木门上面。
小野几步跨上去,顶着在他的背上将飞镖扯了出来。
“噗。”
“噗。”
另一只飞镖两刀左右刺穿了布丝太阳穴。
抓着尸体让它无声轻落在门坎石上。
门后响过一声极轻微的声音。
“碰”。
一声闷响,一把无柄的短剑穿透了阵旧的木门,裹挟着木屑直刺小野的胸口。
如同被人用大铁锤在胸口狠狠敲了一下。
一声低沉的闷响,小野被飞剑击的倒摔倒在地上。
幸好胸口藏着磨剪刀时,从河里捡来的破铁锅挡了一下
饶是如此,仍被刺得差点闭过气去。
小野脸色瞬间大变,转身按着白天查看好的的路线狂奔着逃避。
布丝已死,那把飞剑怎么可能还能护主?
如果早知道决不会就这么冒然出手!
没有给小野思考的时间。
飞剑复活了般,带着呼啸声,破开黑夜在天空中兜了个圆弧,再次笔直从头顶扑下,,,,,,
布什正在白马仙外门的静室在盘坐冥想,却突然感到远方给孙子的护主飞剑的异动。
“找死!”
他大骂一句。
虽然看不上那位孙子,但有人敢动他就无异于打他的脸!
更何况白马仙外门今天才开光点睛。
衣诀飘动,布什身影破窗掠向外面。
小野在漆黑的街巷正以极快的速度逃跑。
布什临空而立站在欲后街上空看得清楚,伸手遥遥招回飞剑,右手甩出一条子
一声厉喝,挥动手中马鞭复活了般,带着呼啸声,破开黑夜从头顶甩下。
那条马鞭落下时突然燃烧起来,变成一条火鞭!
小野往旁边踏过一步。
“啪”
火鞭几乎贴着他的左侧落下,厚重的石板被马鞭抽的四分五裂!
但此时鞭尾却以离奇角度再次腾空,折弯下来。
“啪”
正中小野后脑,他跌倒在地,口吐鲜血,脑海中闪过无数燃烧着火花,烧得几乎叫出声来。
甚至不知道这条火鞭是怎么从后面折甩抽下来。
明明看刚才已避开了火鞭的攻击路线。
爬起来继续跑!
布什愣了一下,没想到小野能硬抗这一鞭,于是当空掠了下来,身形如腾空的大鹰,张开五指弯如利爪,向小野的面门袭来。
小野反手一把泥土扬了上去,狂奔拐进另一条窄小的小巷。
“哪里逃!”
布什挥手一掌风扇开迎面扬来的泥土叫道,在后面了追上去。
小野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奋力向前跑去,只觉得自己现在脑袋起了一团火,有如实质,他真怕就此烧死。
脚步越来越慢,大口呼吸着,眼前景物更摸糊,眼皮越来越大重,越跑越困,很累。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布什像一条被刺激了的疯狗般在后面紧追不舍,手中鞭子灵蛇般的甩动,抽的四周墙倒屋塌,砖飞石裂,灰尘飘扬。
小野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暗杀,竟然也能碰上修行者!
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竟跑到河边,四周观望。
前面已没路了!
回头看,正好与紧追而来的布什四目相对!
那一鞭子,不旦抽伤了他的身子,还伤到了他的神识!
咬牙一头扎进河水中。
“哪里逃!”
布什再次怒叫一声,临空虚度,踏足立上水面,将马鞭扔入水里。
马鞭游鱼般动起来找,寻着小野。
“呼”马鞭抽过,带起无数水花,搅起河底的淤泥!
小野闭上呼吸,睁开眼睛,不在游动,面朝上,缓缓沉入河底。
透过混蚀的河水,免强能看到那个布什正站在自己头顶上的水面,低头盯着河面四下找自己的踪迹。
小野如同石头般沉入淤泥中,只露眼睛在外面,心跳都慢了下来。
随后看见一条小鱼几乎贴着自己眼皮子从头顶惊慌游向远处。
失去了气息。
布什脸上现出恼意,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就感觉不到小野的存在。
凭直觉,他知道小野就在脚下这片的水底。
他用什么办法稳藏了自己的气息?
杀人者也是修行者?
不管是谁,今日,他都必须死!
握住马鞭,再次甩动,马鞭上变得笔直坚硬如铁枪。
马鞭变枪,刺破水面,狠狠扎入河里淤泥中,握着散开大脑神识过马鞭仔细的感知着河中的情况,然后在提起枪,再猛扎入别处,一下接一下刺探着小野的踪迹。
小野睁大了眼睛,心跳完全停了下来,看着马鞭贴着自己的头皮扎入淤泥中,好一会儿又才被提出水面,带起大片混浊泥水。
“啪!”
马鞭再次变软,狠狠的抽入水中,正中小野的胸口,小野紧闭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马鞭连续在水里来来回回又刺又抽了数遍。
“你未免没把本官放眼里吧?”
夜风忽乱,一道强壮的身影遥遥负手站在河边草房顶上。
布什看着那道身影身上的长袍,脸色变了变:
“此人杀了我孙子!”
这位突然而至的人却没有理会他而以自身为中心,一团浓密的、比黑夜更暗三分的黑色从长袍下散发出来,一把比人还高出两倍的金环大刀置于其中,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巨大黑色魔眼中的竖瞳:
“追查杀人放火的事,是本官的事!”
真是那位县令。
外门开光时给县衙送了请柬,他却没来。
“哼!”
布什也没在意伸手就要,,,,,,
“你敢挑战朝廷的律法不成?”
那团黑色更浓,仿佛烈焰般在夜色中剧烈燃烧起来,直冲天空,在夜色里竟如同太阳般显眼。
县令眼神亮了,睁的大大的,紧盯着布什的手,神情有些按奈不住的期待与兴奋。
“你倒是动手啊,你个驴货,老子正好一刀劈了你,然后再砍了你的外门!”
县令内心忍不住想着。
“不敢,只是如果官府不能抓到手的话,我自己会去找!”
布什好不容易才压下出手的冲动,心神渐渐恢复清明.
看着房顶比墨水要黑的那团黑色,就知道自己不是这位县令的对手。
而且如果这事闹大了,内门也未必会支持自己!
更何况那位县令似乎正等着自己出手…………
低头看了看水里,脸色挣扎数次,最终收敛气息,布什生生忍下这口气:
“告辞!”
小野则像一具死尸般顺水底自然漂流而去!
县令下了房顶,师爷带着几个人从各个角落里走了出来,这几人人人腰身绑着个一支长方形不大的朴素木盒子!
朝廷铁骑对付修行者专用配置:
载决十四式!
县令跟布什对话时,他们已经布成军中专门杀修行者的“十面埋伏”杀阵。
虽然布什的境界远不够格让他们布阵的。
如果小野看到这些人的话,一定会惊讶,这几人因为竟是那群平日跟老兵油子无二样的城门役。
探哥!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故意暴露行踪?。”
县令看着师爷不满的问道。
原本就是想让布什动手,然后按照大明律就地将他斩杀!
师爷没有理会县令此时心情:
“是你太明显,你不就想逼他动手,然后好杀了他?”
“不能杀吗?”
县令有些恼火,以师爷平日里的态度,可不像是个站在修行者立场上的人,今天为什么又突然改变态度?
“你看看这个吧!”
师爷看着怒气未消的县令,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递给他:
“这是探哥刚接到的消息,记住,你能看,不能说!”
“你!”
县令看着师爷脸上竟露出笑意,有些恼火,有些气馁。却又知道这帮城门役暗中的身份比自己还要高,并不归自己管辖。
当他看完师爷递过来的珠子里透露出来的消息后大怒:
“他不好好在那呆着,天天出游,找死不成!”
师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探哥他们那帮城门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要不要去抓他?”
师爷看着河流的方向问。
“当然要抓,但这事要细细查,仔细查!”
细细查,仔细查!
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于是,这案子什么时候能破,就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