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言看着他,略微犹豫。
说实话,没有人会信。
但是,她又不太想在这个时候,提起洛云栖……
可是,不提到洛云栖,她又如何能够让他在短时间内记住自己……
慕斯白见她犹豫,突然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是不是认识云栖?”
楚心言闻言抬头看向他,纠结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等着她接下里的话。
其实有的时候,不一定非得需要按部就班,听天由命就好。
就像现在,不需要她纠结,慕斯白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慕斯白:“一个月前,云栖的微博账号突然在异地登录,我查过,那个地方正好是你家。”
楚心言挑眉,“然后呢?”
慕斯白缓缓开口,“我知道她的关系圈,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你。”
楚心言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三年前,我和她是在一个瑜伽培训班上认识的。那个时候,以你们俩的关系,就算她说了,你会听么?”
楚心言认真的看着他,“恐怕,你对她在那两年干过的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吧。”
其实,原本的洛云栖和楚心言并不认识,只不过,在她成为楚心言之后,无意间看到她的日记。
日记中,记录了楚心言生活中一切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两人在三年前曾经参加过同一个瑜伽培训班。
只不过却不曾交谈过。
那个时候的洛云栖过得很艰难,只能用忙碌麻痹自己,根本不会去注意到身边的,陌生人。
更别说楚心言作为一个抑郁症患者,整天生活在封闭的空间内,又如何去关注别人。
所以,尽管她拥有楚心言和洛云栖两个人的记忆,也不曾知道,两人竟然曾经见过。
庆幸的是,这件事,现在却成了她忽悠慕斯白的倚仗。
慕斯白听着她的话,脸色有些不好,却无法反驳。
楚心言嘲讽道,“怎么?在她死了两年后,你突然想知道这些事了?”
慕斯白看着楚心言,张了张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楚心言看着他的反应,突然勾唇一下,仿佛春暖花开一般,双眼含情的注视着他,“看样子你是想知道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慕斯白看着她,“你想要什么?”
楚心言脸上的笑容消失,认真的开口,“如果,我要你娶我呢?”
慕斯白听着她的话,脸色黑的彻底。
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楚心言,抬手掏出一个支票本,撕下一张刷刷的写了几个数字。
随后直接扔到楚心言面前,“我真是高估了你。这些钱,足够你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了,多余的,就算是给你的精神补偿,还有,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说完之后,直接摔门离开。
慕斯白脸色阴沉。
自从见到楚心言的第一面开始,他就隐隐在她身上发现了那种让她熟悉的感觉。
所以在沈浩对她全是警惕和疑虑的时候,他却在想着,可能是误会。
他总觉得,她不该是那样的人。
可是如今,真的是高看了她……
……
楚心言看着那关闭的房门,突然笑了。
拿起面前的支票,心中满是嘲讽。
他曾跟无数个女人成双入对,如今却不愿意为了洛云栖妥协。
不知是为了维持他这两年深情的形象,还是因为洛云栖在他心里真的不值一提,尽管洛云栖最后因他而死。所以那些往事,他知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差别。
“我还以为,那天你在医院门口说的话,是开玩笑的。”
楚心言听见声音,回过神来,抬头见宣子漠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你怎么来了?”
宣子漠没有回答,从她手里抽走那张支票,低头看了一眼,轻笑道,“五百万,出手够阔绰的。”
宣子漠看向楚心言,“原来你费尽心思的进入慕氏,就是为了他?现在,还为了这个男人受伤住院,可你在他心里还是不值一提。楚心言,你是两年前吃安眠药吃傻了么?”
楚心言抽回他手中的支票,“我的事,不用你管。”
“呵呵,你以为我想管?如果不是楚姨让我来替她照顾你,我才懒得来呢,更不会听到你跟他深情的告白。”宣子漠皱了皱眉,觉得心中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
楚心言突然笑了,他哪里听出那是深情的告白了。
更像是逼迫好么?
宣子漠见她笑了,心里更加不爽,拉过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做到她的床前,讽刺道,“不过楚心言,我不得不说,你眼光够差的。河市那么多不渣的人,你偏偏选了最渣的一个。其实最渣的一个也没什么,但你还偏偏选的是最麻烦的一个,你优秀啊……”
楚心言听着他口中的麻烦二字有些疑惑,“什么?”
宣子漠屌屌的往后一靠,“想知道?求求我?”
楚心言见他满脸写着‘快问我’几个字。
淡定的托腮看着他,目不转睛。
宣子漠突然直起身子,一脸惊悚的看着她,“你干什么?”
楚心言平静的开口,“我在等,我想知道我不问,你会不会被憋死……”
宣子漠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行,你狠,你狠~”
楚心言见他被自己气的跳脚,心情顿时好的不得了。
……
沈家老宅
白允茹教完白诗羽如何煲排骨汤之后,好奇的问道,“诗诗,怎么突然想要学煲汤了?”
白诗羽尝了口汤,抬起头来,笑道,“前几天郊游的时候言言不是被东西砸到了么?我就想着吃什么补什么,于是我就想起了姑姑之前给姑父煲的排骨汤……”
白允茹闻言脸上有些担心,“怎么会被砸到呢?严不严重?她在哪住院,要不要我跟你哥说一声,让他找个权威的骨科医生看一看。”
白诗羽连忙摆了摆手,“不那么麻烦,就是伤到了脚踝,好好养两天就好了。”
白允茹见状,哦了一声,喃喃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前短时间刚从秋千上摔下来,如今又在郊游时出事。”
白诗羽关掉火,将排骨汤装好,并没有注意到白允茹说些什么,“姑姑,我先走了。等言言好了我带她来看你。”
“好。”白允茹点了点头,见白诗羽走之后就开始走神儿。
最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回房间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