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还在爱赫连沉,子悠竟无法抗拒他的吻。
那个试探性的吻,在得到女人的回应之后,赫连沉变得有些疯狂。这是他想念了三年的吻,他们仍旧像不谙世事的少年和少女,生涩地吻着。不同的是,男人变的更加霸道了。他是征服一切的王者,在子悠的嘴巴里侵犯攻掠着……
子悠被赫连沉吻的有些发晕,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紧张。这份紧张,反而让子悠变的欣喜。所以她跟其他的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对吗?
“唔~”子悠嘤咛着,她有些呼吸不过来,赫连沉完全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终于,赫连沉放开了子悠。他抬手摩挲了一下她微肿的嘴唇,捏了捏她泛红的脸蛋,然后满意的笑了。
两人人的情绪都在这个绵长而又缠绵的吻中得到了释放。
“喂喂,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啊。”子悠叉着腰嘟囔道,“我要叫绿萝进来帮我挽头发了,你快去忙吧。”
听着子悠胡诌的逐客令,赫连沉有些忍俊不禁。“朕已经忙完了,朕可以帮你挽发。”
“嗯?”子悠感觉自己的心有些颤抖,“堂堂天子,竟知道如何为女子挽发?”她知道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嘲讽,像那种她曾经最讨厌的妒妇一样……是的,她在吃醋。
“朕不会,但是朕可以为了爱妃学习。”
不等子悠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分量,赫连沉已经把她抱到了镜子前面坐了下来,她就那样坐在他的大腿上。
“传绿萝进来为舒妃挽发。”赫连沉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而后绿萝便推门进来了。
原来,外面一直都是有人的……那刚刚她接吻时动情的声音,岂不是被很多人听到了!
想到这里,子悠的脸又红了起来。
“爱妃为何事脸红?”
看到绿萝站在那里局促不安,又有些窃喜的样子,子悠有些头大。这丫头,真八卦。
“皇上,请放臣妾下来。”
“不必。”赫连沉似乎是无视房间里面的尴尬,仍旧搂着子悠的腰。“爱妃就坐在朕身上便好,绿萝,你就这样挽发,朕要好好学一学。”
绿萝似乎是有些小激动,皇上竟要亲自为娘娘挽头发!她朝子悠看的目光里面多了几分坚定,仿佛在告诉子悠她会好好表现的……
赫连沉的手指轻轻敲打在子悠的腰上,他似乎是无意之举,却让子悠有些紧张。
绿萝手艺一直是极好的,没过多久,子悠的头发便被挽好了。
子悠看着镜子里面的发髻,翘起却不失端庄,很是好看。而赫连沉似乎也是十分满意,他仔细把弄着。
“大监,传朕旨意,凤鸾宫大丫鬟绿萝挽发手艺甚好,月奉加倍。”
赫连沉的声音不是很小,外面候着的宫人都听的清楚,于是对走出来的绿萝甚是羡慕,也对自家娘娘多了几分敬佩。舒妃娘娘竟如此受宠!
“你且让绿萝先收拾你,朕还有有些政务需要回金銮殿处理,忙完后朕会派人来接你。”赫连沉小心地放下了子悠,虽然很不舍……
子悠拍了拍脑袋,她差点忘了今天还要回门省亲。
凤鸾宫外,赫连沉漫步走着,旁边却是只跟了周海一人。
“皇上,您当真要亲自去舒相府?”周海试探的问道。
“今日不仅是阿悠回门的日子,恰好又是赫连宇跟舒相府最受宠的二小姐订亲的日子。”赫连沉顿了顿,继而说道:“周海,你觉得这只是巧合吗?”
“皇上,卑职以为这是舒相跟宇王爷的故意安排,他们应该是想借着这喜上加喜的由头,宴请群臣。”
“没错,正是如此。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太后应该也会去。朕倒要看看,这东璃的朝堂中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赫连沉凤眸半眯,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太后竟也会去?那皇上此行岂不是会更加危险?!卑职愿代皇上此行”周海的语气十分惊讶。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抛开其他的不说,为了阿悠,朕这一趟也是要走的。”赫连沉叹息道,提到子悠,他的语气突然温柔了下来。是的,他想要看一看,子悠到底是向着谁的。
“舒妃娘娘若是能明白您的一半苦心就好了。”周海感叹道。他从小便是三皇子的侍从,见证着他一步步登上皇位。他知道,这舒妃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所以,他忽然就懂了为什么皇上一定要亲自冒险去闯那相府。
“不,朕宁愿她永远不知道。”赫连沉的声音满是隐忍。
周海听的浑身一震,谁能知道这指点江山,生杀在手的男人,竟为了一个女人愿意卑若尘埃。
“皇上……”
“周海,你不必再阻止朕。此行安排的所有人必须都是暗卫中的上卫,半个时辰后,你前去接阿悠到北门与朕会面。”
“是,卑职明白。”
半时辰后,赫连沉看着轿撵内熟睡的女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绿萝暗叫不好,正要上前喊醒自己娘娘,却被皇上谴退了下去。
然后,赫连沉做了一件另所有人都吃惊的事情。堂堂天子,竟对一个女子如此无微不至——只见皇上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轿撵中的女人,把她护至自己的轿撵之中,而那明明是皇后才能坐的位置!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窝在皇上怀中的女人甚至没有醒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约摸是子悠觉得有些难受,便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落入眼帘的便是赫连沉若有所思的眼睛,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爱妃终于醒了,相府就要到了。”赫连沉戏谑地笑着。
子悠看着自己环在赫连沉腰上的双手,这姿势当真……暧昧。
子悠惊呼着坐了起来,却发现头晕的很,连忙又扶住了额头。
赫连沉忽然紧张起来,“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子悠吸了吸鼻子,没好气地瞪了赫连沉一眼。“还不是因为某人害我早晨着了凉,受了些风寒,待我回相府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着,子悠掀起了轿撵旁边的帘子,远远便看到相府外面候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