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瞧着舒子悠这番悲伤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太医火急火燎的赶了进来,对待受宠的妃子自然是不一样,只要听到那些受宠的妃子有了一点病痛,就会慌慌张张的赶来,恨不得巴结上一个金主。
“参见舒妃娘娘。”
太医缓缓行礼,脸上带着些许焦急,舒子悠摆了摆手,冷声说道:“你去按照绿萝给你的药房开一副药便好。”
太医微微一怔,本想着炫耀一下自己的医术,却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要求开药,心中自然有些小小的不悦,奈何舒子悠却并非是他恩能够调侃的人,也只好乖乖的接过了绿萝地上前来的药单。
开完药以后,舒子悠随便打赏了一些东西,太医便高兴的接过屁颠屁颠的离开了殿内。
绿萝将殿门关上,轻轻解开了舒子悠身上的衣物,只见那纱布上面蒙上了一层浅红色的血渍,绿萝心中一慌,轻柔的将那一层纱布撕开,展露出来的是再度撕裂的伤痕。
些许浅红色的血液缓缓渗出,绿萝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看到身后的丫头没有了动作,舒子悠无奈的问道:“怎么了?”
绿萝摇了摇头,将干净的帕子用清水浸湿,擦拭了一层消炎的药物,舒子悠紧闭着嘴唇,咬紧牙关未曾发出一丝声音,额头上疼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也无动于衷。
她能够看出手舒子悠痛苦的神情,便尽量放轻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换好了药物后,舒子悠已经疼到红了眼眶。
“主子,近期这手臂的动作莫要再起伏太大了,会牵扯到自己的伤口,若是在扯开便会感染的。”
绿萝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舒子悠的面前,满是担忧的说着,小巧的面庞上蒙上了一层浅浅的伤感,子悠点了点头,并未开口说话,抬手饮下了那一杯清茶。
在自己的口中竟然有些发苦。
长乐宫内,华妃脸上带着点点冷漠,细看之中还夹杂着些许愤怒,她双手紧握成拳,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请瓷瓶碎片,那昂贵的花瓶都让她摔了一个遍。
“不是说那舒妃身受重伤吗?若非鬼医亲自医治便绝对无法活命吗?现在怎么平安无事的活过来了?”
华妃阴沉着一张脸,怒瞪着身边的侍女春儿,像是疯了一般大吼大叫着。
春儿额小脸上一片苍白,被华妃这等举动吓得不轻,她委身脸色难看连忙说道:“娘娘别动怒了,万一真的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该如何是好?”
“想要本宫不气?那舒妃低了本宫一头,却处处凌驾于本宫之上,怎能不气!”
华妃怒瞪着身边的丫头愤怒的说道,原本俊秀的脸上此时看起来竟然有些扭曲了,让人感到有些畏惧。
“娘娘,时间还长,皇上既然能将舒妃打入牢中一次,便能关她第二次,舒妃再怎么说都是新入宫的人,凭借着自己的姿色才能得到了皇上的垂怜,怎及娘娘与皇上如此之久的感情呢?”
春儿柔声劝说道,华妃又并非是个傻子,她这一番进言便让舒妃明白了什么,心中的怒火被平息下来,轻叹一口气,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抬手轻轻划过了春儿的脸颊柔声说道:“不愧是本宫身边的丫头,如此聪慧。”
听到华妃夸奖着自己,春儿地垂下头脸上蒙上了一层喜悦。
临近傍晚,赫连沉心中满是舒子悠的影子,看着那一堆奏折,却愣是无心审批,此时门外大监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赫连沉,随后说道:“皇上,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请了,您是……”
赫连沉轻叹一口气,抬手揉了揉额头,冷声说道:“回她,朕晚些便会过去。”
大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回应了翠鹃。
赫连沉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担忧,将奏折尽数审批完,起身便去了椒房殿内。
舒子悠站在门前静静站着,也不知道心中在盼望着什么,似乎是在期待着赫连沉能来看望自己一眼?可直到桌上的菜都凉了,也未曾看到有人影从殿外路过,就连一声禀报的响儿都未曾听到。
“主子,饭菜都凉了,奴婢去让人热了您先用膳吧。”
绿萝知道舒子悠在盼望些什么,缓缓走上前去轻声劝说道,舒子悠微微一怔,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当初赫连沉给予自己的承诺,可也不过是一瞬,便彻头彻尾的消散在了世上。
“罢了,不用热了,就这样用吧。”
舒子悠轻叹一口气,转身坐在了桌前,随手端起桌上的米饭朝着口中递进去,从前莫要说热菜热汤,就连额吃上一口饭都稍显困难,如今这些饭菜不过是有些犯凉罢了她丝毫不在意。
吃过饭后,舒子悠不知在门前待了多久,也未曾见到的赫连沉的影子,她最终还是不想等了,转身回到了房内。
“主子,皇上兴许是有政务在身,忘了时间。”
绿萝缓缓走上前去轻声劝说道,脸上带着些许心疼的神色,舒子悠唇角微微上扬,这等蹩脚的话她又怎可能会相信?今日在离开之前,清楚的听到了赫连沉对慕容雪说晚点便去看她。
现如今怕是已经陪在慕容雪的身边用过晚膳,含情脉脉了吧?
“罢了,我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事情,你去将那两本古旧的医书拿来。”
舒子悠阴沉着一张脸淡漠的说着,随后便转身坐在了木凳上面,小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绿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医书拿来递到了舒子悠的面前。
早晨的阳光格外茂盛,比起昨日,今天倒是显的有些炎热了许多。
舒子悠起身换了药物才换上了衣物,坐在梳妆台前让绿萝好哈收拾了一番,此时看起来脸色倒是好了许多,此时门外走进来一名小小的侍女,轻声说道:“娘娘,皇后娘娘邀您前去赏花。”
舒子悠微微一怔,邀请自己?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