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片刻,笑意从她唇角荡漾开,笑的安宁而美好。
“哟,不会这么巧就是我吧。”
“现在确定了,就是你。”
不知因为什么,她咯咯的笑着,一双眉眼弯弯像小月牙,白皙漂亮的脸上还有浅浅的梨漩涡有一股说不出的仙味。
“你就这么来看你救命恩人啊,空着手就算了,还来蹭我的茶喝。啧啧啧,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厚道,在怎么着也该准备点什么支票啊,珠宝啊,或者豪车洋房啊都可以我不挑的。”
傅寒词浅笑着,嗑着瓜子听着长安夸张的话。
“怎么了,被我给吓着了?”
他摇摇头端起那杯茶,茉莉花香很清雅,“只是觉得易小姐不像那样的人。”
她愣了会儿,更是夸张的笑着,“哪个女人不爱钱,我也是个爱钱的主儿可不要把我想得那么神圣。”她顿了会儿,望着烟雨朦胧的老旧居民楼一声轻叹。
“南城这地儿不简单,那晚我救你只是偶然,你不应该四处打听我,更不应该来见我,我这小诊所开得不容易不喜欢招惹事非,当然也不希望你从我这儿沾了事非。”
“作为答谢,我许易小姐一件东西,珠宝首饰,豪车洋房,现金支票随你。”
她撑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个侧颜让傅寒词一时晃了神,那一瞬间他好像在置身在一副烟雨朦胧的水墨画,美得叫人诺不开眼。
“给我一个世界吧。”她突然转回头,眼中藏着一簇光芒。
他一时哑了口,明明不渴却口干舌燥起来,那双深潭的眸子好像突然被丢进一粒石子慢慢出现了水波。
“嘿,这些不省心的东西,群殴能不能挑个好日子啊。”她唠叨着就站起身,快速掠过傅寒词。
“没事,喝你的茶,不要怕。”人已经下楼,可声音还在。
‘不要怕’多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心脏感受到一记撞击。
她蹭蹭的跑下楼,打着一把彩虹伞走进雨中,三十几个人就在小诊所前面挥着刀棍打在一起。
烈毂从车上下来,看了眼楼上,傅寒词摇摇头没动静。
长安走进那场混乱中,好像在找人,突然她加快脚步逮着一个拿着棒球棍高举的年轻人,一把揪着他湿漉漉的体恤,那个孩子好像在跟她争辩什么,身后有人举着一把西瓜刀劈下来。
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长安转过身来一脚把男人踹开。
“你脑子装的狗屎敢在背后偷袭我,肋骨不想要了,四肢想截肢啊,脑袋想分家啊?”
两边带头的老大围上来,站在雨中跟长安在说什么,说得好好的她突然取下脚上的凉拖把两人一顿劈头盖脸的揍。
“王八蛋,打架不知道走远点,下雨天我生意差还敢在我门口闹事,我要是喝西北风了你们养我啊。还不给我滚,血粼粼的不知道我看着难受。”
两边的老大被揍得没一点脾气,低头哈腰迅速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只有一个人被拦住就是那个穿着体恤的孩子。
她揪着那孩子少年气的黄头发,一边絮叨着一边揪回诊所。傅寒词已经下楼,楼梯还没走完在拐角处停下。
长安带着那孩子进屋,话还没讲一巴掌先落下,然后连续踢了好多下。
“我跟你讲过什么,让你不要在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你耳朵聋了,记性被狗吃了还是你有那么蠢听不懂我讲的人话。还学那些不三不四染什么黄毛,你以为很帅很酷,什么葬爱家族,意气风发?我看你就像一坨屎,连刘婶养的黑龙都不会闻一下的屎!”
长安骂人太有新意,他着实没忍住笑出来了。
这一笑不要紧,可那孩子不高兴了,举着棒球棒指向他,“笑什么笑,信不信一棒把你头打破!”
“嘿,那是我客人你敢跟我客人叫嚣,还什么一棒把头打破,你打我试试看能不能打破我的头?我是这么教你待人接物的,我好好跟你说你不听是不是,非要找揍是不是?”她又是几脚踹过去一点都不留情。
黄毛小子连连躲闪,捂着屁股,“老易,我错了我错了,我疼,别揍我了行不行。”
长安哼哼着,“还老易,老易是你叫的?你个死孩子老这么不听话,要不送你去西区我介绍两个老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