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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149)伤心欲绝

吴凡靠在床头刷着手机,看着今天的新闻。突然耳边传来了开门声,他下意识的看了下时间,九点一刻,胖女孩早已回家,所以他知道是张欣茹回来了,而且比以往晚了很多。几分钟之后他隐约听到钢琴声,一阵淡淡忧伤的旋律传了过来。

“这是什么曲子?”吴凡想着,便放下了手机,直到一曲悠长重复的旋律结束,静默片刻后,吴凡叩响了张欣茹房门。

“有什么事吗?”张欣茹疑惑地问了句。

“哦,我听见你弹钢琴感觉你进步很大,就过来看看。”吴凡略显尴尬追问了句:“是不是不太方便?”

“哦,没有!”张欣茹立马意识到吴凡曲解了她的话,“当然可以了,进来吧!”

张欣茹给吴凡让道,待他进门后,关上了卧室门——自从胖女孩说她扰民后,她就很注意隔音的问题了,总是随手关门,每次弹琴也把声音调的很低,保持自己能听见就可以。

“我弹琴的声音很大吗?我以为不会吵到你们呢……”

“没有,这边晚上挺安静的,不仔细听,根本没什么动静的。”说着吴凡下意识的挠了挠头。

“是吗,那还好。”张欣茹放心了一些。

两个人坐下来后,吴凡问道:“你刚才弹得什么曲子?”

“随便弹的。”张欣茹眼神中带着失落,目光呆呆地落在窗外那被路灯衬绿的树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会是你自己弹的吧?”吴凡很是震惊,但是张欣茹却像没听见一样,木桩一样的傻坐在床边。

“你怎么了?”吴凡又追问了一句,还是没反应,“喂——”他提高了声音,张欣茹才突然回过神来。

“啊、你刚说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说这个曲子是你自己弹的吗?”

“是呀。”

吴凡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些傻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高的音乐天赋,“那你还能再弹一遍吗?”

“嗯?”张欣茹有些奇怪吴凡的问话,但是她还是直接去到了钢琴旁边,“其实我也不确定。”她坐到琴凳上,回忆了一下,然后带着那份心底潜藏的失落又弹了一遍,虽然略有不同,但是大体的旋律是对的。

吴凡情不自禁的就为她鼓起了掌,张欣茹转过身坐着,勉强地对他笑了笑。

“没想到你对音乐这么有天赋!”吴凡似乎有些激动,说着话他站起身来,左右踱了两步,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一阵砸门声刺入耳膜——

“搞什么呀!你晚上再弹钢琴,你这房子就不要租了!”

吴凡气愤地打开门,“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房子是你的呀!”

胖女孩见吴凡冲过来挡道,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哎呦~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弹琴说爱呀,我呸!真恶心!”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吴凡脸色阴沉,拳头紧握。

张欣茹怕吴凡真的动手,赶紧把他拉到身后,然后对胖女孩说:“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买耳机,晚上肯定不出声音,可以了吧。”

“她完全是无事生非脑子有问题,根本就没多大声音!”

“你脑子才有问题!不想住都滚!”胖女孩喷着吐沫星子,丝毫不害怕的样子。

“你再说一遍!”吴凡推开张欣茹,见势就要打起来,张欣茹赶紧拦道前面,不料被胖女孩一掌推开,毫无防备的张欣茹脚一崴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摔到哪了,还是晚上没见到韩强的原因,她突然就哭了。

吴凡忙着去扶她,紧接着就是胖女孩的数落:装什么装!我根本就没用力好吗……

张欣茹推开吴凡的手跑了出去,抽泣着,留下了几滴来不及带走的眼泪……

吴凡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指责胖女孩什么,他紧跟着也跑下楼去,但是并没有及时找到张欣茹,却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了躲在角落的她。他放慢脚步走过去,“如果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说着吴凡隔着一段距离坐到她身边,为她挡住路口方向略显明亮的灯光。

吴凡说完张欣茹就真的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眼睛也红了,鼻涕也快流到嘴里了。吴凡赶紧把纸巾递给她,她本想随手一抹鼻涕泡,见吴凡有纸巾更加肆无忌惮的哭起来,越哭越伤心、越哭越觉得难受,渐渐的嗓子变得有些沙哑,鼻子也塞住了,只能靠张嘴呼吸,仿佛难过得就要窒息一样,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得老远,惹得远处的人也寻声而来。在一旁的吴凡也慌了手脚,遥想几年前自己爷爷过世,他也没像张欣茹这样哭过,赶紧劝她说:“欣茹,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不要再哭了,身体哭坏了就不好了。”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吴凡的话奏效了,渐渐的她开始平复下来,只是心里的那一汪清泉不再有一丝波澜,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起来。她笃定韩强已经从新做了选择,不然不会拒绝和她见面,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吴凡忽然跳到张欣茹面前,挡住了她发呆的视线。虽然张欣茹并没有回应他什么,但是他还是偷来了勇气,开始了他的表演。

“你知道吗,话说有个人养了一只哈士奇,然后一天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吴凡悬空坐在空气马桶上,“刚上到一半,突然间哈士奇伸着脑袋把门给划开了,”吴凡一饰两角,双手沾地化身哈士奇,“旺旺”了两声,说道:“你在干干嘛?”吴凡切换到右边继续坐马桶说:“你出去!”吴凡切换到左侧,“哇哇哇,不出去,你是不是在偷吃!”……

吴凡跳来跳去活像个滑稽的猴子,还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但是张欣茹一直也没笑,直到他脚板打滑,人仰马翻的坐到地上,她才噗嗤一声乐了,还冲出了一朵鼻涕花。吴凡见张欣茹总算是笑了,走到她旁边,又拿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这时他才注意到周边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张欣茹见对面的一个年轻人一直拿着手机在拍他们,她拉过吴凡的手就向着回去的小路逃,直到脱离了那群注视的目光,才松开。张欣茹这一无意识的举动,却深深触动了吴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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